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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苏葳如呼出一口气，道：&ldo;那就好，那姐姐又在担心什么？&rdo;

广芸噎住，兀自懊恼：&ldo;这……总之这样不好。&rdo;

苏葳如道：&ldo;好好好，妹妹知道了，听姐姐的就是了，只盼着姐姐不要怪我。&rdo;

广芸见她态度端正，不好在说她什么，于是点头作罢，任由她拉着往回走。

作者有话要说：谢依依：像不像托孤？

萧直男：？

第9章谣言四起

&ldo;你们听说了吗，后宫要变天了！&rdo;

深秋最后一片叶子落下时，皇城里私语声蓦然多了，关于后宫的传闻在宫婢之中渐渐传开。她们时常聚在隐蔽处谈论此事，各宫妃嫔眼线都不少，贴身侍婢们得令在外探听一二，回宫就把事情和主子说了，诸妃嫔脸上异彩纷呈，各自怀揣心事，静观其变。

偏巧皇后在这个节骨眼上又突然病倒了，随即坤元宫宫门紧闭，连每日请安都免了，众人讶然之余，对谣言里的事更信了三分。

过了不久，好像整个皇宫里的人都知道得差不多了，只有一国之君萧承启困在繁重的国事中不知端倪，等话传到他耳朵里，离谢柔告病已经过去好几日了。

&ldo;皇后病了？&rdo;他从层叠的奏折中抬起头，诧异的问卓海。

卓海道：&ldo;云姑说受了风寒。&rdo;

萧承启皱了皱眉，难道是后宫那些妃嫔不安生把她闹病了？

&ldo;去查查这次谣言是怎么起来的，后宫再有嚼舌头的，按规矩办了。&rdo;

他下了令，卓海却没动。

&ldo;怎么？&rdo;

卓海苦笑了一下，道：&ldo;陛下不用查了，皇后说此事是她放出的风声。&rdo;

萧承启一呆：&ldo;为何……&rdo;然而话刚出口，他忽的就顿住了，以他对谢柔的了解，她从来不会做无用的事，突然把这个消息放出来肯定有她的想法。

想想之前，她认为后宫充盈对他有帮助，便立刻着手选秀，这一次没准也是如此。

是为了他吗？念头转到此处，萧承启有些怔愣。

&ldo;陛下，小老儿觉得皇后娘娘在为您筛选合格的妃嫔。&rdo;卓海适当的提醒了一句。

萧承启一点即明，确实是为了他，妃嫔虽说是前朝的助力，但归根结底是要陪伴君王的，阅选无法看出一个人的品性，谢柔就选了这种方式来测试她们，谣言便是她抛给各宫嫔妃的一道题。

临走前，她竟还在为他筹谋，这不禁让他生出无限感慨，许多滋味混杂在一起，从唇齿间漫开……

这就是他亲自选中的女子，八年来难以代替的所在。她曾说要与他并肩同行到最后一刻，好像真的就这么做了。

&ldo;走罢，去坤元宫……&rdo;去看看她。

心潮涌动，他扔下折子，怀着莫名的情绪踏上玉辇。

&ldo;皇上，中书省的大臣们还在等着您的朱批呢。&rdo;卓海道。

萧承启摆手道：&ldo;不着急，这些大臣每日都来见朕，一时半刻见不到又能怎样，反倒是皇后病了很久，朕都没去询问过，实在不妥。&rdo;

卓海笑了笑，躬身道：&ldo;陛下说得对，皇后娘娘一心记挂您，怎么着也要有所回应，让娘娘宽心。&rdo;

萧承启觉得他说得很对，民间人士都晓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他虽不至于涌泉报之，但礼尚往来还是要的，此举方是君子友人相处之道。

&ldo;娘娘见到陛下定是十分欢喜。&rdo;卓海补充。

萧承启点了点头，担着玉辇的奴才们心领神会，脚步都快了一些。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他们被挡在了宫门外，连萧承启都进不去。

门前只有云姑一人得了信儿迎候，迎面一句话就是：&ldo;娘娘卧床养病，怕病气传给皇上，嘱咐奴婢告诉皇上一声，今日娘娘不好见皇上，等病好了，亲自去向您问安。&rdo;

萧承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脸上僵了僵，咳了一声道：&ldo;朕身强体健，无碍。&rdo;

&ldo;可是皇上，奴婢出来时，娘娘喝了药刚睡着。&rdo;

&ldo;……&rdo;这回没话说了，总不能闯进去，况且他也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事。只是被这么一挡，心头好像有个装满气的袋子被扎破了，分外难受。

这时忽见云姑笑了笑，变戏法一般拿出一件黑色裘衣捧到他面前，道：&ldo;娘娘不方便见陛下，但托奴婢送上这件衣裳。&rdo;

萧承启一怔。

&ldo;眼瞅着快入冬了，娘娘说凤阳阴冷，她自己病也就罢了，只是皇上要好好保重龙体。裘衣的里衬是娘娘亲手缝的，外面用的是貂绒，不太厚重却保暖，皇上回去试试。&rdo;

萧承启看着上面均匀油亮的黑绒，脸色便缓和了，眼里浸出暖意，道：&ldo;辛苦她了。&rdo;

云姑微笑着行了礼。

萧承启最后向宫门瞧了一眼，重新登辇回去了，卓海接过裘衣跟在旁边。

回到正清宫，卓海把衣服放在一边，把大臣领进来说话，萧承启一向以国事为重，少有分心的时候，今日一双眼睛却总往裘衣上飘，也不知在想什么。

好不容易挨到大臣们禀报完事情、说完废话，萧承启也懒得留茶，快速把人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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