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自动巡航搂住了她的腰身,虞婳在周尔襟要亲她脸颊的时候准确用手捂住他的嘴,一派知他莫若己的态度:
“不要动手动脚。”
“这么抵触我?”周尔襟低声问。
她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回房间再说,不要在这里。”
闻言,周尔襟眼底泛起不动声色的浅笑。
晚上吃饭的时候,护工推着周钦下楼,把他推到餐桌边。
正好在虞婳对面,虞婳正在慢吞吞吃饭。
旁边的周尔襟替她倒接骨木苹果汁,递到她手边。
席间家里人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一贯很少说话的虞婳竟然也会参与。
虽然她说得很少,但周钦目光若有似无从她脸上略过,却不敢太明显。
他随口说个话题,父母搭腔了,刚好问到她,她也不排斥,温温柔柔地回应。
像是一种放下锐刺的接近,会回应他的话题,至少能和对方勉强说几句话,像是彼此之间心知肚明其实没有敌对到仇敌的程度。
晚上周钦看着她离开会客厅上楼,目光一直跟着她身影,直到她进了房间。
虞婳洗过澡,等到晚上十一二点,才发消息把周尔襟叫来。
周尔襟翻开她的被子,从容不迫问:“现在都是邀约制了?”
虞婳腼腆道:“我不是邀你睡觉,就是给你发信息问问你来不来而已。”
“所以这算是约会。”他更顺杆爬了,仿佛了然一般搭话。
虞婳反驳:“哪有在被窝里约会的?”
“和你的话,你叫我去哪里约会我都会去。”周尔襟却慢慢悠悠纠正她。
虞婳都听得扶额笑了,在床上翻了一下身,背过身去不让他看她脸:“不要老说这种话了。”
周尔襟却忽然掀开她被子,虞婳以为他要干什么,但没想到他握住她脚踝,温热大手轻轻揉弄着:“今天怎么穿高跟鞋了?”
她本本分分把自己的小心思告诉他:“搭风衣比较好看。”
“婳婳是在意在我面前好不好看?”他问。
“百分之五十。”她坦诚说。
可以在她这里得到百分之五十的关注,对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赏。
他轻轻揉着,像是漫不经心提起:“你是不是有一双卡其色的小羊皮皮鞋,那双穿起来应该舒服?”
没想到虞婳闻言,含糊其辞地道:“那双…毕竟时间有点久了,不记得放哪了。”
周尔襟却直言:“你是不是以为那双鞋是周钦送的?”
虞婳一下坐起来,脸色有点尴尬:“你知道啊…”
“是我送的。”周尔襟却平静道。
有天晚上看见她穿了一双相对高的鞋子去赴周钦的约,脚后跟都磨红了,但她不吭声,是他在暗光下发现她走路姿势很小心,像是怕伤到哪。
仔细观察发现她穿的高跟鞋磨到她脚后跟,都红得像要破皮了,而她擅长忍痛,一声不吭。
他不出声,下楼去楼上的商场选了一双舒适又配她今天衣服的鞋子,拿上楼,却不敢说是他送的。
他故意,放到了周钦和她之间。
让周钦提醒她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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