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rdo;
他们紧紧相拥。寒冷的感觉骤然消失,彼此的体温传给对方,变得十分温暖。
&ldo;在那边!&rdo;头上传来嘈杂的人声,河堤上陆续出现黄色的灯。
&ldo;走吧!&rdo;
他们手挽着手,走到渡头的前端,纵身跳下黑暗的流水中。流水好像把他们吞没似的,不发出任何水声,只有雨水打在水面上溅起的泡沫,又继续无止境地往前奔流。
续曲(一)
&ldo;真是头痛。&rdo;
&ldo;可不是吗?&rdo;
目黑警署的石津刑警坐在咖啡室里,听到后面座位传来的对话,忍不住想笑出来。其实没有什么值得好笑,只是石津是个二十五岁的大男孩,个子粗犷,虽然不像那些掉筷子也大笑一场的女学生,可是总觉得有些滑稽……
&ldo;真是头痛。&rdo;
&ldo;可不是吗?&rdo;
又来了。石津拼命忍住笑声。由于背后的两个人坐了整整十分钟,说来说去就是这两句对话。石津为了打发时间随便算一下,总共重复了十二次,因此禁不住想笑。
说点别的吧!石津祈祷实现了。他们终于展开新的对话。
&ldo;已经是十二年前的事了!&rdo;
&ldo;十二年啊!&rdo;
&ldo;现在的相貌大概完全改变啦。&rdo;
&ldo;完全改变啦。&rdo;
&ldo;这么大的东京……&rdo;
&ldo;东京好大啊!&rdo;
&ldo;对于不知长相如何的人,怎样去找?&rdo;
&ldo;怎样去找才好?&rdo;
&ldo;不过,如果空手回去就会挨骂,甚至被赶出镇!&rdo;
&ldo;被赶出镇啊!&rdo;
&ldo;有没有好办法?&rdo;
&ldo;好办法?&rdo;
&ldo;真是头痛。&rdo;
&ldo;可不是吗?&rdo;
又回到原位。石津觉得好像是在听相声,可是他们谈话的语调十分认真,带了点地方口音。从&ldo;空手回去&rdo;这句话猜测,显然是从乡下地方上东京来的外地人。
听他们的谈话,好像是来找人。可是这里是东京,即使知道地址和名字都不一定找得着,何况漫无目标?
邻座的对话又有进展的征兆。
&ldo;而且,又不知道他们两个用什么名字啊!&rdo;
&ldo;不知道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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