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间传来细微酥麻,温侬浑身战栗。
衣物无声地滑落。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纠缠的身体上,勾勒出起伏的轮廓。
他耐心地抚过她每一寸裸露的肌肤,点燃一簇簇隐秘的火苗。
她在他怀里沉浮,像迷失在风暴中的小船,世界缩小到只剩下他怀中的这方天地。
随着海浪拍打,摇摇晃晃,摇摇晃晃。
第37章山雨欲来。
周西凛生日过后,夏天便彻底来了,空气里弥漫着浓稠的暑气,温侬书桌前的窗台上,那盆小小的绿萝叶子也蔫蔫地垂着。
赵序催稿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来,温侬疲于应对,把他幻想成窗外的蝉鸣。
一本书有它自己的命运,最初落笔时的感觉,早已和今日不同,心境变了,故事里人物的悲欢离合,也脱离了预设的轨道。她几乎推翻了数万字的初稿,只能沉下心,再一点点重新打磨故事新的骨骼。
她将心里的想法传达给赵序时,赵序便在电话那头哀嚎。
温侬吐吐舌头,挂了电话。
转脸一看,周西凛从门外探了个头,对她说:“阿姨把鱼煎好了,快出来吃。”
温侬便不自觉扯了个微笑:“这就来。”
和周西凛在一起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轰轰烈烈。
而是更平静,更缱绻。
周西凛出现在温侬家的频率越来越高。
常常是傍晚,门锁响动,打开门就看到他买好菜过来,家里也早就为他准备了拖鞋,他换上鞋,把买来的菜放厨房,随手洗一个西红柿吃,跟自己家一样。
温侬偶尔也会去周西凛家小住,却不常去救援队找他,一来怕遇到程藿尴尬,二来要考虑周西凛和程藿的感情,她在其中总归别扭。
但周西凛倒是常来学校接温侬。
学校楼前,他倚着那辆黑色大G,穿着简单的T恤和工装裤,在学生流里显得格外扎眼。
他会接过她的包,拉开副驾的门,车子驶出校园,目的地常常是附近的大型超市,或者某家酒店大床房。
温侬喜欢和他一起逛超市。
每当她问他想吃什么,他多半只说“都行”或者“你看着买”,但当她拿起一盒打折的速冻饺子时,他总会皱皱眉,把东西放回去,言简意赅告诉她:“不吃这个。”
下雨天他总会来学校接她。
她喜欢他开着车,放着周杰伦的音乐,给她提前准备好暖融融的热可可,袅袅的热气氤氲着,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窗上,模糊了外面的世界。
这些细碎的、重复的片段,像一颗颗珠子,串起了他们平凡又珍贵的日常。
日历像纷飞的白蝴蝶,飞过时间沧海,盛夏的气息愈发浓烈,蝉鸣在午后喧嚣到顶点。
转眼,七月已至下旬。
温侬的生日在七月二十三号,大暑,夏天最后一个节气。
周西凛提前几天就跟她提过,生日的时候会带她出海。
为此,温侬期待了好久。
可她未曾察觉,命运早已悄然布下了棋局。
那些蛰伏于平静之下的暗流,那些被幸福遗忘的阴影,如同深海中耐心潜伏的鲨鱼,终于等到了吞噬的时刻。
在温侬生日前一天,她收到了一个人的消息——邬南。
事情还需从五月份的抄袭事件说起。
黑鸽在国内女装界的地位摆在那儿,一举一动都被放大无数倍。抄袭的消息刚冒头时,品牌方还想压下去,直到网友扒出设计稿的对比图,连袖口的褶皱弧度都如出一辙,舆论才彻底炸开锅。
公关部的声明发得很快,切割得干干净净——解除与设计师邬南的合约,附带一纸诉状索赔,字里行间都是“受害者”的委屈。
刘星遥在这时候递了把火。
他操作得很巧妙,把邬南的名字和原设计师捆在一起送进热搜。原设计师是星二代,自带流量体质,邬南不道歉,词条便反复冲上热搜,挂了近一个月。
邬南躲在公寓里,拉着厚厚的窗帘,手机屏幕亮得刺眼。
私信箱早被骂声塞满,律师的短信一条接一条进来,她知道躲不过,对着镜头录了段道歉视频,声音平得像死水。
视频发出去那天,她的名字彻底成了业内的禁忌。
赔偿金额下来时,邬南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半宿。
第二天一早就联系了房东,退掉了市中心这套公寓,押金被扣了大半,她也没争辩,只是在签字时,笔尖几乎把合同戳出个小窟窿。
搬家那天赶上了大雨。
豆大的雨点砸在伞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邬南举着伞站在楼道口,看着阿泰把最后一个行李箱塞进面包车后备厢。
男人穿着件白T恤,后背早被雨水淋透,深色的湿痕顺着脊椎往下淌,看着黏糊糊的。
一丝厌恶毫无预兆地蹿上来,只是转瞬即逝,她很快垂下眼睫,声音裹着刻意放柔的调子:“泰哥,谢谢你啊,今天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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