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蒋暨动作一顿,视线扫过她丢在床头的睡裤,脸色自然地低头,手指轻轻按上她的小腿肚,指尖竟碰到一些微微的湿润。
&esp;&esp;蒋暨的鼻子在这时候敏锐地闻到了空气中甜腻的味道。
&esp;&esp;他故作自然地看了一眼蒋望舒,被子里的人脸上有些红润,她的神色难得有些慌张,脚作势要抽走:“不用,我自己揉一下就好了——”
&esp;&esp;往常蒋望舒拒绝他帮忙什么的时候,蒋暨总会生闷气。这次他却反常地没说什么,只是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然后就松开了手,轻声“嗯”了一声。
&esp;&esp;蒋暨从床上起身,没忍住又看了她一眼,她的手藏在被子里面,他看不见。
&esp;&esp;蒋暨心下一动,背过手轻轻捻了一下指尖,那抹湿意还留在他的指腹上。
&esp;&esp;他停顿几秒,想说什么又闭上嘴,最后只轻声道:“还早,再睡一会。要是起床穿暖一点。”
&esp;&esp;蒋望舒闷闷地应了一声,然后把身体埋进了被子里。
&esp;&esp;蒋暨的眼睛里面划过一丝深邃又复杂的情绪,他又捻了捻指尖,然后下了楼,把空间留给她清理。
&esp;&esp;烟
&esp;&esp;直到要去做饭的时候,蒋暨才把指尖那一抹湿润给洗掉。
&esp;&esp;在做饭之前,他就一直在楼下坐着,手有些呆滞地垂在身侧。他倒是想现在到厕所去,借着她的味道疏解,但是他难不准蒋望舒什么时候会下楼。所以他只能僵硬地侧身,掩饰身下起反应的某处地方。
&esp;&esp;是,蒋望舒确实是长大了,是个成年人了,也会有成年人的欲望了。
&esp;&esp;可是
&esp;&esp;蒋暨叹了一口气,起身去给蒋望舒准备晚饭,但是他却做饭也心不在焉的,连汤什么时候沸腾了都不知道。锅盖在自己面前翻滚,他反应了好几秒,才赶紧伸手把锅盖掀掉。
&esp;&esp;砂锅里面熬的淮山薏米汤已经溢了出来,蒋暨头疼地拿过一旁的抹布,把乱七八糟的灶台清理好。
&esp;&esp;蒋望舒这时候才楼上下来了,远远的蒋暨就听到她下楼踩上木楼梯时发出的“哒哒”声。
&esp;&esp;她神色自然地走过来厨房,轻声道:“今晚吃什么?”
&esp;&esp;蒋暨侧头看她一眼,打开了水龙头,一边洗手一边应她:“今晚吃淮山薏米汤,牛肉炒青椒,还有油焖虾。”
&esp;&esp;蒋望舒“哦”了一声:“要不要帮忙?”
&esp;&esp;蒋暨看一眼她身上薄薄的睡裤,低声问她:“里面穿秋裤没有?”
&esp;&esp;蒋望舒的脚下意识往后躲了躲,她转过头,声音有些不自然:“穿了。”
&esp;&esp;蒋暨叹一口气,擦干净手叫她:“过来。”
&esp;&esp;他在她面前蹲下,往裤脚里面摸了摸,里面空荡荡的,哪里有秋裤,他皱了皱眉,低声道:“上去穿了再下来,不然你今晚膝盖还得疼。”
&esp;&esp;蒋暨手上的温度微冷,冰得蒋望舒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她有些不自然地把腿收回来,慢吞吞地应了一声:“哦。”
&esp;&esp;蒋望舒上了楼,从衣柜里面把保暖的秋裤翻出来。她坐在床上,一边往自己的脚上套裤子一边回想着刚刚和蒋暨皮肤接触的一幕。
&esp;&esp;怎么会这么自然?自然到她都没有感受到一点暧昧的气氛。他们连肢体接触都这么自然,她还要怎么进行下一步,怎么和蒋暨的关系进一步?
&esp;&esp;蒋望舒深深地叹了口气。
&esp;&esp;饭后照旧是蒋暨洗碗,他怕蒋望舒站久了膝盖疼,硬是赶她上去休息。蒋望舒拗不过他,早早就洗完澡上了楼。
&esp;&esp;她刚刚躺上床,就听到楼下有喊门的声音,是大伯母林岑过来了,远远地她就开始喊蒋暨开门。
&esp;&esp;蒋望舒皱了皱眉,慢吞吞地从床上下来,挪到楼梯边坐着。
&esp;&esp;房子隔音不好,即便是坐在楼梯口,她也能清晰地听到大伯母和蒋暨交谈的声音。
&esp;&esp;林岑没有带女儿过来,她今晚过来是为了蒋壮明天下葬的事。上次过来忘了看,这次她环视屋内一圈,发现根本没有蒋壮的供台。她瞬间心惊肉跳,小心翼翼试探着开口:“你爸的供台呢?”
&esp;&esp;蒋暨一边给她沏茶一边脸色平静地回道:“在楼上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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