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裹挟着教学楼后墙的湿冷,卷起墙根腐烂落叶的腥锈气,在空无一人的小路上横冲直撞。
秦银落沉默着,大脑在电光石火间权衡——
翻脸,还是不翻?
外围已被警方层层布控,即便他有同伙也插翅难飞。
顶楼那台服务器里,大概率存储着至关重要的用户档案与核心数据,证据确凿只是时间问题。
他垂在腿侧的指尖几不可察地动了动,轻轻敲击了一下藏在那里的传感器——
还有必要演下去吗?
耳机里,龙谨枫的回应毫不意外的没有延迟,带着一丝被冒犯的冷硬:
“不用了。揍他,老婆。敢跟你亮刀子,我看他是活腻了。”
悬在半空的明月似乎都因此而显得更加清冷。
路灯的光线大部分被池州习身上那套昂贵西装的深色布料吞噬,只有一枚纽扣反射出一点细微的、如同毒蛇鳞片般的冷光。
池州习反手握着一把匕首,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
秦银落安静地审视着他,仿佛在打量一个有趣的标本。
随后,他抬手,动作从容不迫地摘下了头上的黑色假发,露出原本的银发。
再次开口时,清冽的男声在夜色中清晰可辨:
“好久不见。”
池州习瞳孔骤然紧缩,像是看到了极不可能的场景,声音因惊疑而滞涩:
“你……秦同学?……果然……”
这反应,像是印证了某种猜测,却又远超预期。
秦银落双眼微微眯起,饶有兴味地品味着对方的反应。
真有意思。
他似乎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那边的人,没告诉他?
不应该啊,以他的层级,就算不是核心,也不该被隔绝在外,难道……是被当作弃子随手舍弃了?
事实往往比推断更戏剧化。
秦银落细细品味着对方脸上那无法伪装的震惊与茫然,心下哑然。
呵,还真被当成弃子,毫不留情地舍弃了。
他缓步上前,出乎意料地,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向池州习握着匕首的手伸去。
池州习身体一僵,竟没有反抗,任由秦银落用一股巧劲,将那把匕首拿了过去。
指尖触及刀柄的瞬间,秦银落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刀根与护手连接处,那一点点几近干涸、凝滞的暗红色痕迹。
这是……血?
他抬眼,看向脸色煞白、五指紧握的池州习,眉头缓缓蹙起,随即,却像是明白了什么荒谬的真相,低低地轻笑出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你喜欢……红色吗?”
池州习完全愣住了,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什么?”
秦银落指尖捏着那柄匕首,月光在刃缘流淌成一道寒凉的溪。
他没有回答池州习那句茫然的“什么”,反而将刀尖缓缓递近,停在对方苍白的下颌前,声音轻得像怕惊扰这凝固的夜:
“我在问,你喜欢红色吗?”
他手腕微动,冰冷的刀背若有似无地擦过池州习的颈侧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尤其是……喷溅出来的,还带着体温的那种。”
池州习的呼吸猛地一窒,眼神剧烈闪烁,嘴唇翕动了几下,却没发出声音。
那是一种被戳破最隐秘恐惧的反应。
“看来是不喜欢。”秦银落自问自答,语气平淡得像在品评天气,目光却锐利如解剖刀,寸寸刮过对方的脸:
“那你告诉我,这上面的红,是怎么来的?”
他手腕一翻,刀根处那点暗红在月光下无所遁形。
池州习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别开视线,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干涩发紧:
“是……是油漆!不小心蹭到的!”
“哦?油漆?”秦银落低低重复,尾音拖长,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他向前逼近一步,池州习下意识后退,脚跟撞到路沿,险些摔倒。
短暂的混乱中,秦银落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随着池州习身体的晃动,他西装左上角那颗之前反着微光的纽扣,内部似乎有极其细微的、不同于普通金属的光泽流转了一下。
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劈入脑海
——赛斯S7型电子锁……除了密码和机械钥匙,还有一种更隐蔽的开启方式——近场感应密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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