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害怕失败,只是害怕不能给望舒更好的陪伴。
“那也挺好的。”望舒小声嘀咕。
“什么?”凌越感觉自己听错了。
望舒给他算了一笔账:“我的工资,加上我公众号的收入,养活我们俩绰绰有余,还可以给你发零花钱。”
“我想想,”她沉吟了一会儿,“如果保持你现在的颜值,每天可以给你100块零花钱;每天在家乖乖等我,加50;每天哄我开心,按照我的开心程度再加钱。”
凌越忍俊不禁,心底的压力散去了不少:“没想到你喜欢玩这种角色扮演。”
“那挺好。”
“不过咱们事先要定好合同。”
他凑过来:“怎么才能量化你的开心程度呢?”
“亲你一下开心程度是多少?”
“抱一下呢?”
“让你享受成年人的快乐呢?”
他煞有介事:“如果亲一次加10块,那我两个月就能成为百万富翁;成年人的快乐,就更不用说了……”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望舒红着脸狠狠捂住了嘴:“不准说话!”
“什么百万富翁,边际效用递减知不知道!”(边际效用递减:经济学知识,揭露了吃第一个红薯快乐值+10,吃第二个+5,吃第三个+1,吃第四个因为太撑了就没有快乐了的规律。)
“亲亲超过三次就不加钱了!”
“边际效用递减?”凌越笑,“你什么时候也偷偷学的经济学?”
“是不是担心我的公司?”
望舒否认:“我那是博览群书,见多识广。”
凌越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撒谎。”
—————
好在凌越和香港的客户相谈甚欢,直接就签下了合作协议。
他迫切地想回家见到望舒,赶了当天的飞机回北京,要半夜才能到家,于是在微信上让她先休息。
他从机场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一点了,他拎着行李箱开了门,一室温柔的灯光立刻倾泻了出来。
他一顿,动作下意识放轻,换了鞋,把东西暂时放在玄关,往里走了两步就看见望舒窝在沙发上的折角处,随意盖了一条毛毯,两手抱着膝盖,小小一团,脸靠着软软的沙发靠背睡着了。
凌越缓步走到沙发前面,蹲下身来,轻柔地拨了一下她额前脸颊散乱的头发,温柔地看了她一会儿,连日奔波的疲惫就好像潮水一般慢慢褪去,心里涌上了别样的满足感。
望舒陷在浓重的睡意里,迷迷糊糊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她哼了一声,两手抱住男人的肩背,脸颊蹭了蹭他的颈侧,咕哝了一句大概是“回来了”的话。
男人低低应了一声,把她放在大床上,柔软的唇在她的额前贴了贴:“你睡吧,我去洗澡。”
望舒挨挨蹭蹭抱了他一会儿,才松了手,翻身躲到被子里,任由睡意彻底占领自己的大脑。
凌越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望舒已经醒了,揉着眼睛往卧室门外走,说凌越在飞机上肯定没怎么吃,要给他做点夜宵。
凌越拉住她:“我不饿,赶紧睡觉吧,这都一点了。”
“刚刚谁困得话都说不清?”
“没事,我已经醒了,一时半会也睡不着。”
“不困了?”
“嗯,”望舒摇摇凌越拉着她的手,示意他松开:“你先整理一下,我就下个水饺,很快的。”
凌越却没松手,直接微微施力将人带到自己怀里,用右手控住望舒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上去,唇齿交错间,尽是粗重的呼吸。
望舒手掌贴着他的心脏,逐渐感受到了他原本沉缓的心跳逐渐沸腾。
指尖像是触电了一般泛起酥麻的感受,叫她浑身一软,几乎站立不住。
凌越向后一退,坐到床上,手托着望舒的后腰叫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流连过她微微凹陷的腰部,顺着脊柱优雅的线条,逆流而上,划向凸起的蝴蝶骨,动作里竭尽温柔又带着些失控,似乎想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
凌越最后舔了一下她泛着水光的红唇,退开了些许,声音里像是带着一触即燃的火星:“那就来做点让你困的事情。”
……
望舒在层层叠叠的情潮里攀住凌越肌肉收紧又舒展的后背,像是溺水之人抱住最后的浮木。
当凌越滚烫的身躯第三次从背后覆盖上来时,望舒挣动了一下,半抱怨半求饶:“我困了……你…”
声音以一种不自然的方式戛然而止,白嫩的指尖陷进深色床单,深色的手指交握而上,极尽缠绵。
“可是我还没有困,”凌越的薄唇贴着她汗湿的后背,声音絮絮:“只好再辛苦一下凌夫人了……”
第二天,望舒晌午醒来,卧室里满是桂花清雅的香气。
原来凌越把她那随口的一句话放在了心里,从香港给她带了瓶味道十分清正的桂花香薰,在床头“种”下了一棵小小的桂花树。
唇角扬起,她赤着脚跑下床,去抱她的凌先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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