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晶的蓝光在星空中拉出一道崭新的轨迹,指向一片被淡紫色光晕笼罩的星域。沈砚之三人站在新生星球的边缘,望着那片散发着诡异气息的区域,彼此眼中都闪过一丝凝重。经过星云与破碎星河的洗礼,他们深知多元宇宙的修复之路远未结束,而眼前这片未知的星域,必然潜藏着新的危机。
“这片星域的时间流速不对劲。”苏绾的符文解析仪此刻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状态——屏幕上的时间刻度在疯狂跳动,时而向前疾驰,时而向后倒转,最终化作一团模糊的光雾,“仪器无法锁定具体时间,说明这里的时间法则已经彻底失控。”
莲生的分株轻轻触碰着空气中飘散的紫色粒子,叶片上浮现出细密的皱纹,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分株说这些粒子带着‘时间尘埃’的气息,接触到的生物会随机经历时间跳跃,可能一下子衰老百年,也可能退回幼生状态。”她急忙收回分株,只见刚才接触粒子的叶片已经枯黄,而新的嫩芽正从叶柄处疯狂钻出,呈现出诡异的生长节奏。
沈砚之运转星力形成防护罩,将三人笼罩其中。星力与紫色粒子碰撞的瞬间,他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拉扯力——防护罩表面的星力正在以不同的速度流逝,有的区域瞬间消耗殆尽,有的区域却反而变得更加凝实。“是‘时间湍流’,”他沉声道,“这片星域的每个角落都存在时间流速差,我们必须时刻调整自身的能量频率,否则会被时间之力撕碎。”
踏入紫色星域的刹那,周围的景象突然发生剧变。原本璀璨的星辰瞬间变得黯淡无光,仿佛经历了亿万年的衰老;而远处的星云却在快速膨胀、收缩,像呼吸般重复着诞生与毁灭的过程。沈砚之三人的身影也开始出现诡异的变化:苏绾的发丝时而变得雪白,时而恢复乌黑;莲生的身高忽高忽低,在少女与孩童的形态间反复切换;沈砚之手中的长剑则不断生锈、剥落,又在瞬间恢复崭新,剑身上的刻痕像活物般游走不定。
“用同心晶稳定时间频率!”沈砚之当机立断,将同心晶悬于三人中央。晶体爆发出柔和的白光,与周围的紫色粒子相互中和,三人身上的诡异变化终于停止。“同心晶的共鸣能让我们保持相对稳定的时间流速,但范围有限,不能离开彼此三丈之内。”
前行不足十里,他们遇到了第一个受害者——一具悬浮在星空中的修士尸体。这具尸体呈现出极其诡异的状态:上半身肌肤干瘪如枯木,布满了岁月的刻痕;下半身却保持着青年模样,肌肤饱满有弹性;而头颅更是一半苍老一半年轻,仿佛两个不同时代的人被强行拼接在一起。苏绾检查尸体后,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的时间被强行撕裂成了无数片段,每个片段都在独立流逝,最终导致身体崩溃。”
尸体的手中紧握着一块破碎的玉简,上面残留着断断续续的字迹:“……时间监狱……永恒囚徒……不要凝视……钟摆……”
“钟摆?”沈砚之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星空中悬浮着一座巨大的钟表,表盘直径足有千丈,指针却逆向旋转,钟摆则在“过去”与“未来”的刻度间疯狂摇摆,每一次摆动都会引发周围时间湍流的剧烈波动。“那就是时间乱流的源头。”
靠近钟表的过程中,他们遭遇了更可怕的“时间幻影”。这些幻影是被时间之力困住的生灵残魂,有的重复着死亡前的最后一刻,有的则在无限循环着某个日常动作。当沈砚之试图绕开一个不断自焚的幻影时,对方突然转过头,露出一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那幻影竟穿着未来的服饰,胸口插着半截断裂的长剑,眼中充满了绝望。
“不要接触他们!”苏绾急忙用净化之力将幻影驱散,“这些幻影是时间线的分支投影,接触后会被强行拉入对应的时间线,永远困在其中。”她指着刚才幻影消失的地方,那里残留着一道空间裂隙,裂隙中隐约能看到沈砚之战死的场景。
更危险的是隐藏在时间湍流中的“时之蠕虫”。这些生物通体透明,身体由无数个时间片段组成,能随意穿梭于过去与未来。当一只时之蠕虫穿过沈砚之的防护罩时,他突然感觉脑海中涌入无数陌生的记忆——自己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者,在云渺峰上孤独终老;又或是化作婴儿,在星河边被遗弃……这些记忆真实得可怕,让他险些迷失自我。
“用醒神纹守住心神!”苏绾的净化之力及时涌入沈砚之的识海,将那些虚假的记忆驱散。莲生则操控藤蔓编织成绿色的网,藤蔓上的生命能量形成时间屏障,时之蠕虫撞在网上,身体瞬间被分解成无数个细小的时间碎片,发出刺耳的尖啸。
“这些蠕虫能篡改记忆中的时间线,让人误以为自己经历了不同的人生。”沈砚之擦去额头的冷汗,心中仍有余悸,“一旦相信了那些记忆,灵魂就会被永远困在虚假的时间线里,身体则会在现实中迅速腐朽。”
深入紫色星域三百里后,他们来到了钟表下方的“时间废墟”。这里是一片由无数破碎时间片段组成的区域:有的地面上残留着远古战场的痕迹,兵器上的铁锈还在不断生成、剥落;有的区域漂浮着未来城市的残骸,金属碎片上的能量纹路忽明忽暗,呈现出未完成的状态;而最中央的位置,矗立着一座由时间结晶构成的监狱,监狱的栏杆上流淌着金色的时间长河,隐约能看到无数身影在其中挣扎。
“是玉简中提到的‘时间监狱’!”苏绾指着监狱内的囚徒,他们的形态各异,有的在快速衰老、死亡、重生,陷入无限循环;有的则保持着某个瞬间的姿态,仿佛被时间凝固,连表情都未曾改变。“这些都是被时间法则捕获的生灵,成为了永恒的囚徒。”
监狱的大门上刻着一行古老的文字,苏绾解读后脸色剧变:“上面写着‘欲破时间局,需入时间流’,看来要想平息这里的时间乱流,必须有人进入时间长河,找到失控的源头。”
就在这时,监狱内一个囚徒突然抬起头,露出一张熟悉的脸——竟是天衍宗的长老,也就是之前在星云中心发现的尸体主人。但此刻的他还活着,只是身体在不断经历年轻与衰老的循环。“是你们……”长老的声音断断续续,仿佛隔着无数个时空传来,“时间钟摆的核心……被‘时之主宰’篡改了……它想吞噬所有时间线……创造永恒的混沌……”
话音未落,时间监狱突然剧烈震颤,栏杆上的时间长河开始倒流,无数囚徒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被强行拉向过去或未来。远处的钟表指针疯狂旋转,紫色星域的时间乱流变得更加狂暴,沈砚之三人的防护罩在剧烈波动,随时可能崩溃。
“时之主宰在哪里?”沈砚之大喊道。
“就在……钟摆的……阴影里……”长老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它害怕……‘时间之钥’……那是……宇宙诞生时的……第一缕时间……”
随着长老的身影彻底消散,时间钟摆的阴影中突然伸出一只巨大的爪子,爪子由纯粹的时间能量构成,指甲上流淌着过去与未来的光影。整座钟表开始扭曲、变形,化作一个巨大的怪物——它没有固定的形态,身体由无数个时间片段组成,头颅是不断旋转的表盘,眼睛则是两颗燃烧着时间之火的恒星。
“是时之主宰!”苏绾的符文解析仪在此时彻底爆碎,化作无数时间碎片,“它不是生物,而是时间法则失控后诞生的意识体,以吞噬时间线为生!”
时之主宰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周围的时间湍流瞬间沸腾。沈砚之三人感觉身体仿佛被投入了时间的熔炉,皮肤在瞬间老化、剥落,又在新生的血肉中重新生长,痛苦难以言喻。同心晶的光芒在剧烈闪烁,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必须找到时间之钥!”沈砚之顶着剧痛,星力在体内疯狂运转,试图从时之主宰的能量波动中找到破绽,“长老说它是宇宙诞生时的第一缕时间,应该就在时间钟摆的核心!”
莲生的分株突然指向时之主宰胸口的位置——那里有一块拳头大小的金色晶体,晶体中流淌着一条微缩的时间长河,正以稳定的速度缓缓流淌,与周围狂暴的时间能量形成鲜明对比。“分株能感觉到那里的时间最纯净,一定是时间之钥!”
“我去取钥匙,你们牵制它!”沈砚之将星力提升至极限,身体化作一道金色的流星,朝着时之主宰冲去。时之主宰挥舞着时间巨爪拍来,爪风所过之处,星空中的时间流速瞬间变得混乱,沈砚之的身影在青年、中年、老年的形态间疯狂切换,速度明显减慢。
苏绾祭出净化玉简,将所有净化之力凝聚成一道金光,射向时之主宰的眼睛。金光与时间之火碰撞,爆发出强烈的能量冲击,时之主宰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攻击出现了短暂的停顿。莲生则操控着藤蔓,编织成一张巨大的时间网,藤蔓上的生命能量与时间能量相互缠绕,暂时困住了时之主宰的身体。
沈砚之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机会,突破时间乱流的阻碍,来到时之主宰的胸口。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时间之钥散发出的稳定能量,与周围的狂暴形成鲜明对比。但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钥匙时,时之主宰的身体突然分解成无数个时间片段,又在瞬间重组,将沈砚之困在中央。
“沈砚之!”苏绾和莲生同时发出惊呼,想要冲上去救援,却被时间乱流阻挡。
沈砚之被无数时间片段包裹,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撕裂成无数份,每一份都要被拉入不同的时间线。他看到了自己从未经历过的童年,看到了苏绾和莲生老死的场景,看到了多元宇宙彻底毁灭的未来……这些景象真实得让他几乎放弃抵抗。
就在意识即将崩溃的瞬间,他想起了云渺峰的日出,想起了与苏绾、莲生并肩作战的点点滴滴,想起了守护多元宇宙的信念。“我不能输!”沈砚之怒吼一声,将星辰之心的力量彻底爆发出来。璀璨的星光冲破时间片段的束缚,在他周身形成一个巨大的星辰旋涡,将周围的时间乱流暂时稳定下来。
他抓住这个机会,一把夺过时间之钥。钥匙入手的瞬间,一股纯净而稳定的时间能量流入体内,沈砚之感觉自己与整个时间长河建立了联系,能清晰地感知到过去、现在与未来的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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