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
我瞠目结舌。
再瞠目结舌。
然后,我站了起来,冲过去,狠狠一拳打在那个明显欠揍的人身上。
这龙斐陌,真阴险,就连损人都不带脏字。
还有,真t够义气!
这是我梦寐以求的消息。
其实我心里真感动。
俞桑筱这丫头,就是这种就算自身难保,也会把别人的事放在心上的人。
尽管她什么都不说。
我历来有恩报恩有怨报怨。
所以我当然尽力护着俞桑筱,我跟涓涓说了她的事,涓涓也很喜欢她。
但日子越长我越发现,要帮她其实很难。因为她实在很像个刺猬,总是会对别人的关心表示极大的戒备,经常会弄得你哭笑不得。
好比我掰开了揉碎了跟累得要死要活的她说,何必呢,龙斐陌难道还缺你这点儿钱?她低头,不屑地,&ldo;我是我,他是他。&rdo;不才在下我眼尖,一下就看到那个他,正悄无声息站到了她的身后。
又好比,我拐弯抹角暗示她,龙斐陌那个老jian巨猾的伯母在整个家族里头说话都挺有分量,即便合不来,也别得罪她。她没吭声,像是听进去了,可是过了还不到一星期,逢上老太太过生日,哪哪都早早来人了,偏自家人姗姗来迟,龙斐陌显然没空搭理她,老太太也不会高兴来招呼她,秦衫更不会睬她,那只能我去搭讪,问她去哪儿了,她一脸的理所当然:&ldo;采访张校长去了。&rdo;助养了二三十个小学生的乡村教师,最近一直宣传得挺火。我瞅着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倒不当回事,东张西望了一下四周的布置,权当自己是个外人,啧啧有声地,&ldo;你说这些东西除了看个两眼,回头拆下来还不知扔那个垃圾桶里去了呢,这不是浪费是什么?&rdo;不才在下我眼睛实在太尖了,一回身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蹲在旁边听壁角的老太太一脸的铁青。
你说这个俞桑筱,做贼偏要带出幌子来,我有什么办法?
涓涓后来跟我说:&ldo;你以为俞桑筱傻,我看其实你才傻。&rdo;
我当然感兴趣:&ldo;哦?&rdo;
涓涓微笑:&ldo;你觉得搁从前,你的前女友俞桑筱是没眼色到这种地步的人吗?&rdo;她不顾我对称谓的抗议,叹了一口气,&ldo;你难道没看出来,她根本就是故意的,希望他们早点把她踢出去。&rdo;
踢出去?
我也叹了一口气。
谈何容易。
想让龙斐陌心甘情愿地结婚很难,至少老头儿盼到死都没能盼到那一天。
想让龙斐陌心甘情愿地离婚?我非常厚道地想,我应该告诉俞桑筱,根据目前中国女性平均寿命来推算,恭喜你,还可以再等上差不多五十年。
反正我觉得俞桑筱挺倒霉的。
才出狼窝,又入虎口。
只不过,老虎嘴巴里拔牙这种蠢事,我是万万不肯干的。
既然没可能,最低限度,我当然希望她能幸福一点,即便她抗拒,我也总得时不时地敲敲边鼓,打打下手,顺带给龙斐陌搅搅局儿。其实我倒真想挫挫素来傲慢的龙斐陌的锐气,但另一方面,我又觉得我不能只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断送俞桑筱的未来。
她拥有的,本来就不多。
有时候我想想都佩服我自己。
前男友能做到我这份上,即算不是前无古人,那肯定也得是后无来者。
我陪龙斐陌喝酒,挺容易就灌醉了他,虽然事后我怀疑他多半装蒜,但至少我遂他所愿地将他打包快递给了那个负气离家的俞桑筱。我其实心里不屑,这两人,加起来也五十多岁的人了,俞桑筱一介女流可以体谅,你龙斐陌公务那么忙,居然还有这个时间有这个闲情来随之起舞,不是添乱是什么?
可笑的是我也颠巴颠巴跟着添乱。
我时不时让涓涓去找俞桑筱聊聊天逛逛街,我知道女人跟女人之间,话题好谈得开一些。
涓涓带回来蛛丝马迹般的讯息是:长征路上,磕磕绊绊,摸黑前行。
好吧,那也比一心要走死胡同强。
当然,最猛的那帖药,我绝不假他人手。
在他们俩夫妻闹得最凶最不可开交的非常时刻,那勺子滚烫滚烫的开水,目测足有八十度以上,如假包换是我关律师用力浇下去的,全部泼在俞桑筱脚上,一点一滴都没浪费。
我不怕她俞桑筱告我。
而且,这一勺子下去,龙斐陌欠我的情那可就大发了。
这份人情我可得好好留着。
留到投入产出比最优化的那个有效拐点。
我这人,还是很有良心的。
一向如此。
呵呵呵呵。
小牧又要拖我出去打羽毛球了。
林神父,我们下次再聊,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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