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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他让灵灵说话。灵灵没见过这阵势，吓傻了。&ldo;他……他进我屋，剪我胸罩……&rdo;

&ldo;我没剪!就喷你点香水咋了?&rdo;野萍梗着脖子嚷，&ldo;刚来几天就傍上大骚逼欺负我，谁给你的胆子!小妖精，有俩奶子了不起啊!&rdo;

灵灵不会骂人，又气哭了。

&ldo;没出息，就知道哭。他骂你你揍他啊!&rdo;刚说完，香香姐大巴掌落在他脖子上。&ldo;你揍谁?这臭德行还教育谁呢?&rdo;抢走剪子，劈头盖脸地骂一顿，给野萍出气。散场了也不知道谁剪灵灵胸罩，他也不在乎，跟香香姐说：&ldo;姐，我走两天。&rdo;

香香姐呼哧呼哧喘气，拿眼睛斜他：&ldo;我还说不了你了?你走你走。&rdo;

野萍乐了：&ldo;卖屁眼儿挣钱了!瞧不上你了香香姐!&rdo;他举拳头一晃，野萍捂着裤裆跑楼上去了。

回房间收拾两件衣服，灵灵追着他问：&ldo;你真要走啊?是、是不是因为刚才的事儿啊?你帮我出头，我去跟香香姐解释呀!&rdo;

&ldo;跟你没关系。&rdo;

灵灵在他屁股后面&ldo;可是&rdo;半天，说不出半句话来，最后跑屋里拿了俩大橘子，塞他包里：&ldo;小豪给我的，你拿着路上吃。&rdo;

&ldo;路上吃，啥路啊?咒我呢?&rdo;他逗灵灵，灵灵气得跺脚。

晚上在网吧，他把那俩橘子掏出来吃了。后半夜睡觉把橘子皮搁手边，挡旁边的臭脚丫子味。浴池大厅也能过夜，可是吵。他一晚上戴着耳机听音乐，音量放大，听得他耳鸣。

关藏天天打电话，天天找他，找完了夜巴黎找剧团，找宿舍。香香姐问他：&ldo;你抱他儿子投井了是怎么地?&rdo;连找了十来天，后几天不去了。他一听，马上找个提款机，查了下没有几位数的余额，去售票点问火车票。

悄摸地回了一趟宿舍，灵灵看见他格外开心：&ldo;呀，你回来了?&rdo;

&ldo;一会儿就走。&rdo;

&ldo;还走呀……&rdo;

&ldo;走，不回来了。&rdo;

灵灵&ldo;啊&rdo;一声，半天说不出话，问一句：&ldo;那你去哪儿啊?&rdo;

他翻抽屉收拾东西，反问灵灵：&ldo;你要不在这儿了想上哪儿啊?&rdo;

&ldo;大城市呗!北京呀、上海呀、深圳呀。&rdo;

他噗嗤笑：&ldo;买张车票不就去了?&rdo;

&ldo;不是，我去找工作呀，坐办公室，当白领，穿高跟鞋，喝咖啡，吃沙拉，做电脑前面打字。可洋气了!&rdo;

他继续笑，&ldo;这儿也能当。&rdo;

&ldo;那可不一样，&rdo;灵灵说，&ldo;就得去大城市，要不不算正经白领。&rdo;

他随口应，一件一件地往包里塞衣服。灵灵没有橘子给他了，叉着两手说：&ldo;你不在的时候，野萍可嚣张了，天天在门外说我……说得可难听了。&rdo;

&ldo;我又不是你对象，还能老帮你。&rdo;

&ldo;那……上次的事儿，我还没谢谢你呢。&rdo;

他把包放沙发上，&ldo;想谢我啊?一会儿有时间吗?&rdo;灵灵点头。

带灵灵去商场，直接进了一家女装店，拿一件大衣找导购：&ldo;就她这个身材，找一件试试。&rdo;灵灵试穿，好看得不行。一看价格吓死了：&ldo;妈呀，一千多块!&rdo;

他让店员包起来刷卡，又取了现金放信封里，从兜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要往里塞，想了下又没塞。打车到一栋楼下，把大衣袋子给灵灵：&ldo;从这小铁门进去，跟宿管阿姨说给严人镜。&rdo;

灵灵探着脑袋一看：&ldo;呀，这女生宿舍呀?&rdo;铁门上的牌子新刷了漆：东宁大学研究生宿舍女寝部。

&ldo;要不找你呢，又不让你进屋里，怕啥。&rdo;

灵灵脸一红，紧张又开心，&ldo;哎，那我去了。&rdo;像特工似的，似模似样地去了，慌里慌张地出来，&ldo;美美呀!那是不是你姐啊?我碰见她了!她就在宿管那儿呢!&rdo;

他一愣：&ldo;问你什么了?&rdo;

&ldo;问我是你什么人，我，我就说是你对象‐‐&rdo;灵灵瞅了他一眼，怕他生气，羞红了脸。

&ldo;完了呢?&rdo;

&ldo;问我你在哪儿呢，干啥呢，电话多少，我答不上来，又怕她看出我那个啥，我就跑了!&rdo;

他看了一眼小铁门，没人追出来，捏了捏兜里的车票。&ldo;没事，走吧。请你吃饭。&rdo;灵灵想问不敢问，憋了满肚子疑问跟他上了车。

天冷，灵灵想吃小涮锅，说脏街的好吃，还便宜。路过那家烤肉店，他多看了两眼。

三十九一位，一份肉一份青菜合盘，灵灵吃得可满足。吃完给她买了一杯热奶茶，开心得不得了。到了饭点，脏街上小馆子的灯火一家家点起来，人也多起来。走着走着，他突然站住了。

&ldo;灵灵，你先回。&rdo;

&ldo;咋啦?一起呀。&rdo;灵灵还舍不得，勾着他胳膊。

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面，&ldo;回去!赶紧!&rdo;

几步之遥，有个老爷们儿伸胳膊指着他，脑袋瓜子缠满绷带，像水果似的在外面包着个网兜。&ldo;你个逼养的!公母不分的小逼崽子，换个皮我他妈不认识你了?&rdo;

两三个人围上来，问：&ldo;哥，哪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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