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项,只怕还要他来帮忙。
萧朔不叫自己走神,凝神静思着:今早皇上见的人,向来并非等闲。虽然身份不明朗,说得却是外臣。
京中所说外臣,不是地方官,便是藩属王爷。本朝王爵不世袭,亲郡嗣公,层层递削,不奉召不准进京,是藩属郡王以上才有的禁令。
萧朔停了话头,敲敲车厢:听懂了没有?我不知你哪些地方不清楚,若是一知半解,便自己打断问。
老主簿微愕,忙扭头看了看:王爷,您怎么
看你才是野兔子。云琅刚掠到马车上偷听,头昏脑涨听了满耳朵的朝堂密辛,气急败坏掀了车帘,不是在想事么,耳朵怎么还这么灵?
我不曾听见,你的影子遮了一角窗户。
萧朔静望他一阵,神色缓了缓,温声道:进来。
云琅颇不服气,看了看那一角窗子,想不通:就这么点一小块!你如何知道就是我?若是随便飞来只家雀
那便显得我格外沉稳风雅,以草木花鸟为友,同只家雀也说得上话。
萧朔看着他:史书上那么多谋臣,又不是个个习武耳聪目明。你以为身手功力皆不如你的,平日要如何装得运筹帷幄、指挥若定?
云琅从不知这些诀窍,一时愕然,身心震撼按了按胸口。
这几日冷,进来。
萧朔抬手,将他自车厢外扯进来,在额间摸了摸:等了我多久?
谁等你了?云琅匪夷所思,我看了一个早上的玄铁卫安插销,又在榻上睡到现在。出去溜了个弯,恰好看见你的马车,便过来蹭了会儿马骑。
马车上的窗子只有布帘遮掩,封不住,萧朔不打算在此处同他谈这个,将云琅被风吹透了的外衫剥开:既然这样,我车里的点心大抵是叫野兔子偷了。
云琅:
我今日特意买来,想回去的路上自己吃些。
萧朔:方才看,一片都没了。
云琅:
萧朔轻声道:那酥琼叶,我一向最喜欢吃。前人诗作说,削成琼叶片,嚼作雪花声
停。云琅尽力想了半天,哪个是酥琼叶?
萧朔不解:野兔子吃的,你问什么?
云琅张了会儿嘴,干咳一声,红了耳朵咬着牙:那,那野兔子偷吃完了,同我聊了会儿天。
云琅硬着头皮,豁出去了:我格外沉稳风雅,以草木花鸟为友,尤其擅与兔子说话。
萧朔看他半晌,唇角抬了下,伸手将云琅揽住,拥回冰冷胸肩。
等会儿。云琅撑着他,酥琼叶到底是哪个?
云琅今日跟着马车过来,在车厢里蹲守萧朔,不知不觉蹲饿了,便顺手摸了暗匣里的小零嘴吃。
这些东西都只能解馋、不能垫饥,云琅吃着吃着摸了个空,才发觉竟全吃光了,一时追悔莫及。
想要再去买,却忽然又遇上了桩有些要紧的事。
办妥了再回来,萧小王爷竟就这般同他翻起了旧账。
你同我说说。云琅耳根发烫,磕磕绊绊道,我同那野兔子商量商量,叫它还你一份。
难买吗?是哪家的独门点心?用不用排队?云琅暗自盘算,我明早和野兔子准备去殿前司的演武场看看,正好去帮你买了
我自去便是。萧朔抚了下他的额顶,静了片刻,又道,殿前司的人很惦着你。
云琅不料他忽然说起这个,怔了怔,低头哑然:是,殿前司就没一次抓着我的。我那时自房顶上滚下来,就掉在他们面前,他们一个个死瞪着我,硬说没看见叛逆。
那时天黑透了,火把烧得烫人。
云琅声音压得极轻:他们将我推走,对我说快跑,往家里跑。
萧朔眸底微微颤了下,肩背微绷,抬眸看着他。
但仍不能叫他们知道。
云琅扯扯嘴角,笑了下:我如今平安无恙的消息,越少人知道越好,但凡不相干的一律决不能透露。
两人早商定了这些,萧朔心中有数,闭了下眼挪开视线:殿前司纵然是父王旧部、纵然这些年都对你暗中回护,却毕竟人太多,眼太杂。哪怕只混进去一个半个的宫中眼线,此事一旦交了底,也势必后患无穷。
等诸事了了,我去请他们喝酒。
云琅随手扯了块布,往上头划拉着记了个提醒,敛回心神,笑道:正巧,我也有件事要和你说。
萧朔很想知道自己的袖子还能做哪些事,将袍袖敛回来,晾干墨迹拢好:什么事?
你说今日皇上见了个外臣,中间没听懂,最后这外臣大抵是哪家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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