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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念头涌上来,最初只是一点细微的涟漪,后头却是迅速扩大。不知不觉,郑远途又是满脑子都是程屹之事。
他微微哑然,赶忙再次收敛心神,一心投入法诀……
……
……
戒律长老离开山门的事,门派上下,只有齐风眠一人知道。
灵船是从他手上拿走的,往启动令牌上增加一丝郑远途灵气气息的事也是来完成,整件事不可能瞒过他。
但也只是“知道”。从对方离开到回来,齐风眠都并未多问一句,仿佛一个完全的局外人。
唯独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思索:“说到底,程屹叛宗的定论,是郑远途一人所下。我虽不曾相信他,可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压根不在宗内。后头动手拿去他灵根的,也并不是我。
齐风眠不觉得程屹不会怨愤自己,但他一定不是最被怨愤的那个。
想到这儿,他的情绪平息愈多。再想到千百年来,无相宗在招收弟子一事上头次被其他宗门比下去的现状,也不似从前那样烦忧。
应该还是偶然。并非他做错了决定,毁掉师门基业。
齐风眠逐渐说服自己。倒是完全没有留意到,在他打坐之时,一缕沉色的雾气,在他身畔一扫而过。
……
……
“哈哈、哈哈——”
看着两个偶人在自己面前表演出郑远途来时的场面,曲濯笑得有些停不下来。
这时候,偶人脸上却不再是那种孩童涂鸦出的粗略图案,而是生动的、与郑远途相差不大的面孔。
眼看对方一时怒,一时慈悲,曲濯眼睛一直都是弯起的样子。到了“郑远途”偶人不堪受辱、摔袖离去,这才从中抽出心神,和程屹讲:“从前在无相宗中见到郑长老,我心中敬畏居多。莫说是和他讲话了,就连抬眼直接看他,我都是不敢的。哪里想到,他也不过是一只纸老虎。”
程屹:“不过一个欺软怕硬之辈罢了。”
曲濯促狭:“他应该是被师兄你气极了吧?”
程屹仿佛思索,“这个嘛……”
说话的时候,顺手把师弟拉到自己怀里。手臂环住腰,下巴放在对方肩膀上。
曲濯轻轻地“呀”了一声,倒也很享受这么与师兄亲近。脑袋偏过去一点,就正好能见着师兄面孔了。
喜欢。
两个字又轻飘飘地冒了出来。
他静静地看着师兄,见对方似是思索片刻——这当中,倒是将他搂得更紧了——这才开口,说:“走的时候那个脸色,你没看到,五颜六色的,霎是鲜艳好看!”
曲濯眨眨眼,去看前面的偶人。
他维持着原先的姿势,只是手抬起来掐动法诀。也不到一息工夫,偶人脸上便红橙黄绿,一片色彩。
曲濯:“是这样吗,师兄?”
程屹藏着笑,说:“比这还要……”
曲濯严肃点头,又动了动指头。
这么一来,偶人脸上色彩更多,滑稽也更多。
“再这样,这样,”故作的严肃淡去了,曲濯起了玩心,“再这样——师兄你看,郑长老脸上竟有一副山水画!”
他说得十分“惊异”,程屹也配合他,“真不愧是郑长老,是有些特别的本事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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