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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1页）

&ldo;哪个侦探打给你的？&rdo;我问。我想也许是萨姆。

&ldo;我记不太清楚了。钱德勒先生的尸体是在艾伦斯帕克附近找到的。也许是那儿的某个侦探打来的吧。&rdo;

艾伦斯帕克是一个山间小镇，距博尔德大概三十分钟车程，不远处就是落基山脉国家公园的东部边界。如果不包括夏季游客的话，估计艾伦斯帕克的人口一般在两百左右。这个小镇不大可能有专门负责命案的侦探，就像小镇不可能拥有交通巡逻直升机一样。艾伦斯帕克负责命案的调查人员都隶属于县级治安部门，要么是从博尔德这种大一点的城市借调过去，要么就由科罗拉多调查局直接委派。

我没有和她继续争论下去，而是说，&ldo;我会和我妻子商量一下再告诉你结果。这房子对我们来说还是小了点儿。&rdo;

&ldo;两个字：悬臂可以支撑一个阳台或走廊的支架，在山上没有地方打地基时甚至可以支撑一栋房子。房产商的意思是可以扩建。。我给你的名片上有我的手机号码。随时可以打给我。一旦……这个消息传开，明天下班之前，肯定又有人出价。肯定没错。单这个星期就已经有四个人看过那栋房子了，我想你也知道一月初通常是过得很慢的。还有那个地下室的大屏幕？记得吗？你肯定记得的。我确认过，那是斯图尔特牌的电影屏幕。我跟你说过那是最好的。好好想想‐‐那样的房子，那样的位置，又在……&rdo;

这样的状况下。

&ldo;我明白，&rdo;我说。但其实我并不清楚。

我打给劳伦。直到下午三四点，她才利用庭审休息时间回了我电话。她已经听说了执法部门内部的小道消息，据说是在一个浅坟地里发现了一具身份不明的男尸，不远处就有一条小路蜿蜒通向博尔德县北部的七号高速公路。劳伦认为这个位置是在艾伦斯帕克的东部，确切地说离莱昂斯和海金更近些。我让她尽可能多收集些相关消息，然后打电话告诉我。

&ldo;你为什么会对这件事感兴趣？&rdo;她肯定会问我。不过听口气，她显然只是随便问问，并不一定要我回答。

&ldo;这可能与黛安娜有关。&rdo;我说。

&ldo;我过两分钟再打给你，&rdo;她说。

她用了四分钟。&ldo;我们得到的信息也不是很多。验尸结果还没出来，这似乎是一起谋杀。尸体被野兽咬过。从现场找到的身份证上看，这是个男的，可能叫……&rdo;

&ldo;多伊尔&iddot;钱德勒。&rdo;

&ldo;你怎么知道的？他是你的病人？&rdo;

我本可以或者说本应该这么回答劳伦：&ldo;你知道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rdo;但我却说：&ldo;不是。&rdo;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我会保持沉默。劳伦和我都知道默认的&ldo;是&rdo;和说出来的&ldo;不是&rdo;一样能说明问题。

&ldo;难道是黛安娜的病人？&rdo;

不错，这也是种思路。如果黛安娜曾为多伊尔做过诊疗怎么办呢？但我并不这么认为。我说：&ldo;不是。&rdo;

&ldo;难道你认识他？&rdo;她问。

&ldo;我和他没有私交。多伊尔&iddot;钱德勒在希尔的房子就在马洛里家隔壁。马洛里失踪时，他已经搬走了，并在市场上公布了房产信息。&rdo;

&ldo;我想今天下午警方并没有提到这点。你确定是这样吗？&rdo;

&ldo;是的。&rdo;

&ldo;与马洛里的失踪有没有关系呢？&rdo;

&ldo;我不知道。但这不得不让人产生怀疑。&rdo;

&ldo;黛安娜的失踪呢？&rdo;

&ldo;这我也不知道。&rdo;

&ldo;但你有怀疑的理由？&rdo;

&ldo;是的。&rdo;

&ldo;这样的话，有个消息可能对你很重要：萨姆已经赶到那儿了。他得到了县治安官的批准。&rdo;

&ldo;批准进入发现尸体的现场？&rdo;

&ldo;是的。&rdo;

&ldo;我会打给他的。&rdo;

&ldo;你有没有拉乌尔的消息？&rdo;劳伦问。

&ldo;还没有。我还在担心他。&rdo;

&ldo;随时告诉我最新情况，好吗？&rdo;

和劳伦通完电话后，我发了条消息给萨姆：&ldo;我知道多伊尔的事。请回电。艾伦。&rdo;

在等萨姆回电时，我接到了斯科特&iddot;特拉斯克特从验尸官办公室打来的电话。&ldo;帮我个忙好吗？&rdo;他问。

&ldo;当然可以。&rdo;

&ldo;我们知道格兰特女士在拉利斯伯特健身中心摔了一跤，磕到了头，对吧？在更衣室的瓷砖地面上？这已经得到确认了，是吗？&rdo;

汉娜&iddot;格兰特，好的。我好不容易换了个话题。&ldo;没错，&rdo;我说，&ldo;目击证人似乎都这样认为。&rdo;

&ldo;汉娜告诉更衣室里的一个女的说她没事，然后就直接开车回到了办公室。&rdo;

&ldo;我们是这样认为的。&rdo;

&ldo;好的，我们这样认为。在途中，或上车不久，她开始感到有些不太对劲，也许有点头痛，也许有点迷迷糊糊、晕头晕脑，但她并没有想到刚才撞到头可能会导致脑震荡，或者更糟。相反，她以为是健身后血糖偏低了。当时她还在车里，身边也没有橘子汁，所以就吃了几粒救生圈糖。明白我的意思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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