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玺认真想了会儿,觉得妈妈说得没错,这点确实没什么可挑的,就站起来,搂住她脖子,&ldo;啪嗒&rdo;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用脸在她脸上蹭蹭,还拍拍她肩膀,安慰说:&ldo;所以我也喜欢妈妈啊。&rdo;然后腻在她身上,说:&ldo;妈妈给我讲个故事好不好?&rdo;
陆甄仪本来想说晚上睡觉再讲,这时候不知为什么却没法拒绝,给他讲起了《杰克和豌豆藤》的故事。
故事讲完,她给玺玺喂水喝,梦里的她,清楚所有东西放在哪里。
这时候李洛玉来了。
她拿了一块巧克力味的棒棒糖给玺玺。
玺玺发出了欢呼声。
李洛玉有点感慨:&ldo;以前都不准让孩子吃这样的劣质糖果,现在这也成了好东西了……这世界怎么就这样了……&rdo;她眼圈红了:&ldo;就跟做梦一样,爸妈和他就这么……不过也好,总比我们这些活下来受罪的人强,哪天就这么没了,也是好事。&rdo;
梦里的陆甄仪心里也满是悲伤:&ldo;我父母也……你知道的,听说沿海省份……&rdo;
李洛玉长叹了口气,说:&ldo;好在你们一家三口都在……你家那位还有那么厉害的异能。&rdo;
陆甄仪却完全没有露出愉悦或甜蜜的表情。
李洛玉很敏感地发现了,轻声问:&ldo;怎么了?是不是……听说最近好多小姑娘盯着他……&rdo;
陆甄仪摇了摇头。
&ldo;他对你不好?&rdo;
梦里的陆甄仪不知为何,胸口就涌上一阵委屈、沮丧甚至绝望,却强忍着,没有流泪。
李洛玉抓住她的手,突然惊叫起来:&ldo;这手腕上……是怎么回事?&rdo;
陆甄仪低下头,又羞又怒,虽然脸上通红,胸中却满是冰冷的愤怒,她直觉把手腕藏了一下。
&ldo;是捆的……&rdo;李洛玉不可置信地低语:&ldo;他虐待你?&rdo;
李洛玉又看着她领口,突然伸手扯开一点,露出她胸部上缘。
陆甄仪连忙掩住,难堪地别过脸:&ldo;你这是干什么?&rdo;
她自己低头,也可以看到,胸衣上端洁白如雪的坟起,上面有几处淤青和一处齿印,她的肩膀、腰腿处也有隐隐作痛。
&ldo;怎么会这样……&rdo;李洛玉气得浑身发抖,&ldo;他把你当什么了?&rdo;
陆甄仪垂下眼帘,笑了笑:&ldo;是啊,我也没想到……可能是因为现在的环境,男人心里也充满恐惧,需要一个发泄渠道吧?&rdo;
&ldo;你是他老婆!&rdo;怕孩子听到,李洛玉压低声音,咬牙切齿说:&ldo;不是外头乱七八糟的女人!怎么能这么对你?&rdo;
&ldo;还不是我自己不争气……&rdo;陆甄仪恢复了平静,冷冷说:&ldo;我若是自己有异能,又怎么需要成为男人的附属物、发泄品和玩具?&rdo;
李洛玉还是气愤不已,&ldo;你……当初叫你别嫁这么个玩意儿!你偏不听!他算什么!学历是个渣!靠你养着的小白脸!你养了他几年?为他生孩子!别人还在休产假你就回去上班还接私活!受了多少罪!如今倒好,一翻身就开始作践你!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吗?……他不就是有张漂亮的脸吗!你也是,哪有养个小白脸还跟他结婚生孩子的……&rdo;说着说着,竟然流下泪来,&ldo;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rdo;
这句话说得有点响,被在那边吃着棒棒糖玩的玺玺听到了,抬头说:&ldo;洛洛阿姨,为什么男人不好?我觉得女生才不好。&rdo;
李洛玉勉强笑了笑,&ldo;女生哪里不好了?&rdo;
玺玺歪着脑袋想了会,嫌弃地看看他妈:&ldo;那是因为女生力气很小,而且还很娇气啊。妈妈总是让爸爸抱来抱去的,有时候还哭呢,爸爸经常笑她娇气。&rdo;
陆甄仪脸彻底红了:&ldo;胡说,我什么时候哭了?&rdo;
玺玺说:&ldo;昨天……我起来嘘嘘的时候,妈妈你睡着觉还在哭呢,爸爸还给你擦眼泪呢……&rdo;
李洛玉走的时候,表示一定要设法替陆甄仪找个营地内部的工作。
然后天就黑了,秦椹回来了,他穿了件黑色的t恤,t恤上都是血和淤泥,在门口用冷水冲了个澡,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大块肉和一小袋米,两三本旧的故事绘本给玺玺,还有一条蓝宝石项链给陆甄仪。
陆甄仪接了过去。
吃完陆甄仪做的晚饭,又跟玺玺玩了会。居民区的供电晚上只有两个小时,九点就断电了。
哄睡了玺玺,秦椹就把她推倒在床上,从身后压住她。
陆甄仪咬住嘴唇,低声说:&ldo;今晚让我休息下行吗?……很痛。&rdo;
这话却显然让身后的男人兴奋起来,低声在她耳边说:&ldo;哪里痛?嗯……&rdo;是那种她熟悉的带着腻的尾音。
他微微起身把她翻过来,又重新压住她。低头亲吻她嘴唇,把舌头探入,吻得气喘吁吁才停下,微微抬起头,居高临下俯视她被亲吻得麻木微痛的嘴唇,映着星辉的漂亮的眼中满是热烈的狂躁和痴迷:&ldo;快点求我……我最喜欢你求我了……说点好听的求求我,我今晚会轻轻的……不会折腾你……&rdo;说着又忍不住俯身堵住她嘴唇亲吻。
陆甄仪被吻得眼前发黑,几欲窒息,猛然醒了过来。
月光洒在她面前,和梦里一样,但是她很快反映过来刚才那么清晰的一切是在做梦,现在才是真实。
没有孩子。
没有那个可爱的,活生生的玺玺。
她刚醒来竟然直觉在周围寻找呢……
只有秦椹是真的,此刻正用双臂紧紧搂住她。月光下睡颜十分平静,好像在随时等着她吻醒的童话里的王子。
她端详着他。
睡在空荡荡的教室里临时气垫床上的秦椹,月光下面庞却如此完美,仿佛生来就应该有几朵蔷薇点缀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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