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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第1页）

尼柯尔笑了。&ldo;一个挤满选择者的行星，&rdo;她想，&ldo;这样就是另外一种风光啦。&rdo;

&ldo;……如果把所有不同形态的种类都算上，这个城市就有八千万八爪蜘蛛。&rdo;鹰人说。&ldo;这也是这个行星的行政首都。城内有近百亿个不同的生物个体，代表五千个物种……大城区的大小跟洛杉矾，或者你们地球上的任何大都市相似……&rdo;

鹰人继续告诉她这个平台下的八爪蜘蛛城市的实际情况与统计数字。但尼柯尔却在考虑其他问题。

&ldo;阿切曾住在这儿吗?&rdo;她打断鹰人滔滔不绝的演讲说，&ldo;或者是蓝医生，或者我们碰到过的任何八爪蜘蛛?&rdo;

&ldo;没有，&rdo;鹰人答道，&ldo;事实上，他们根本不是从这个行星，或者星系上来的……拉玛号上的八爪蜘蛛是从一个叫做&lso;边远部族&rso;来的，他们的基因是为专门跟其他高智能生命形式交流而设计的……&rdo;

尼柯尔摇摇头笑了。&ldo;当然，&rdo;她对自己说，&ldo;我应该想到他们那么特别……&rdo;

她累了。又过了几分钟，尼柯尔对鹰人表示了谢意，并说八爪蜘蛛城市她已经看够了。

这些圆顶大楼，棕色格子建筑，还有深绿色的海洋，立即消失，鹰人又回到大屋子的平台上。

尼柯尔的身下，银河系缩成小小的一团，放置在屋子中间。&ldo;整个宇宙是向四周空间不断扩张的结果，&rdo;鹰人说，&ldo;瞧，银河系周围多空旷啊，除了两个根本还算不上什么星系的磁性云母之外，最近的星系就是仙女座。但仙女座实在隔得太远，横跨银河系的最大距离只有从这儿到仙女座的二十分之一。&rdo;

尼柯尔根本没有想到仙女座，她完全沉浸在令人兴奋的哲学思维中，去思考有关不同世界中的生命，有关城镇，有关生物的可能范围。这些生物由单原子进化而成为有意识的生命，在进化过程中，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得到超自然生物的帮助。尼柯尔慢慢品味着这一时刻，她知道，正是这种异想天开，把她的生活变得如此丰富，但很快就不会再有啦。

第十二章

&ldo;咱们在那个展厅花的时间太多了，&rdo;他看了看尼柯尔的监测器后说，&ldo;我想咱们也许应该重新调整一下行程。&rdo;

他们正肩并肩坐在车上。&ldo;你这是在委婉地告诉我，我的心脏衰竭比你预计的还要快吗?&rdo;尼柯尔强打笑容说。

&ldo;不，真的不是，&rdo;鹰人说，&ldo;我们在那儿花的时问确实差不多是我预计的两倍……比方说，我就没估计到要飞法国，或去八爪蜘蛛城……&rdo;

&ldo;那个部分真精彩，&rdo;尼柯尔说，&ldo;希望能再去一趟，让蓝医生当向导，多看看他们是怎样生活的……&rdo;

&ldo;这么说来，你对八爪蜘蛛城比对宇宙的壮观景色更为欣赏啦?&rdo;

&ldo;我没那么说，&rdo;尼柯尔说，&ldo;都很精彩……我参观过的东西进一步说明我选对地方……我在平台上的时候，意识到死亡不单是思维与意识的终结，&rdo;她说，&ldo;而且也是感觉的终结……不知道过去为什么我就不太明白这一点。&rdo;

短暂的沉默。&ldo;因此，我的朋友，&rdo;尼柯尔生气勃勃地说，&ldo;我们从这儿要走向何处?&rdo;

&ldo;我想咱们下一步去参观工程展厅，在那儿可以看到诺德号、运载号及其他宇宙飞船的机舱。在那之后，如果还有时间，我打算带你去生物展厅看看。你的一些体外孕育的孙子就住在那个地区，那是个比地球上居住条件更好的地方。附近还有一个带围墙的场所，里面关了许多具进攻性的鳝鱼或水蛇，有一次咱们一起在诺德号见过的。那儿还有一个分类展览，对我们在这一地区研究的所有宇宙旅行生物，从生理上进行分析对比……&rdo;

&ldo;听起来真不错，&rdo;尼柯尔说着，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ldo;人的大脑啊，可真是个怪玩意儿……猜猜看，刚才我脑子里冒出个什么东西……安德鲁&iddot;马韦尔1的诗歌给他娇羞的情人）的头一行……&lso;假若我们占有天下，占有时间，这种娇羞，我的宝贝，就算不上罪犯&rso;……不管怎么样，我想说的是，因为我们不会永远占有时间和天下，就先去参观运载号的展出吧。我想看看帕特里克、奈、伽利略和其他人要在那儿生活的宇宙飞船……看完之后，我们看还剩多少时间。&rdo;

【1十七世纪英国玄学派诗人‐‐译者注。】

车子开始移动。尼柯尔注意到对观察监测器的结果，鹰人什么也没说。她又感到恐惧，而且更强烈了。&ldo;坟墓是一个私人的好地方，&rdo;她想起这么一句诗，&ldo;但不接纳我的任何希望。&rdo;

他们一起站在运载号模型平坦的表面上。&ldo;这是六十四分之一比例的模型，&rdo;鹰人说，&ldo;这样对它到底有多大，你总算有了个概念。&rdo;

尼柯尔坐在轮椅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远方。&ldo;我的天啦，&rdo;她说，&ldo;这艘飞船肯定差不多有1000米长。&rdo;

&ldo;猜得好，&rdo;鹰人说，&ldo;真正的运载号上层大概有40千米长，15千米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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