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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章 祸福相依大道谋划（第1页）

“妖孽！终于……伏法了！贫僧……不负我佛！不负苍生……”

法海喘息着，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

眼中只剩下完成“伟业”后的狂热与空虚，丝毫未曾察觉自身佛光的黯淡污浊，也未曾感知到眉心那缕黑气正如同胜利者般欢快地蠕动、变得更加深邃。

几个金山寺的弟子急忙上前扶住法海：“方丈！您没事吧？”

法海摆摆手，强撑着站直身体：“无妨，降妖除魔，乃我佛门弟子本分。收拾残局，救治伤者。”

然而，就在雷峰塔封印彻底完成、所有佛光禁制亮到极致、塔内镇压之力达到顶峰的那个瞬间！

于塔底最深处，那镇压着白蛇、也封印着某个更为古老恐怖秘密的绝对黑暗之地，传来了一声极其轻微、细微到几乎被宏大梵音所掩盖，却仿佛能穿透万古时空、直接响在某种大道法则层面的——

“咔嚓！”

如同极致冰封下的琉璃出现了一道发丝般的裂痕！

如同亘古不变的封印，被内部积累到极限的力量，或者被外部这剧烈的同源能量冲击，终于崩开了一道细微不可察的缝隙！

一丝！仅仅是一丝！

比初生婴儿的发丝还要纤细！比洪荒最深沉的夜空还要漆黑纯粹的魔气！

如同一条拥有生命和至高智慧的阴冷毒蛇，悄然地、无声无息地从塔基某块承受了最大压力、已然出现细微损伤的古老石砖缝隙之中，钻了出来！

这魔气，其精纯程度，远超法海佛光中那些！

其古老苍茫的气息，仿佛来自开天辟地之初的混沌！

其中蕴含的，是最本源、最极致的毁灭、混乱、疯狂与寂灭的意志！

它甫一出现，周围那浩瀚磅礴的佛光禁制似乎都本能地畏惧、黯淡了一瞬！

但它并没有散发任何惊天动地的能量波动，反而极致内敛，如同最高明的刺客，只是如同虚幻的鬼魅般，迅速钻入地脉，巧妙地融入周围空气中弥漫的、尚未散尽的激烈斗法能量余波和满城凡人惊恐、怨恨、麻木的负面情绪气息之中！

完美地隐藏了自身，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但它的影响，却已悄然播撒。

临安城上空，那本就因激烈斗法而紊乱阴沉、晦暗不明的天象，似乎在这一丝微不足道的魔气融入后，变得更加阴郁了几分，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入骨髓的、令人莫名心悸烦躁的寒意。

西湖的水面，仿佛也变得更加幽深冰冷。

街边一个正在玩耍的孩童突然打了个寒颤，抬头问母亲：“娘，怎么突然这么冷？”

母亲裹紧衣服，疑惑地看了看天：“是啊，这六月天怎么跟入了秋似的……”

更高的云端之上，一直强忍未动、指甲几乎深深掐入掌心的云霄仙子，在雷峰塔轰然关闭的瞬间，娇躯猛地一颤！

她清晰地感应到了白素贞被镇压时那瞬间的绝望、痛苦与不甘的意念！

更让她心神剧震、几乎要压制不住混元金斗的是——在那封印完成的能量达到顶峰又骤然回落的刹那，她以准圣神念敏锐无比地捕捉到了塔底最深处，泄露出的那一丝极其短暂、却让她这位见多识广的圣人弟子都感到灵魂颤栗、仿佛直面洪荒混沌的古老魔气！

“魔气！果然是它！精纯至此！古老至此！法海！你这蠢货！你干的好事！”

云霄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亿万载不化的玄冰相互摩擦，蕴含着足以冻结星河的怒火。

她看着塔下那个耗尽心力、油尽灯枯、却带着扭曲满足笑容的法海，看着昏迷不醒的许仙，看着沉入湖底生死不知的小青，看着一片狼藉、哀鸿遍野的西湖和临安城……

一股滔天的怒火，混合着对白素贞遭遇的痛心、对魔劫已然开始显现的担忧、以及对法海这枚棋子可悲又可恨的极致厌恶，在她胸中轰然爆发，再也无法抑制！

大劫的磨砺，于白素贞这等后来修士确实是祸非福，但有截教山门在，有二代教主赵公平在，一切当然颠覆。

苦肯定要受，但福也绝对少不了。

这也是她一直隐忍不发的根本原因，不然区区法海，岂能镇压了截教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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