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病来如山倒,就这样,病死了。
生孩子对女人来说是实打实的大事,她又怎么敢将这样的大事托付于他?
谢临序听到她的话后,也很快就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他明白她是在怕什么。
有时,不用说是她,就连他也觉自己古怪得要命。
人的情绪是复杂的,可谢临序的世界好像又是非黑即白的。
她说她怕他
那她这样一个复杂不纯粹的人,他又要用何种形式去面对她?
宋醒月最近的变化太过明显,让谢临序的心中竟越发觉得不安。
可他细想过一番,若真和离,他当如何?
他只是单方面地肯定宋醒月并不会离开他,所以肆无忌惮地说了那些伤人的话,他那时候只想一径地报复她在寺庙说的那些话。
可他事后再去回想,好像根本也没办法去直面那个问题:若她真应下同他和离,他当如何。
他想,应当是习惯了,所以不想再去面对那些变故。
这样吧,一切维持原状才对。
他不想娶别的妻子。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这件事情。
左右她也是离不开他的。
都两年了,那日子便凑活过吧。
他放下了手中的书,看着宋醒月道:“你好好喝药,我也好好喝药,往后生个孩子下来,那些话,我不会再说了,你不要多想了。”
宋醒月听到他的话后,默声许久,最后还是没有开口,许是谢临序自己也受不了这古怪的氛围,起身出了门去,只留她一人于此。
看着谢临序走远离开,宋醒月最后也起了身,端起药碗走到窗边倒了一干二净。
高兴时候是柔情蜜意,恼怒起来是啖其血肉。
男人的话,还有几个字能去信?
*
日子一日一日翻眼过着。
宋醒月这些时日总也盘算着往后的日子。
若是真要和离,至少需有个去处,总要有容身之所,总不能届时真离了后连个落脚的地都没有。
难不成真这厢离了又寻另一厢嫁人?从这火坑跳到另一火坑,岂不是要了命了。
可房子这东西,总没那么好得,哪能她想就有这般轻松。
她怎么也看谢临序两年眼色,白白伺候了他两年,回过头来竟真就什么都没有,孑然一身。
她都过成这幅样子,谢临序竟还日日疑心她攀龙附凤。
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她攀他什么了?
越想越是觉得亏,越想越觉谢临序小气,他嫌她心思不干净,她就不知他心思是干净到哪里去了,她一图不到他的人,二图不到他的身家,到头来,什么屎盆子都往她身上扣。
反正他左右也这样想她了,那她担了骂名又没钱,岂不是叫自己委屈?
她要盘
算着以后是要离,可离了之前也总得从他那里拿些钱来养活自己下半辈子
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也不会再在这方面的事上觉得羞赧,再矜着脸面到最后真要喝了西北风才痛快。
谢临序身家富足,便是不和国公府分开论,其数怕也是能叫人瞠目结舌,至于有多少,宋醒月也从没想着去打听。
一个世家子弟,还是皇帝疼爱的子侄。
田庄、红封想也知道私房钱财不容小觑。
只有从他手指缝里头摸出点什么东西来,还能怕她下半辈子没有去处不成?
宋醒月心里头嘀哩咕噜想完一通,打好自己的小算盘,打算寻个好机会开口。
晚上宋醒月净过身后,早早躺到了床上,她心中盘算着事,自也睡不着觉,拿了本闲书打发时间,躺在床上看。
这一夜,谢临序从外面回来的也不算晚,到了亥时也跟着上了床。
他见她四仰八叉地倒再说床上看书,手指扣了扣床头,黄花梨木被敲打,发出一声声脆响,宋醒月听他道:“坐起来看,眼睛是不要了?”
宋醒月见他回来,便也不再看了,将书放去了一旁,她道:“我不看了,吹灯吧。”
有些话,还是黑着说好。
跃动的烛火闪着,而后,归于寂灭,屋子里头也随之跟着黑了下来,只能借得一些从屋外渗进的幽幽月光,见得万物的形状痕迹。
待他才上了床没一会,宋醒月便幽幽开了口:“长舟,你以往总说我贪图你谢家的荣华,可那日钱家的事发生了之后,我左思右想都是委屈,若非你叫我过得这样穷酸,我也不至于被人诬陷去偷了一孩子的金璎珞。”
“我跟了你也有两年多,你总觉我是个贪钱慕权的,可我连身像样的行头都没有,连一点该有的为人的体面也没有我也不说旁的,就拿我家中那继母来说,她是个极会说好听话讨人欢心的,饶是我爹那样的小气守财的人,也愿意把身家都给她。我最多只是主动开口问你要一件衣裳而已,你这也嫌我虚荣?分明是你小气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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