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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玄澹挑了挑眉：&ldo;言之有理，果真如此。&rdo;凤涅又叹了口，摸摸他的胸：&ldo;那以后呢？&rdo;朱玄澹说道：&ldo;朕命人去甘宁卫暗地里调查……其实甘宁卫也有朕的细作探子，甚至谢铁翎府中，原来谢霓虽然年纪小，但一身武功，不能小觑。朕就在宫内命人看着她，果真有所发现，察觉又给她窥得朕一件机密事，朕怕她会对你不利，不得不找了个机会，跟她开诚布公了。&rdo;&ldo;什么机密事？&rdo;&ldo;就是……咳，你真想知道？&rdo;&ldo;嗯，当然啦。&rdo;朱玄澹面上带了一丝有些古怪的笑：&ldo;朕心里想着你，不愿跟别的女子虚与委蛇，可是不召幸她们，自有朝臣说三道四，太后方也过不去……幸好范瑜有一种迷药，女子嗅了，便会做些春~梦，以为自己……&rdo;凤涅瞠目结舌，她一直知道他没有跟别的妃嫔&ldo;真刀实枪&rdo;过，可却百思不得其解他究竟怎么做到的，毕竟她问过苑婕妤，苑婕妤答的虽含糊，但也可以归为女子的羞涩，可苑婕妤的确说自己有过的，如今一听，才恍然。&ldo;你真的……&rdo;凤涅又惊又笑，简直不知如何说下去，却又问道，&ldo;范瑜？竟然是他？&rdo;脑中刹那涌出一些影像，曾经有几番，朱玄澹以黑衣人的身份来接触自己的时候，她也那样迷迷糊糊好似做梦一般地，只依稀记得，他身边好似还有别的一个人，难道那人就范瑜？如今细细一想，十有八九便了。难为那人表面上还装的贱贱地，当时在范家那些板子还真没有白打他。&ldo;啊，其实他一直都是朕的心腹，&rdo;朱玄澹又咳嗽了声，似乎也不愿意多说这个话题，就只道，&ldo;原来谢霓去查探过几个妃子的住所，不知怎地竟给她察觉了蛛丝马迹。&rdo;凤涅眨了眨眼：&ldo;然后你们怎么说的呢？你答应她什么？&rdo;&ldo;朕也没有说什么其他的，只告诉她不要轻举妄动，倘若她肯站在朕这边，朕可以给她第二条路，就让她出宫。&rdo;&ldo;她不喜欢留在宫中？&rdo;&ldo;她年纪小，但是颇有志向，甘宁卫的人说她曾也带过几次兵，颇有为将风范……&rdo;朱玄澹停了停，&ldo;她来，只不过听谢铁翎的话行事而已，而且听闻她在甘宁卫那边还有个相识极好的人……当时朕也只试探地说了这句，没想到她的眼睛当即就亮了。&rdo;凤涅道：&ldo;怪不得那天玉叶骗我到御花园的时候，她会出面阻止，先前还曾出言警告过我……&rdo;想到刚见面时候，谢霓那天真无心的模样，演技竟如此超群，让身为影后的她也为之万般感慨，&ldo;真是个不能小觑的人啊！&rdo;朱玄澹摸摸她的头：&ldo;没相干了，都过去了。&rdo;寂静中，凤涅听着他的心跳，忽然记起一件事来，便喃喃问道：&ldo;见清你为什么不愿意跟其他女人……我不信……你一直都能忍得住。&rdo;都说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啊，他正当盛年，何况那些绝色佳人镇日在后宫转来转去，这简直就跟让牛羊不吃草，让老虎不吃肉一样难。朱玄澹叹了口气，看她：&ldo;你当真把以前的事忘了大半了吗？&rdo;凤涅转过头来：&ldo;真是因为我？&rdo;&ldo;哼，&rdo;他在她的鼻尖上点了点，几分恼，&ldo;你忘了你当初对朕说什么来着？&rdo;&ldo;说……什么？&rdo;&ldo;你说，你所要相伴一生的人，必须要对你极为忠贞，必须只有你一个女人。&rdo;朱玄澹皱着眉，&ldo;当时朕想，这女娃子还真奇特，世间男人又怎会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尤其皇族里头的男人，可朕没想到，朕竟被你这句话魇住了，朕只怕，若跟其他的女人那样……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于是就……&rdo;凤涅静静地听着他说，心里头波涛起伏，脑中出现如此一幕：那少年道：&ldo;你还真是个古怪的人，男人三妻四妾乃天经地义，你怕注定要失望了。&rdo;&ldo;那么我就不要男人就是了，又有什么可失望的。&rdo;她翻着白眼看天。少年忍不住摸摸她的头：&ldo;那么倘若有朝一日你遇到一个人，你很喜欢他，那怎么办？&rdo;&ldo;反正我爱的人只能有我一个，&rdo;她嘀咕着，避开他的手掌抚摸，坚定地宣称，&ldo;否则，宁缺毋滥！&rdo;她没有抬头，自看不到少年脸上震惊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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