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天幕说景化三年北狄王庭被破,他就觉得酣畅淋漓,差点在府上喊出来:若周涉未来还能和天幕所说一样,大破北狄,他任恒一定第一个拥护周涉上位!
本来嘛,几个皇子和傻子似的,难不成陛下还能让他们登基?
任端的视线跟着任恒旋转,无奈地说:“爹,你绕得我头晕。”
他和萧见和一样,陷入了悲伤之中,反思为什么自己不能被天幕大书特书。
真的很在意的好吧!!
任恒听不见他儿子的声音,紧张又激动地喊:“我猜方竞若也被骗了,他没有动机啊!”
“……”任端说,“是啊,凭什么他都能上天幕……”
父子俩话不投机,另一头,弘安帝也在沉思。
“难道是北狄的人混进去了?”
“不太可能。”周涉否定了这个猜测,“如果中宗之前收容过异族,天幕应该会说出来。”
北狄和宁朝人容貌有异,这还是很明显的。
言之有理,弘安帝点点头。
然后他反应过来:“你喊什么中宗?”
周涉:“……那就是我,我没有收容过异族。”
皇帝满意了,扭过头去,突然又问:“你觉得是谁?”
周涉也在想这个问题。
敢把军机通风报信给异族,那就是板上钉钉的通敌叛国。无论如何,内斗时怎么能引入外敌?
这些人搞内斗,简直已经丧尽天良了。
天幕说过,北狄一贯如此,喜欢收买当地显贵。未来的自己不也收到过拉拢吗?
“当地的豪族吧。”良久,他轻声回答。
【首先,必须知道,中宗的管理并不是毫无疏漏。他将民生大权交给了方竞若,也就是说,整个北疆三洲,主官是方竞若,辅官是仁昭皇后本人。
皇后更没有理由害自己丈夫——毕竟他们是真的——我是说,得罪人还容易被搞的,就是方竞若。
方竞若得罪了谁?那可就太多了,他现在这个职务,就是抢了世族子弟的位置,这是一罪。他带兵抢走豪族的钱财,这是二罪。他居然还敢阻拦土地兼并,这是三罪。
至于他背后的中宗,那更是罪无可恕,深恶痛绝。这一石二鸟之计,居然没有把中宗搞死,这才是他们比较惊讶的。】
方竞若略有些惶恐,但并不算多。
人生得一明君,足矣。
他的心情随着天幕的讲述而波动,只担心未来还有更多坎坷。
弘安帝仔细地听着,其实天幕说得已经很明确了:谁这么恨方竞若?
除了北狄,只怕只有被刻意打压的当地豪强。
任恒听罢,顿足长叹:“都已经打压过了,怎么还栽在这上面??真是太不应该了!”
脾气更暴躁些的武将,险些当场操起武器:“格老子的!这些蛀虫,老子先去宰了他们!!”
【在这之前,豪强恐惧于中宗的武力,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表面上看,他们似乎老实了,私底下仍旧暗潮涌动。后来中宗回忆这一段经历,简直不堪回首,痛恨自己的自大轻妄。
而中宗活着回家,打了豪族们一个措手不及。他们立刻选择祸水东引,将矛头指向倒霉的方竞若。
不过,让别人背黑锅,自己也更容易暴露。当天晚上,事情的原委递到中宗案头:幕后黑手,就是方竞若从义学提拔的一个副手。此人提拔已有一年多,却在这个时候盗走军机,转交给豪族,最后呈给了北狄太师。】
天幕说得轻轻松松,好像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众人却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方竞若的副手,为什么会倒投豪强?难道是中宗哪里做得不够好,亏待了他?
否则,寻常人一步登天,怎么会做出这样不明智的决定?
文武百官则在想:中宗毕竟武将出身,治理一方恐怕还是有所不足。这倒也正常,难怪摔这么个大坑里。
然而天幕立刻说:
【刚才我说,巡安军打压豪强,听起来好像很轻松。但实际上,他的压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扛的。京城的弹劾到他身上,难道没有半点作用吗?不是的,只是他能抗住。
几年里豪族的刺杀来了多少次,死里逃生多少次,这些都无所谓。用中宗的话说,这是强者走向巅峰的必经之路,以后他的继承人,也要有扛得住压力的能力。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最后给他一刀的,偏偏来自他关照的人。】
雍州,白家。
白季松刚写完一副书法,轻轻捋平后退后两步,认真端详起来。
“与白家作对,能有什么好下场?”
他悠悠轻叹,对天幕上素不相识的中宗生起嘲讽之心:天幕再如何夸你,赞赏你,说你是明君暴君都无所谓。至少在雍州这里,这个苦水都得咽下!
甚至,能让一代帝王惨败,他更有了些傲慢。
区区几年的努力,怎么可能战胜发展几百年的家族?
真是痴心妄想。
天幕说了这么多,难道他还会让历史重演吗?雍州虽然偏僻了些,势力也不是可以小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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