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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阮君烈说：&ldo;不用！把手拿开！&rdo;

叶鸿生把手向上举一些，顺从地说：&ldo;是，长官。&rdo;

阮君烈把枪放下，准备弯腰上车。

叶鸿生却又伸手，按在车门处，挡他的路。

见他还敢横生枝节，阮君烈怒不可遏，重新拿出枪，抵住他的下颌。

叶鸿生没收回手，依然拦住他，低声说：&ldo;长官，金生他信口胡说，你不要在意。&rdo;

阮君烈说：&ldo;你住嘴。&rdo;

叶鸿生说：&ldo;长官，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rdo;

阮君烈把枪压紧，说：&ldo;你住嘴。&rdo;

叶鸿生说：&ldo;长官，金生他全是胡说，你不要信。我在外头也有给你写信，你没有收到的话，可能是丢了。&rdo;

阮君烈憋着一口气，喝道：&ldo;我叫你住嘴！&rdo;

叶鸿生看着他，目光中的爱意像点点磷火，乍然闪出金光，细碎地闪动，形成一片朦胧的雾，笼罩住阮君烈，又在白日里消失。

叶鸿生低沉地说：&ldo;长官，我永远不会厌烦你，只会是你厌烦我。我一时一刻也不能忘记你，只有你忘记我……&rdo;

阮君烈暴起青筋，把子弹上膛，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枪口抵住他的太阳穴，吼道：&ldo;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杀你！&rdo;

叶鸿生停止说话，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看着阮君烈。

阮君烈揪起叶鸿生的领子，虎视眈眈地逼视他，随时准备把他撕烂。

叶鸿生不再坚持，收回手。

阮君烈却不急着上车了。

阮君烈呼吸声很重，用枪顶住叶鸿生，威胁道：&ldo;你说呀，再说一个试试。&rdo;

叶鸿生看着他，平静地说：&ldo;长官，你随时可以动手。&rdo;

阮君烈眼中快要冒出火来，一时说不出话，揪紧他的军服，过了一会，才恨恨地放开，吐出一句：&ldo;你倒是有种……&rdo;

叶鸿生后退一步，碰了一下靴子，对他行礼。

阮君烈揣上枪，上车。

车窗还没摇上。

叶鸿生走到窗前，对阮君烈说：&ldo;长官，欠你的一条性命，我先留下。你随时可以拿走。&rdo;

阮君烈骂一声滚，叫司机开车。

叶鸿生对他敬礼：&ldo;走好，长官。&rdo;

官车开出铁门，消失在公路上。

叶鸿生怅然若失地望着，放下手，转身回去。

他回房的时候，阮君铭与周仪已经坐回沙发上，佣人在收拾麻将桌。

叶鸿生走进去，走到阮君铭面前，面沉如水，望着他，说：&ldo;金生，我跟子然差不多绝交了。你知道吗，你今天太过分。&rdo;

阮君铭先向外头瞟一眼，皱眉道：&ldo;他走了？脾气真大。&rdo;

阮君铭又看着叶鸿生，疑道：&ldo;你们怎么会绝交？&rdo;

叶鸿生耐着性子，解释道：&ldo;前些日子，我刚从第十二集团军调出来的，你问周厅长。&rdo;

阮君铭回头看周仪。

周仪点一下头。

阮君铭这才反应过来，笑道：&ldo;我说呢，好容易在一处，他怎么好像没见过你。原来你们到一起共事了。怎么？连你也伺候不来他？&rdo;

叶鸿生沉下脸，不快道：&ldo;金生，这件事是我错了，你不要再提！以后也别这样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驳了你的金面！&rdo;

阮君铭诧异地看着叶鸿生。

阮氏兄弟从小吵到大，他对弟弟的反应习以为常，喊打喊杀都不奇怪，但他还是第一次见叶鸿生发火。

阮君铭耸一下肩膀，摊开手，表示不说了。

周仪拿出块手帕，擦一下汗。

阮君铭对周仪笑笑，玩笑道：&ldo;我和我兄弟一个是金生，一个是火生，互相克得厉害。今天我克他，明天他克我……&rdo;

陈嫂跑出来，在屋里找一圈，怅然道：&ldo;二少爷呢？螃蟹刚买回来，不吃就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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