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可能记错的,就我们两个。&rdo;
&ldo;哦。&rdo;吉敷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ldo;有一点我有些不明白,希
望你别太在意。河合伐木场应该地处深山之中吧?当时你们兄弟俩
一个十一岁,一个七岁,这么小的孩子居然会在日落时分,跑到那
种地方玩?&rdo;
&ldo;哦,或许现在看来这种事的确有些奇怪,但在那种乡下地方
就根本不足为奇了。而且我们的父母一向不管我们,我们也淘气
惯了。&rdo;
&ldo;这样啊……&rdo;吉敷依旧一脸难以释然的表情。
&ldo;有什么问题吗,刑警先生?&rdo;
&ldo;没什么。后来你们就作为证人上了法庭,是吧?&rdo;
&ldo;是的。&rdo;
&ldo;当时你们是作为尸体的第一发现者出庭的吧?&rdo;
&ldo;是的。&rdo;
&ldo;但在控诉审中,你们又变成发现凶手恩田的证人了。&rdo;
听吉敷说完,一郎沉默不语,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
&ldo;对吧?&rdo;吉敷追问。
&ldo;是吗?我已经记不清了。&rdo;一郎说。
&ldo;你们在现场附近看到了恩田幸吉?&rdo;
。&ldo;不对,控诉审中,我们也是作为死者的第一发现者出庭的。证
词的内容也是这方面的。&rdo;
&ldo;可你们补充说还看到了凶手,对吧?&rdo;
&ldo;是的。&rdo;一郎微笑着点了点头。
&ldo;为什么一审时不说呢?&rdo;
&ldo;因为没人问。&rdo;
&ldo;可如果你们之前和检察官提过,他们自然会在法庭上问起的。&rdo;
&ldo;可能当时我们都没提吧。&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检察官没问。&rdo;
&ldo;在现场附近看到可疑男子,这可是极为重要的证词啊?那人很
可能就是凶手。为什么你们在一审的时候不说呢?&rdo;
&ldo;当时我们还只是小孩,完全分不清什么事重要什么事不重要。&rdo;
吉敷本想再质问两句,但最后还是放弃了。一郎已明显地选择
了回避,再追问下去也是白搭,他只会胡乱搪塞一通,敷衍了事。
&ldo;你们是在哪儿看到他的?&rdo;
&ldo;距离现场不远的地方。&rdo;
&ldo;那人确实是恩田幸吉吗?&rdo;
&ldo;反正很像。&rdo;
&ldo;你应该在法庭上见过他本人吧?还是无法确定吗?&rdo;
&ldo;应该是他。身材消瘦,走路时身子前倾,感觉脚下轻飘飘的,
像在跳舞似的。&rdo;
&ldo;据说你们看到他时他手里还握着柴刀?&rdo;
&ldo;对。&rdo;
&ldo;没看错吗?&rdo;
&ldo;没有。&rdo;
&ldo;他与你们擦身而过了吗?&rdo;
&ldo;不,只是远远地看到。刑警先生,你应该很熟悉刑事审判的,
这些我们都曾在法庭上说的,并发誓所说一切属实。事到如今,我
怎么可能改口?&rdo;一郎有些气恼。
没错,如果在法庭上随口胡说,可是会犯下伪证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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