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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1页）

&ldo;我可说不准，&rdo;理查德说着，嘻嘻笑了。&ldo;但自然会想到占优越地位的物种至少应该具有逻辑性。&rdo;

半夜，理查德把尼柯尔叫醒。&ldo;真抱歉，打搅你了，亲爱的但我可麻烦了。&rdo;

&ldo;怎么啦?&rdo;尼柯尔坐起身来问道。

&ldo;真不好意思，&rdo;理查德说，&ldo;那就是我干吗没早说的原故……从施恩节后就开始了……我以为它自己会好的，但从这个星期开始。痛得我受不了啦……&rdo;

&ldo;得啦，理查德，&rdo;尼柯尔给搞醒了，有点生气，&ldo;别拐弯啦……你说什么疼痛呀?&rdo;&ldo;每次小便，都有灼痛感……&rdo;尼柯尔考虑问题的时候，忍着没有打呵欠。&ldo;是不是越来越尿频?&rdo;她问道。

&ldo;是啊……你怎么知道?&rdo;

&ldo;阿基里斯一定是给抓着前列腺放到冥河里浸过的1，&rdo;她说。&ldo;在男性生理结构中，前列腺当然是最虚弱的部分……把衣服卷到肚子上去，让我检查检查。&rdo;

【1希腊神话中，阿基里斯出生后，被母亲倒提着脚踵在冥河中浸过，除没有浸到水的脚踵之外，浑身刀枪不入。‐‐译者注。】

&ldo;现在呀?&rdo;理查德说。

&ldo;要不是痛不过，把我从梦中吵醒，&rdo;尼柯尔笑了起来。&ldo;你起码就该咬紧牙关，让我当场检查呀。&rdo;

蓝医生和尼柯尔一同坐在在那位八爪蜘蛛家里。摄影虫拍摄的四张片子投放在一面墙上。

&ldo;最右边的那张，&rdo;蓝医生说，&ldo;是十天前你让我证实你的诊断，第一天早上拍的。第二张是从肿瘤取出的两个细胞的放大图像。细胞异常‐‐你们叫做癌症‐‐用蓝色标了出来。&rdo;

尼柯尔面带愁容地笑了笑。&ldo;我脑袋有点转不过来，&rdo;她说。&ldo;说起理查德的问题，你从来没用光带表示过&lso;疾病&rso;‐‐你用你们语言表示的那个字眼，我译成了&lso;异常&rso;。&rdo;

&ldo;对我们来说，&rdo;蓝医生回答说，&ldo;疾病是由外因，例如细菌或有害病毒，引起的运转不良。细胞组织不正常所导致产生的变态细胞完全是另外一种问题。在我们的医学中，治疗这两种病例得用完全不同的方法。你丈夫的这种癌症比你的肺炎或肠胃炎跟上了年纪、遗传因素更有关系。&rdo;

蓝医生伸出触手指着第三张图。&ldo;这一图像，&rdo;她说。&ldo;显示的是三天前的肿瘤，是在我们的微生物将特殊药物送进体内，仔细分布在异常细胞周围之后拍的。异常细胞的生长减慢，因为恶性细胞的生长已经停止。最后一张图像是今天早上拍的，理查德的前列腺看起来已经正常。到这个时候，原来所有的癌细胞都死了，再也没有新的长出来。&rdo;

&ldo;那么说，他现在已经痊愈啦?&rdo;尼柯尔问道。

&ldo;也许吧，&rdo;蓝医生回答说。&ldo;我们不能完全肯定，因为我们没有你们细胞生活周期的详细资料。你们的细胞有一些独特的东西‐‐我们原来检查过的每一个物种都各有不同特征‐‐也许会再度引起异常细胞的发展。但根据我们跟许多动物打交道的经验，可以说不会再发生前列腺肿瘤。&rdo;

尼柯尔向自己的八爪蜘蛛同行道谢。&ldo;真是不可思议，&rdo;她说，&ldo;要是你们的医学知识能传一点到地球上去，就太妙啦。&rdo;

墙上的图像不见了。&ldo;咱们对你们那个星球讨论了好多，假如说我已经理解了，&rdo;蓝医生说。&ldo;真那样做，一定会造成许多社会问题。如果你们物种的个体不死于疾病和细胞变异，人的寿命会大大增加……我们这个物种在生物黄金时代之后，八爪蜘蛛的寿命在几代之后增加了一倍，曾经历过类似的大变动……直到&lso;优化法&rso;植入我们的管理结构，各方面才真正达到平衡。我们有足够证据说明，没有合理的淘汰和补充政策，一群几乎是永生的生物会在相当短的时期内变得乱成一团。&rdo;

尼柯尔的兴趣被激发起来。&ldo;我赞成你的说法，至少是理智上赞成，&rdo;她说，&ldo;如果大家都长生不老，或者差不多如此吧，而资源也有限，人口很快就会过剩，食物和居住空问就不够。但我得承认。特别是作为一个老人，一想到那个&lso;处决政策&rso;我就胆战心惊。&rdo;

&ldo;在早期历史中，&rdo;蓝医生说，&ldo;我们的社会结构跟你们很相似。所有的抉择权利都在年纪大的成员手中，因此一旦寿命突然增加，要补充新生命，就比对待有计划的处决问题要容易得多。在相对的一个短时期内，老年社会开始萧条。正如阿切或者任何一个优秀优化师所说，我们社会&lso;僵化&rso;造成的恶势力变得太强大，结果所有的新思想都遭到排斥。这些衰老的群体垮了，从根本上说来，是因为他们不能对付周围世界变化的情况。&rdo;

&ldo;那么说这就是&lso;优化法&rso;的来源了?&rdo;

&ldo;对呀，&rdo;蓝医生说。&ldo;如果每一个体都信奉这样的格言，整个群体的幸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统治者的客观作用，那么很快就会明白，有计划地处决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决定性因素。阿切马上会让你们看看，从整个群体的观点来看，将大量集体资源浪费在那些总剩余贡献相对不多的成员身上，损失是多么严重。群体投资到那些寿命长、身体健康的成员身上，他们长期回报社会的可能性高，群体也由此获得最大利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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