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被送来检查身体的人员有十几位,再加上值夜班的医生数量并不算多,是以相关检查,一般都是一位医生负责好几位病患。
此时,那些和贺景同接受同样检查的人,每一个都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情。
直到其中一个开口说道:“你、你刚才差点死在那里,为什么还要管我们?”
贺景同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少年目光中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疑惑,只见他说:“我是灵师,灵师的任务,是杀死异灵没错,但我们杀死异灵,本身就只是为了防止更多人被异灵杀死。”
“如果是处于和异灵对战中,我或许确实没有机会去管你们,可当时那只异灵已经被杀死。”
贺景同告诉他们:“受到明显惊吓的你们,需要安全感。而作为灵师,我没法说我有保护你们的义务,我也不想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但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安全感,让你们安心,不必再害怕那些看不见的未知危机,也确实是我该做的事。”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贺景同语气平缓。
“可是你自己也伤得那么严重,就算被治好了,也应该好好休息,也、也没有必要……”说话的人语气混乱,但说到后面时,她却坚定无比,“就像你说的那样,你也没有义务去管我们。”
“但我是灵师。”
贺景同的语气不起不伏。
那么简单的五个字,却象征了太多东西。
“至于我的伤……这也只是受伤而已。只要没有死亡,一切就都没有关系。”
“怎么可能会没关系?!没有人会喜欢受伤吧,避免受伤才是……”
少年打断了她急促的声音:“那如果只是受伤,就能挽回两条鲜活的生命,你会去做吗?”
如果只是受伤,就能让异灵无法杀死更多普通人,灵师会去做吗?
答案都是会。
“就只是受伤而已,这已经是最低的代价了。”
贺景同用陈述的口吻说道。
“在灵师没有形成系统化的体系之前,灵师杀死异灵,每一次消灭异灵的行动,从来都是赌上了生命的代价。”
“现在已经很好了。”
贺景同安抚着他们躁动不已的心。
“可能在某种想象中,确实还能更好,但现实却并不只是只凭借想象就能实现的东西。”
“而如果你们在意灵师的生命安全,那我由衷地希望你们,永远都别让自己的情绪走向极端。理智是很美丽,很漂亮的东西,就像是星空。”
“是只要存在着,就足够令人清醒感动之物。”
贺景同话题一转,便又说道:“总之,很感谢你们担心我,但我也确实没有什么大问题。”
“再就是,我的检查已经结束了,我可以去找我的队友了吗?我们还都只是未成年,早睡早起才能长得高。如果可以的话,我是希望自己还能长高一些的……”
贺景同尝试用轻松的口吻说这番话,但他却怎么都无法做到像祁学一那样自然松弛。
虽说白毛现在正抻着脑袋看向医生的诊疗室内部。
贺景同正是察觉到了那股视线,才选择转移话题。
医生无奈,却并没有直接挥手示意少年离开,而是拉开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奶糖。
“原本是用来夜晚吃着防止犯困的,现在看来,倒是挺适合你这样的小孩。”
贺景同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捧着一把奶糖,在医生的示意下,离开了这间诊疗室。
他身上在此前就换上了干净的衣物,是“N”组织成员带来的。
那个胸口挂着斜着的“N”徽章的人,此时正在告诉几个便衣警察:“处理灵师相关后续事件时,准备一些均码宽松的衣服,很有必要。”
“每一个灵师,都是字面意义上的风里来雨里去。作为后勤辅助人员,就算做不到与他们共同战斗,至少也要让他们结束战斗以后,不至于狼狈不堪。”
贺景同路过的时候对他笑了笑。
“N”组织成员一愣,说话的声音都停了下来。
在便衣疑惑不解的目光中,他看着少年奔向了两个一早就在等待的队友。
“另外再补充一句,如果在同一事件中,作战的灵师不止一位,那么在事件结束后,也要尽量将他们聚集在一起。”
“问我为什么?”
见少年人结伴离开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N”组织成员才声音沉重地说道:“不是每一场与异灵的战斗,都能取得好的结果。我们做不到参与战斗,故而我们就要尽可能地让灵师,不至于见不到同伴最后一面……”
“他们的每一次行动,都伴随死亡,以及生命戛然而止的可能性。相比于普通人的医疗手段,同为灵师的彼此,才是最有可能挽救对方生命的存在。”
“可是这样的话,我们不是会显得太无力了吗?”
便衣觉得,不能只依靠灵师,可他却又无力改变这一事实。
“正视自己的平凡,看清灵师的苦难。不贬低平凡,不吹捧苦难,做到我们所能做到的全部,这就是后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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