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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选择了吗。我。

&ldo;数十年的僧人生涯，还是有无法抉择的瞬间啊。我的修行还不够啊……&rdo;

&ldo;所以……&rdo;

你在说什么呢。

我没有主动的意识想要干什么。

荻野湛肴转过身背对我，抬头仰望看不清脸的本尊。

&ldo;怎么样……&rdo;

&ldo;什么怎么样……&rdo;

&ldo;暂时留在这里吧……&rdo;

&ldo;我说啊，老爷子。你那渣滓孙子可是好像想用着孙子身份，谋划什么呢。具体不知道。但能感觉到是要利用你的意思。你我是不知道，我是不想被别人利用的……&rdo;

&ldo;随他去……&rdo;

&ldo;这说的是什么话……&rdo;

&ldo;孙子想干什么我大致上也觉察到了。只是他以为就能那么如他所意吗。渣滓就是渣滓啊。他有多少斤两我还是知道的……&rdo;

&ldo;那么……&rdo;

那家伙怎样都无所谓了，渣滓的祖父说道。

&ldo;一有什么事的时候只是沉入世俗的暗部里。那是那家伙自己的事。和我无关。只是，你‐‐很有趣……&rdo;

&ldo;有趣？&rdo;

&ldo;嘛是啊。那个女人，认为自己是被你救了。那个孩子也是一样。不不，就是常雄。那个渣滓现在想耍点什么小聪明，那也是……&rdo;

因为被你救了。

&ldo;喂。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啊老爷子。人是不可能救人的吧。没错吧……&rdo;

&ldo;就是不是人啊。非人不是人啊……&rdo;

仍然是背对着我，僧人大声这么说着。

&ldo;而且，这些人只是自以为被拯救。全都是自以为。这就够了。他们都是人。自以为对他们来说就是真实了。不是有句话说道吗。信者得救什么的。你是非人，所以不认为拯救了他们。但这也够了……&rdo;

&ldo;够了？&rdo;

&ldo;是的，因为不信。所以也不会被什么拯救。也不想被拯救。这就是‐‐非人……&rdo;

这正是我所期望达到的，老人转过头。

&ldo;我那混蛋孙子，看起来是要利用你我的样子。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换句话说是对你我的依赖，信用，从心里面哟。嘿，我可不相信他啊。你也一样吧……&rdo;

相信‐‐

确实是没有吧。

&ldo;相信着和不信者，哪一个有优势不用我多说了吧。信用者被骗。被骗了还浑然不知。所以相信的对象有麻烦了也就意味着自身的麻烦。发生背叛则万事休矣。而另一方面，不信者则不会被骗。没有被背叛。发现事情不对马上脱身就可以了。看清周围的情况和处境就可以了……&rdo;

对你来说没有损失。

&ldo;哪有什么损失不损失什么的……&rdo;

&ldo;不，当然有。不管怎么说你可以‐‐操纵那帮家伙……&rdo;

怎么可能。

&ldo;真麻烦，如果相信老爷子的话，我就算是已经出家了吧。那么就应该和世间还有人断绝关系不是吗……&rdo;

&ldo;没错。所以我说不是被抛弃，而是你抛弃了他们啊。你抛弃了世间。但世间没有抛弃你。那些人从对面向你靠近。就像追逐饵食的弃犬一样摇着尾巴跑了过来……&rdo;

&ldo;听你说的好复杂的样子啊……&rdo;

&ldo;没错。这样下去的话啊……&rdo;

&ldo;那你说要怎么办嘛……麻烦的话我就从他们面前消失好了‐‐这是最简单的办法吧……&rdo;

&ldo;恐怕到头来还是一样……&rdo;

&ldo;啊？&rdo;

&ldo;你还是这副样子的话，还是会不断有会错意的人靠近你的。你，就算消失也没有想去死吧？那么，就算你不喜欢世间还是会与你产生联结。你最后总要在那个被你抛弃的社会中生存。不是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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