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年纪大了,所以对孙子亲,夫君要多多关心父皇啊。”她道。
裴墨染沉默了片刻,就在云清婳以为他不会回答时,男人沉闷的声音响起,“蛮蛮,说实话,我不想跟他亲近。他待我并不好,与我而言,皇上皇后都是一样的。”
云清婳明白他心中的苦涩,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我不是想劝夫君放下,童年的伤痛是放不下的,我只是希望夫君能更好的继承大统。皇上突然立皇太孙,恐怕……”她点到为止。
裴墨染的眼眸一亮,他捕捉到了她的意思,脸色凝重,“你的意思是父皇他……”
云清婳颔首,“这是我的猜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父皇面色红润,中气十足,着实不像罹病之人。不过蛮蛮的话有道理,我记住了!”裴墨染握住她的手的力道加重了一分。
朝政形势复杂,各个党派的权力制衡都有门道,忠臣、奸臣各有作用,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何治理这些症结,父皇还未教过他。
云清婳知道,他终于懂了她的意思。
换言之,皇上还没做好交接。
正想着,王显弓着腰,小跑着进来,“殿下,金嬷嬷求见。”
“她怎么来了?”裴墨染脸上的嫌弃溢于言表,“皇后不是被禁足了吗?本宫可救不了她。她关进去,咱们才安生!”
云清婳笑了,她摇摇他的手臂,“夫君,不要落人口实。”
皇后的心思人人皆知,无非是央求裴墨染向皇上求情,给她解禁。
可裴墨染怎会自找麻烦?
“让她进来。”裴墨染倚靠在坐榻的引枕上,单手撑着脑袋,闭目养神。
他一派慵懒,显然没想管皇后。
金嬷嬷扑通一声跪下,她泪眼模糊,“殿下,求您救救皇后娘娘吧!皇后娘娘只有您了!她如今缠绵病榻,整日茶饭不思,只有您可以救她了。”
“母后激怒圣上,以下犯上,本宫可没法扭转乾坤。”他悠悠的讽刺道。
金嬷嬷哭道:“可,可皇后娘娘是殿下的母后啊,母子连心,如今皇后娘娘朝不虑夕,殿下真的忍心吗?”
砰——
裴墨染重重拍响桌案,缓缓睁开眼,他的眼神寒凉如冰,“真是说笑了,皇后的亲儿子应该是贤王吧?为何不求贤王?更何况贤王更受父皇恩宠,莫非皇后是怕贤王被训斥?所以才来找本宫当冤大头?”
他慢条斯理的分析。
金嬷嬷的泪花颤动,她使劲摇头,“不不不……娘娘让老奴求了贤王。可贤王……贤王居然闭门不见啊!”
“呵……”裴墨染讽刺的笑了。
云清婳也笑了。
不愧是裴云澈。
他们果然是同一类人,真绝情啊。
裴墨染像是在慨叹,他夸张的喟叹一声,“贤王不救,本宫亦不救。”
“倘若皇后第一个找的是本宫,本宫或许会考虑!要怪就怪她第一个想起的不是本宫吧。”
“送客!”
金嬷嬷的脸上闪过悔恨、遗憾。
她咚咚咚的磕头,头骨撞击地板发出沉闷的声音光是听着都疼。
再次抬起头时,她的眉心上都出血了,发髻散乱。
看起来十分凄惨。
“殿下、殿下,求您念着母子情意,救救皇后娘娘吧……求您了……”金嬷嬷的声音哽咽着。
裴墨染的情绪毫无波澜,他似笑非笑的反问:“当年本宫遭人陷害,母后可有为本宫求过一次情?”
“……”金嬷嬷如鲠在喉。
她像是哑巴了,彻底哭嚎不出来了。
王显趁机将金嬷嬷拖走了,他的臂力很大,不容反抗。
“这糟老婆子!惯会装哭!”裴墨染拍拍手,似乎沾染了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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