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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三

中午吃完牛肉粉准备去街上逛逛，给一场大雨赶回家。

&ldo;想你。还在生气吗？欢迎的话，我明天过来，你陪我游览湖光山色可好？&rdo;

想到这一年多的相伴，他也算是个好伴侣。心头一软，回复他：&ldo;好。起飞时给我信息接你。&rdo;

哓哓来电说下午开会不用去，请我去名典喝茶。

五月底，也有二十六七的高温。雨一停，那些推板车、挑箩筐的纷纷在人行道上现形。刚下树的枇杷、快罢市的樱桃、青幽幽的李子。贵阳本地水果四季分明，过了季，想吃也买不到。

不知从哪年开始，名典咖啡终于耐不住，开始贩卖酒水。

无论在深圳，还是在贵阳，要坚持自己的一点原则也是不易。

&ldo;有时候真羡慕你，说走就走，在外面海阔天空。&rdo;哓哓晃着秋千椅。

&ldo;少来，我还羡慕你捧着金饭碗，天天腐败。&rdo;她是公务员，奋斗十余年终于享受科级待遇。

&ldo;想学你啊，换个活法。&rdo;

&ldo;老公不要了？儿子不要了？我们活得几多艰辛，不像你可以天天在办公室骂来办事的人，我们要在客户面前装孙子，一不小心饭碗不保，跳来跳去，没有归宿。&rdo;

&ldo;哎，我们闹过一次离婚，儿子不知怎么会知道，抱着我哭不准把他爸爸赶走。&rdo;

爱情像卡布基诺？喝一口咖啡，想起不知谁唱的这句歌。

&ldo;你想搞婚外情？&rdo;她老公只有两个爱好：足球、麻将。

&ldo;下不了决心，有那么一个人……&rdo;

&ldo;得啦，有那么一个人，他说他老婆不理解他，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幽默风趣，英俊多金，随时准备好安抚你寂寥的心。&rdo;

她幽怨地看我一眼：&ldo;你还没结婚，不懂的，结婚久了什么都不剩，唯一共同关心的只有儿子的考试成绩。&rdo;

&ldo;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你们发展到哪一步？&rdo;

&ldo;还没什么，只是经常一起吃饭，发发短信。&rdo;她忽然羞涩地低头。

&ldo;给你几个忠告，忠言逆耳啊。第一除非他主动把婚离了等你，第二你即使离婚也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他，第三男人上了床可能就没兴趣，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第四随时做好家破人散而自己一无所有的准备。&rdo;

说话间，她的手机短信不断。

&ldo;他老婆干吗的？&rdo;

&ldo;不太清楚，好象不太管家。&rdo;

&ldo;你也不太管家啊，小心你老公也有这么一个红颜知己。&rdo;

&ldo;他才不会。&rdo;哓哓捏我的鼻子。

把她的手打下。&ldo;每个女人都有一个不解风情的老公，每个男人都有一个不理解他的老婆。&rdo;

&ldo;他叫你一起吃饭。&rdo;

摆摆手：&ldo;看你们眉目传情啊？钟点工还被我反锁在家，要回去放她。&rdo;

&ldo;明天叫上肥杨他们一起请你和你老公吃饭。&rdo;

父母家已经打扫完毕，换好床单，我在洗衣机前发呆。老公老婆？一年多来，我们从未在彼此和朋友面前这样称呼过对方。

晚上给父母汇报：&ldo;还没租出去，&lso;围棋&rso;她生出来没有？没那么快？那你们急着过去干什么？小陆明天过来，我陪他到处玩玩，别管我们。&rdo;

&ldo;过两天就到预产期，广州真热。你爸激动得很呢，要做外公了。你呀，你跟小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rdo;

应付完罗嗦的老妈，熄了灯躺在沙发上看下午租来的dvd。

头顶的电视在放什么演唱会，身边的吹风机在嗡鸣。嘈杂的角落，我的手还在堆满泡沫的一个头上揉搓着。一抬头，金发站在身边咬着我的耳朵说话，听不清楚他说什么，我只知道吃吃地傻笑，他的手轻轻地在我腰间掐了一把。

四

转动着僵硬的脖子，怎么在沙发睡了一夜？

陆嘉声发来短信：&ldo;去机场路上。带我去吃你说的小吃。&rdo;

每次出去他要吃什么陕西凉皮的时候，我就谗他&ldo;我们的凉粉凉面都有好几种，作料都一大堆&rdo;结果是差点说得自己口水直淌。

洗完澡，摊出一堆衣服在床上，他的短信又来：&ldo;我们结婚吧！既然是你要求的，我应该满足你，因为，我爱你。但是，我还没准备好，请多给我点时间。正在登机，一小时二十分后见。&rdo;

对着穿衣镜调整胸罩，啊！右腰间一块青紫。想起沙发上的梦，这，不就是金发掐的地方吗？

打的士去龙洞堡机场，还是老行情，五十。

晚点15分钟。陆嘉声跟我的装扮一样，牛仔裤白t恤一个30升背包走出来，噫，手中还提着一个小纸箱。

南山荔枝。

&ldo;喂，你当我们贵阳是北极啊？荔枝这里也有卖。&rdo;

&ldo;刚上市的妃子笑，娘娘，看在我一片忠心的份上……&rdo;

哈哈。我们相拥着，朝出口走去。

他从来不吃飞机上供应的食物，所以我也饿着肚子等到现在，陪他一起吃牛肉粉。

加牛筋加牛杂，这家伙连舌头都要吃下去了。

&ldo;哇！深圳也有卖花溪牛肉粉啊，怎么没这个好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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