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璋冲过去,一脚踹开帐门,见里面堆满了粮草,还有几个吓得发抖的文官。
“烧!”他一声令下,士兵们把干草扔进去,火苗“腾”地蹿起三丈高。
他靠在帐外的柱子上喘气,突然听见远处传来熟悉的号角声——是陆逊的总攻信号。
整个夷陵战场都沸腾了。
朱然的水军顺流而下,撞断了蜀兵的浮桥;韩当的骑兵在岸上追杀溃兵;潘璋则像一把烧红的尖刀,直插刘备的退路。
他杀得兴起,索性解了皮甲,光着膀子挥舞大刀,胸前的伤疤在火光中像一条条扭动的蜈蚣。
天快亮时,火势渐渐小了。
潘璋站在一片焦土上,脚下踩着烧变形的兵器,身边是堆积如山的尸体。
有士兵来报:“将军,刘备带着残兵往白帝城跑了!”
他想追,可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不追了。”
他摆摆手,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让弟兄们……找口水喝。”
那天的太阳升起来时,照在潘璋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
他望着江面上漂着的蜀兵尸体,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在发干的酒肆里,王老板问他:“你说的富贵,到底是啥样?”
现在他知道了。
富贵不是喝不完的酒,不是花不完的钱,是站在这片用敌人尸骨铺成的土地上,看着身后的弟兄们活下来,看着江东的旗帜还在风中飘扬。
夷陵之战的硝烟还没散尽,魏国的大军就杀到了南郡。
夏侯尚带着数万兵马,把江陵围得像铁桶,浮桥横跨江面,连只鸟都飞不出去。
潘璋接到驰援命令时,正在半州的军市上给弟兄们分战利品——有蜀兵的锦缎,有刘备帐里的好酒,还有几匹西域来的宝马。
“将军,江陵快撑不住了!”传令兵的甲胄上还沾着血,“朱然将军派人突围,说城里的箭快用完了。”
潘璋把手里的酒坛往地上一砸:“都别抢了!跟老子去救江陵!”
他翻身上马,那匹刚缴获的宝马扬蹄嘶鸣,仿佛也知道战事紧急。
大军行至江陵上游五十里处,潘璋勒住马。
只见魏军的浮桥横跨江面,桥上的士兵往来如梭,像一条源源不断的毒蛇。“夏侯尚这老小子,倒会省事。”他啐了一口,眼睛却在打量两岸的芦苇荡。
“将军,咱们直接冲过去?”副将问。潘璋摇摇头,指着芦苇:“去,让弟兄们砍芦苇,扎筏子。”
士兵们不明所以,却还是照做了。不到半天功夫,就扎了百十个大筏子,每个筏子上都堆着干燥的芦苇。
潘璋看着日头偏西,突然下令:“把筏子推下水,点火!”
火筏顺着水流漂向浮桥,刚开始魏兵没在意,以为是吴兵的什么新花样。
等筏子靠近了,才发现上面燃着熊熊大火,想要拦截已经来不及。
干燥的芦苇遇火就着,很快就引燃了浮桥的木板,桥上的魏兵惨叫着掉进江里,没掉下去的也被烧得焦头烂额。
“冲!”潘璋一马当先,带领骑兵从岸上杀过去。
夏侯尚没想到吴兵会用这招,浮桥一断,北岸的魏军成了孤军,顿时乱了阵脚。
潘璋的大刀劈断了魏军的帅旗,惊得夏侯尚的战马人立起来,差点把他掀下去。
“潘璋匹夫!”夏侯尚又惊又怒,挥枪刺来。
潘璋不闪不避,用刀背一格,震得夏侯尚虎口发麻。
两人在火光中你来我往,战了二十多个回合,潘璋瞅准机会,一刀削断对方的枪缨,吓得夏侯尚拔马就跑。
魏军没了主帅,跑得比兔子还快。
潘璋追到江边,见浮桥已被烧断,索性让人把缴获的粮草都扔进江里:“让夏侯尚老小子喝西北风去!”
江陵之围解了,朱然拉着潘璋的手,眼眶都红了:“文珪,若非你来得及时,我这江陵城怕是要易主了。”
潘璋咧嘴笑,露出两排黄牙:“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些干啥?走,喝酒去!”
那天晚上,两人在江陵城头喝到天亮。朱然说:“文珪,你现在也是封疆大吏了,该学着稳重些。”
潘璋却把酒杯往城砖上一磕:“稳重能当饭吃?老子就是这脾气,改不了!”
他确实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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