唐奥运顽强地道:“兵家之争,只在胜,不在服;成王败寇,一个失败的人也等于失去了人心,你没听过宋襄公等散兵渡河才出击的故事吗?!”
黑子陡然叱道:“放肆!”
田飞笑道:“看来,现在‘兄弟盟’想拿主意的人,确不只一个。”
杨华新忽道:“对极了。看来‘振新堂’,都是田老大在说话,郭龙头倒像是颐养天年、不问世事了。”
郭山龙微微一笑,“田飞一向能替我拿主意,大小事务,都由他操心。”
田飞马上道:“全仗大哥的信任与海涵。”
唐奥运不屑地道:“阿谀逢迎的话,谁不会说?要是明知道是错还不道破,那不过是一群为虎作伥、狐群狗党之辈,成不了大事!”
田飞笑道:“‘振新堂’一向广纳众言,以唐兄大才,何愁没个用处?”
“田老大太小觑我这位二哥了,”毛丰源忽然接道,“我们是柴大哥的好兄弟,一旦兄弟,一朝盟,便永不沾振新堂的阳光,倒是对阁下的才干,一向钦佩,不妨考虑到‘兄弟盟’来,柴大哥必定会礼待。”
田飞唯有一叹道:“好,那是你们间的风风雨雨,我管不得,但柴老大已答允了我们,咱们后天在‘振新堂’见。”
唐奥运望定柴少云道:“大哥,你还不收回成命?”
柴少云道:“我说出去的话,就像我砍出去的刀。”
唐奥运大声道:“但是,如果错了,就应予尽快改正。”
柴少云冷然道:“我没有错,不必改正。”
唐奥运怒道:“你……”
毛丰源暗里扯了扯他的衣袖,压低声音道:“二哥,这些事,不如我们私下跟大哥再说。”
唐奥运一甩手,愤然道:“那时候再说?早就大势已定,无法挽回了!”
“可是在这大庭广众,驳斥大哥,总是不当。”毛丰源坚持道,“大哥主掌大局多年,所下的决定,定已深思熟虑,自有分寸。”
唐奥运脸也气白了,这才肯压低声音哼着道:“这算啥?!大家都不说,都不敢说,对大家可是好事?!”
这下斧头帮的弟子听说“兄弟盟”要出兵直驱“振新堂”,有好些人又偷偷溜回“振新堂”那一边去了。
焦红是率众包围王宝和酒楼前前后后、大街暗巷的人之一,现在向郭山龙请示道:“龙头,这干人该怎么处理?”
郭山龙尚未答话,默不作声了一段时间的陈妖精忽道:“这干人,一时倾这,一时倒那,墙头草,风里浮萍,收容了也不见得能效死,他们只为保住性命,才不会为你效命,不如全赶散算了。”
那一干斧头帮的弟子,忙七嘴八舌地表示效忠“振新堂”或“兄弟盟”。
唐奥运忽道:“全砍了!”
这句话一出口,大家都静了下来。
“这些人今天叛了大雷,难保明天不叛‘兄弟盟’、不逆‘振新堂’,这种人还留着干什么?不如砍了,一了百了!”这里有百多人,唐奥运一个“砍”字说来,当真是轻描淡写,全不当一回事。
“砍?倒不必。既然留着祸患,”毛丰源听唐奥运这般说,给唬了一下,忙不迭地说,“不如把他们放了,这帮乌合之众,以后再也不许在上海滩上混了,不就得了?”
唐奥运冷哼低语道:“你倒善良,可惜江湖上尔虞我诈、斗狠斗绝,没有人跟你比仁慈!”
毛丰源笑着说:“二哥不要生气,我没打算与谁比。”
郭山龙像有点拿不定主意,向田飞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田飞皱了皱眉,道:“我们就算不信任他们,也得信任任学胜和邓苍海,假如他们不尽忠效命,再处理未迟。”
田飞这样一说,斧头帮里投靠“振新堂”的人都如蒙皇恩大赦,称颂称祷,各慷慨陈词,以表忠心。田飞冷笑道:“不怕你们表里不一,我自有治你们的法子。”
这么一来,“兄弟盟”那儿也把来投的斧头帮徒众尽数收录,由杨华新及黑子主事,柴少云则和夏老二跟郭山龙和田飞谈一些后天会面的细节。这时雾雨多已散去,天色转晴,场中反而有一种被雨水洗涤过的清爽。陈魁一干誓死效忠于大雷的死士,反而一时无所适从。
唐奥运脸冷冷地站在那儿,一副不想过问、十分傲岸的样子。
毛丰源知他不悦,拉拉他的手说:“大哥自有他的道理,你若有话,留待回去再说便是。”
“匹夫之勇,妇人之仁,意气用事,刚愎自用。”唐奥运傲岸地道,“这样怎能君临天下,纵控大局!”
毛丰源听得倒急了,怕给别人听去,顿足道:“哎呀你……”
唐奥运冷峭地道:“没想到你也是胆小怕事的人!”
毛丰源也气了:“随便你怎么说,我也是为了……”
忽听一个呖呖的声音,说出了一句令他啼笑皆非的话,这句话是拍着手“唱”出来的。
“第一无耻唐大运,”这句话居然还有下句,“天下最蠢毛大源。”
毛丰源一听,头都大了。
他知道唱的人是柴依琳。
他只好问:“毛大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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