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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还凑合，虽然伤了眼皮两星期内不能睁开眼，倒也落个清闲，省得那帮特工给我看见，叫我生闷气。&rdo;我说。

&ldo;什么？特工？&rdo;几个人一起叫起来。&ldo;这帮家伙，连伤员都要看着，干吗不派几个人把坟墓也看起来，省得死人们起来造反。&rdo;这是毛毅瑶的声音。

&ldo;太过分了，我们还不比一只狗呢。&rdo;是银海的细嗓门。然而一年来养成的高度警惕性使我很快打出&ldo;停止&rdo;的手势打断大家的话，并用右手大姆指在耳朵前晃了晃，向大家发出&ldo;可能有窃听器&rdo;的暗号。

机灵的韦正飞立即岔开了话题，谈起那部坠毁的&ldo;卡鲁斯&rdo;机甲来。其他人也很快反应过来，撇开了那个女特工侃起别的事。毕竟曾是新自由党党员，在险恶环境下还都能沉得住气。我也放了心，配合大家演开了戏。

聊了阵废话，韦正飞凑近我的耳朵用极低的声音说：&ldo;我们刚才检查过了，没发现有窃听器。&rdo;我也示意他把耳朵靠过来，悄悄地说：&ldo;小心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们恐怕是安了更先进的设备了。不管怎样，你们快回去吧，呆在这儿太久上面会起疑心的。另外，这几天也不用来看我了，我会往那边打电话的，还有，让大家这几天注意点，可能会有特工到那边去，把嘴闭紧了，一不小心咱们就都得完蛋。&rdo;

韦正飞正要说话，我们&ldo;自由俱乐部&rdo;中资历最浅的老鼠一边喊着：&ldo;买到了，杨昆的专辑，还有2006金曲榜。&rdo;一边咚咚咚地进了病房。&ldo;一共十盒，够你听上好几天了。&rdo;老鼠的声音很大，几乎是贴着我的耳膜说话，震得我脑子嗡嗡响。&ldo;陆云，我们走了，你自己保重。&rdo;韦正飞说。

&ldo;什么，这么快就要回去，我还没跟随陆云说几句话呢。&rdo;老鼠很不满意地手。

&ldo;谢谢你们大家来看我，本来有很多话想跟你们说，不过现在医院要下班了，大家就先回去吧，老鼠，有什么话想给我聊的话，回去就给我打电话好了。&rdo;我说。

朋友们很快走出了病房，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终于只剩下我一人了。苹果的香味飘进鼻孔，左摸摸右探探碰到一袋苹果，韦正飞忘了说这东西了，大家想的这么周全，居然还知道我最爱吃苹果。吃着不知是哪儿产的苹果，打开随身听，杨昆的《永不后悔》窜进了大脑里。这一天，就这么过了吗？

一周过去了，我的头上仍缠着绷带，眼睛也还不能睁开，但总算能下地走路了。一周里，我和&ldo;自由俱乐部&rdo;的朋友们通了好几次电话，因为要提防上面可能进行行的电话窃听，我们在通报机密情况时都用事先定好的暗语（早在自由党成立初期就拟定好了）。除了打电话，每天我不是听音乐、听广播就是由护士扶着到空地上溜达溜达。七天来最令我高兴的就是没有特工再来骚扰我了，虽然我仍然不相信我的房间里没有窃听器。

然而，短暂的平静之后，那个自称吴小莹的女特工又来了。这次她是打着&ldo;感谢&rdo;旗号来&ldo;探望&rdo;我，还带来两袋水果，却更令我惴惴不安，心里估摸着是不是上次韦正飞他们到这儿时露了什么马脚，凶器嘛，很可能就是那些香气四溢的水果，往果里注点毒，使我在感受到最后的香甜之的稀里糊涂地见阎王去，多美妙啊。

&ldo;这次我是专门来谢你的，&rdo;吴小莹说，&ldo;由于你的合作，我写出的心理分析报告在全年级拿了最高分，其他科的考试我也过关了，今天是休息日，我有一点时间，所以就来了。&rdo;

&ldo;哪里，哪里，我可经受不起呀，&rdo;我一边在心里大骂其狡猾一边应着，&ldo;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我有什么值得谢的叫呢，祝贺你考了好成绩，也谢谢你来看我。&rdo;

&ldo;吃个雪梨好吗？&rdo;女特工终于要下手了，也罢，我这条命反正是要捏在人家手心晨，早死晚死对于现在的我并没有什么两样。三口两口啃掉了吴小莹削好递过来的雪梨，一时间还感觉不到什么不适，心想：&ldo;也许是慢性毒药，管他呢，总之我活不了多久了。&rdo;

在这最后的最后，那女特工还在装蒜：&ldo;这是地下合成工厂造的梨子，不知道味道是不是和地面上长的一样？&rdo;

&ldo;味道很好，你不说我还想不到这梨是人造的呢。&rdo;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恨恨地想：&ldo;我死后变成了鬼，一定白天黑夜地缠着你，把你活活吓死，叫你装好人装个够。

&ldo;对了，陆云，你原来是在初级训练中心的109小队吧？&rdo;女特工要对我宣读死刑执行书了，没办法，先应一声&ldo;是&rdo;吧。

&ldo;那你还记得带你进基地来的吴上校吗？&rdo;

&ldo;当然记得了，他的全名是吴明胜，他说他是华人，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跟他玩了一场电脑游戏，不过，自从进了初级训练中心到现在一直没见着他，想起来那家伙还挺有趣的。&rdo;我嘴动脑也动，瞬间蹦出几个问题：女特工为什么要揭我从前的事？吴上校是不是也和反卡纳姆组织有联系？上级难道怀疑我和吴上校是同伙？不行，我不能死得不明不白，我得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正要开口试探，却突然闻到一阵清香，这香味是……久别了一年的花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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