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0看书网

第147章（第1页）

项古山说：&ldo;你究竟所指何人？奇奇怪怪，不如直言。&rdo;

项信先：&ldo;此人如今身居要职。短短十几年内，从下州刺史升任中州刺史，后又被额外提拔至六部，今已是尚书左丞。&rdo;

项古山压着怒火，手背因用力而骨节突出。语气依旧听不出喜怒。

&ldo;住嘴。&rdo;

项信先顿了下，继续道：&ldo;一万余人惨死，数千名无辜家眷或被流放，或充奴籍……&rdo;

&ldo;我叫你住嘴！&rdo;

一声咆哮。

&ldo;你怎可如此诋毁你的父亲！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是谁人危言耸听，蛊你做出此等行为！&rdo;

他拂袖起身，还未动作，项信先将手中的长刀往前递了递。

项古山深感受到挑衅：&ldo;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你大逆不道我当杀得！&rdo;

项信先仰起头，说：&ldo;父亲，当年楚氏尚有遗孤，未被杀绝，知晓其中真相，留有楚使君的公章信函为证。江南旧地，亦有不少百姓亲历此事，至今悼念楚君。十四年是长，可还不到能掩埋真相。当年您是错杀无数，可还不足以斩草除根。父亲，他们回来了。&rdo;

项古山喝道：&ldo;谁！&rdo;

&ldo;这重要吗？难道您还能重蹈旧辙吗？&rdo;项信先深吸一口气，说道：&ldo;父亲。孩儿已答应陛下，回来劝您俯首。&rdo;

&ldo;不可能！&rdo;

&ldo;孩儿自知不孝，父亲生育之恩，无以偿还，今日请父亲做个决断。&rdo;项信先高举的手臂开始颤抖，&ldo;只要今日我走出家门，明日就会去正殿。&rdo;

项古山：&ldo;你以为我会放你离开这个地方？我会让你出去，然后看你害死我项家老少？&rdo;

项信先：&ldo;父亲，今日您杀了我，儿子无话可说。可若我还有一口气活着出去，我就会告诉他们，我父亲是谁，他做了什么。&rdo;

项古山四肢无力，拍着胸口反复道：&ldo;你非要害死我才甘休吗？我从小对你……疼爱有加……&rdo;

项信先：&ldo;父亲，&lso;国无义，虽大必亡。人无善志，虽勇必伤。&rso;您教我的！可您又做了什么？&rdo;

项古山仰头望向屋顶，不再看他：&ldo;我对你委以重任……&rdo;

项信先：&ldo;您疼爱的只是我一个，对不起的却有无数人。是您告诉我，要心怀苍生，要磊落坦荡啊！&rdo;

项古山气得要背过气，面色涨红：&ldo;可我从来没有教你铁石心肠！如果没有我，如今哪来的你项寺丞！&rdo;

&ldo;那您为何要把我教成一个项寺丞！&rdo;项信先淌泪，询问道：&ldo;您为何非要给我出一个忠孝仁义的难题呢？您非要给我一个无解的问题，如今不是您逼我的吗！父亲，我亦不知如何是好，您最后再帮儿子做个决定。&rdo;

项古山沉沉吐出两口气，抬手抹了把脸，然后蹲到他的面前，轻声细语道：

&ldo;你是想要我求你吗？儿啊，你还有弟妹，还有疼爱你的母亲。你族中还有长辈。项氏有多少人口，你想想你小侄抱着你的模样，你是寺丞，你见过朝堂上的权势，见过世间的荣华。他们吗？他们什么都没做错，什么都没的选择，前程就要叫你断送了。&rdo;

项信先：&ldo;陛下答应，会保全他们。父亲，事已无可挽回，您若还执迷不悟，才真是要断送他们。&rdo;

项古山：&ldo;当年的事与你想得不一样，陛下是受奸人挑唆，同太后交恶，才持有偏见。他不知道自己也错了。&rdo;

&ldo;那楚使君，是您杀的吗？&rdo;项信先问，&ldo;他当真谋逆了吗？&rdo;

项古山：&ldo;楚家该死，是他们气数已尽，自作自受，这没有办法！你以为我狠下心肠时心不痛吗？&rdo;

项信先：&ldo;那便无错了吗？那便不是构陷，不是枉杀了吗？父亲，如今也是我们的命数，是报应来了。陛下心意已决，逃不过的，何不给自己留点尊严？&rdo;

项古山循循善诱：&ldo;你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你相信父亲，父亲能将此事处理好。&rdo;

项信先：&ldo;我要怎么才能装作不知道？&rdo;

项古山：&ldo;你不说就可以了。这不难吧？&rdo;

&ldo;那我要先剐掉自己的良心，我会日日拷问我自己。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面目去面对我今后的人生。我要为您说一次又一次的谎，承受一日又一日的悔恨。憎恶自己，谴责自己，我真的受不了这样的煎熬。&rdo;

项信先眼角泪水决堤，

&ldo;难。它真的好难啊父亲！还不如，就您今日，杀了我……杀了我！&rdo;

项古山盯着他，浑浊的眼睛里同样泪光闪烁。他小心谨慎了一辈子，在官场中浮浮沉沉未遇敌手，不想最后却被自己的儿子逼到了这种境地。

他大声嘶吼，疯狂地将桌上的东西摔翻在地，最后抄过项信先手中的长刀，自阔别故土之后，多年来第一次拔出刀鞘。

那泠泠的刀光闪过他的眼睛，金属出窍的铿响唤醒他记忆中的一声悲鸣。

项古山双目猩红道：&ldo;你为何要逼我！！&rdo;

&iddot;

邱季深与叶疏陈躲在项府外的墙后，探头探脑地朝那边张望。可一直到两腿站得发软，也不见里面有丝毫动静。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世子很娇软  大唐悬疑录4：大明宫密码  明暗线  阴风阵阵  第一战场指挥官  来自死亡谷的女人  校园疑云/鸽群中的猫  芒果城堡杀人事件  九州夜行录  开端  黄浦小调  小醋精[娱乐圈]  不在犯罪现场  开学  开奖  恶魔王子的深度爱恋  黑道总裁霸道爱  亚森·罗平的裁决  罪犯画像师  海盗头子与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