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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算了！&rdo;陈维钧笑了笑，&ldo;如果他是你男朋友的话，应该会来接你吧？我想，是我多虑了。&rdo;

呃……梁善善不敢说严开会在她下车的地方等她。

自从那次掉车大病一场后，严开就不再让她有机会以肉包铁的危险姿态在马路上龟步，自告奋勇充当起接送司机，后来梁善善总算以卖掉机车当作保证，换得以公车代步的自由路权。

&ldo;我很惊讶，和一般女孩子不同，你居然坚持不让我送，宁愿自己搭公车回家。&rdo;陈维钧转头看她，眼光中隐约含有深意，&ldo;你很特别，善善！&rdo;

&ldo;我家那么远，怎么好意思让你穿过大半个台北市送我呢？更何况，公车很方便，一班车就到了呀！&rdo;梁善善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ldo;是吗？&rdo;陈维钧伸手，拉起梁善善掉落的围巾，轻轻为她拢好。&ldo;那你一定在不知不觉间伤了许多男孩子的心。&rdo;

&ldo;谢、谢谢。&rdo;梁善善尽量不留痕地避开了陈维钧的耽恋，以及，他那炽热温存的眼光。

然而，陈维钧敏感地注意到了！

&ldo;善善，&rdo;他说：&ldo;这样问或许突兀，但是，请你一定要回答我。你、有喜欢的人了吗？&rdo;

梁善善怔怔看他，不知不觉又想起另个人的身影，是吗？那个人呵……

&ldo;善善，我等了十八年了，可以吗？给我一个机会！&rdo;上公车前，陈维钧突然抓住她的手，天外飞来一笔。

&ldo;啊！&rdo;有些惊吓的梁善善不自觉甩开他的手，甚至不敢看那认真的眼。&ldo;我、我要走了。&rdo;

几乎是以落荒而逃的方式坐定，她捂着胸口急跳，偷瞄车外的陈维钧。

渐行渐远，她突然觉得陈维钧拉长的影子好忧伤、好忧伤。

&ldo;哇！&rdo;严开对着她的耳边大叫。

&ldo;啊！&rdo;心神不宁的梁善善吓得往后一仰，眼看就要撞到水塔厚实的泥墙。

被训练多次的严开早有准备，抢了一步做肉垫，没让墙壁有机会和梁善善相依相亲。

&ldo;笨蛋！神游到哪国去了？叫了你这么多次都没听到？&rdo;严开敲着她劫后余生的小脑袋。

&ldo;唔，&rdo;梁善善揉着其实不算痛的脑袋瓜子，&ldo;你叫我什么事？&rdo;

严开简直傻眼，用力摇了摇梁善善的肩膀。&ldo;喂，你该不是还在做白日梦吧？是你自己找我来看这只笨狗的喔！&rdo;他指着水塔边恹恹无生气的球球。

&ldo;对喔！&rdo;梁善善终于想起自己和严开爬到顶楼来的目的了，温柔抱起小白狗，总算回魂。&ldo;球球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吃东西呢！&rdo;

&ldo;我想，不是吃撑、就是怀孕了吧？你看它，肚子那么大一个！&rdo;严开说。

&ldo;到底是什么嘛？这两种答案差很多耶！&rdo;梁善善嘟起小嘴。

&ldo;我怎么会知道？我学的是医人，可没学过怎么对付小狗喔！&rdo;严开半开玩笑，却也注意到梁善善眉宇间挥之不去的抑郁。

&ldo;对不起啦，&rdo;她问：&ldo;那，是不是要送到兽医那去？&rdo;

&ldo;小姐，今天礼拜天，兽医院没有门诊。&rdo;他看着梁善善着急的神情，有些不忍。&ldo;不过，这只笨狗看来鼻头湿湿的，呼吸也还正常，只是比平常懒了一点罢了。放心吧！动物都有自我疗伤的本能，我们观察一天，明天情形还是不对的话，我们再送它去，嗯？&rdo;

&ldo;喔，好吧……&rdo;梁善善同意着；脚步却自顾自的往女儿墙边走去。

她的手肘靠着墙头，双手拄着粉颊，似乎在幽幽叹气。

&ldo;心情不好是因为担心吗？&rdo;严开走到梁善善身边，注意着她的表情。

她摇头，抬起眼来看着严开好一会儿，然后，出乎意料地，&ldo;我、我不懂爱情……严大哥，你谈过恋爱，你能告诉我吗？爱情是什么？&rdo;

咦？梁善善终于开窍了吗？他暗喜。

然而，之前多次自作多情的记忆提醒了他。

轻敛笑容，严开戒慎压抑心头怦跳的感觉，试探着，带着认真严肃的口吻：&ldo;嗯，老实说，我也还不太能定义爱情，但我们一定可以一起找出答案的，善善。&rdo;

他简直太佩服自己了，居然能这样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如此漂亮情话；善善，这已经不是暗示，很露骨了，你快觉醒吧！

严开等着梁善善的反应，七上八下。

宛如一世纪这么长（事实上只有三秒钟），只听得她轻轻叹气。&ldo;严大哥你真好，不过来不及了，我明天带喜儿去看妈妈时就会遇到他了……唉……&rdo;

似乎是不小的烦恼，连他的明示都听不懂！

唉……？她刚刚说了什么？谁是他？他是谁！

&ldo;善善，你给我说清楚！&rdo;严开急了，有些粗鲁地抓起她手腕，瞅着，目光熠熠，&ldo;昨天晚上你去陈家发生什么事了？&rdo;

&ldo;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他是我哥哥最好的朋友，小时候我也常去他家玩，可是，隔了这么久，陈大哥对我而言，就好像是一个刚认识的朋友……&rdo;梁善善继续烦恼地说，没注意严开脸上青白交替的不寻常神色。

&ldo;我没谈过恋爱，但我也知道陈大哥的那番话就是所谓的&lso;试探&rso;！可是严大哥，我该怎么拒绝他才好？这样会不会伤了他？啊，我不敢去医院了！&rdo;

ohgosh！他那样恶心的话才叫&ldo;试探&rdo;，那自己这些日子无数次肺腑之言不就只是&ldo;闲话家常&rdo;了吗？

严开悲喜交集，任由黑天使和白天使在脑中交战；说真的，以他被梁善善信任的程度，他大可暗踹陈维钧一脚，让他永远飞出梁善善的思考外，但，他是个成熟、宽厚、雍容大度的有为青年，所以，即使此刻心内已是暗潮汹涌‐‐

&ldo;善善，你的问题很难回答，对于爱情，每个人有不同的认知态度，投入程度也因人而异……如果你真想拒绝他，最好不要拖延，自己去说或者找个朋友帮忙都好，毕竟，他暗恋你十几年了，这份诚意很令人感动的！&rdo;他忍着内伤说。

&ldo;唉，如果我哥哥还在就好了！&rdo;梁善善还是揪着眉头。&ldo;他们是死党，我哥一定有办法安慰他！&rdo;

严开不置可否，但梁善善接下来的话终于让他箭眉倒竖。&ldo;严大哥，虽然你跟我哥哥很像，可是你毕竟不是我哥哥！&rdo;

他咬牙切齿，&ldo;我&iddot;和&iddot;你&iddot;哥&iddot;哥……很&iddot;像？&rdo;

&ldo;对啊，一些小习惯啊，骂人的方式啦，&rdo;梁善善浑然未觉，&ldo;我哥哥也常骂我笨蛋，就像你一样喔！呵呵，即使到现在，有时候看到你，我都还会恍惚觉得是哥哥回来了！&rdo;

&ldo;梁善善！&rdo;严开撑着最后理智抓住她肩，直勾勾盯着。&ldo;你看清楚，我是严开，不是你哥哥！我是严开、严开、严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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