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你他妈叫我去个屁。&rdo;骂完就把电话挂了。
关藏一脸喜滋滋地收起电话,从豪华别墅的阳台走出来,被马千家不是好眼色地盯着。
&ldo;这你也得跟他报告?&rdo;
关藏&ldo;啊&rdo;一声,&ldo;这算报告吗?可能跟马叔聊天习惯了吧。&rdo;
孙令娴从厨房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摘下围裙,招呼关藏:&ldo;你们俩快洗洗手,一会儿等你外公他们谈完事儿就开饭了。&rdo;
&ldo;辛苦您了,需要我帮忙吗?&rdo;关藏问。
&ldo;有阿姨帮我呢,你难得回来一趟,好好吃就行。&rdo;孙令娴往楼上走,&ldo;我去看看你外公。&rdo;
看孙令娴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马千家低声跟关藏说:&ldo;美美的事情我没告诉他,你知道你外公的风格,肯定是不高兴的。&rdo;
&ldo;我知道。&rdo;
&ldo;你外公还是最挂心你的。&rdo;
&ldo;这我也知道。&rdo;关藏微微笑,说,&ldo;我也最关心外公呀。&rdo;
马千家看了他的侧脸一会儿,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关静园过了半个多小时才从楼上下来,一左一右的两个人听他训话,一直训到饭桌上。一个是关达集团旗下关达钢铁的总经理,一个是关藏的舅舅关国良。关国良在关达工作二十多年,但迟迟没接上关静园的班。
&ldo;吃饭的时候就别说工作的事情了,&rdo;孙令娴很无奈,劝关静园,&ldo;关藏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你老谈工作干什么。&rdo;
关静园低低地&ldo;啧&rdo;了一声,不是很耐烦,却结束了训话。
&ldo;关藏学校忙不忙啊?&rdo;关国良问。
&ldo;挺好的,上上课,改改作业,出去做下调查,都是自己感兴趣的事情。&rdo;关藏放下筷子回答。
&ldo;多好啊,&rdo;关国良感叹道,&ldo;咱们家除了你,不是做买卖就是坐机关,没有一个搞知识的。你得坚持啊,要考博就考博,家里永远支持你。&rdo;
&ldo;谢谢舅舅。&rdo;关藏笑一笑。
关静园下巴一扬,&ldo;吃点菜,你外婆亲自下厨做的。&rdo;孙令娴赶紧重新盛了一碗肉丸汤,放到关藏面前。马千家有些焦急,想说什么,被关静园一个眼神制止了。
关藏拿起汤匙喝了一勺汤,吃了一颗肉丸,跟孙令娴说:&ldo;真好喝,谢谢外婆。&rdo;
&ldo;你喜欢就好,你外公说你平时吃得寒凉又单一,让我多给做点温补的,你多吃!&rdo;
马千家看着关藏把一整碗都喝了,手在桌子底下握紧了拳头。关静园很满意似的,吃完了饭,把关藏叫到了书房去。
&ldo;你是我唯一的亲外孙,外公怎么都是为你好的。但是这回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再出了,多少双眼睛盯着外公找毛病,千万别像你妈妈一样,知道吗?&rdo;
&ldo;嗯,我知道。&rdo;
&ldo;外公知道你一个人挺寂寞的,适当地放松一下也好,但是别碰乱七八糟的人,有想结婚的想法就跟外公说。&rdo;
关藏笑了:&ldo;我还没有这个想法,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人,外公放心。&rdo;
关静园沉默了一会儿:&ldo;自己注意身体。&rdo;
&ldo;嗯,外公也是,这次高血压调整好了,记得按时吃药。&rdo;
短暂的会面结束,关藏跟马千家告别关静园,从郊外别墅区开车回家。刚出小区没多久,关藏叫停车,在路边扶着电线杆呕吐。
马千家给他拍背,等全都吐完了,拿了一瓶矿泉水给他漱口。关藏吐完了开始不住地乐,擦掉因为呕吐而流出来的眼泪和鼻涕,说:&ldo;我外公,真是太逗了。&rdo;
马千家一路无言。送关藏到楼下,问:&ldo;跟马叔聊聊吗?&rdo;
关藏摇摇头:&ldo;我没事,不是一直这样吗?&rdo;
香香姐的排练持续到晚上表演前,热火朝天,他看了一会儿就出门了;电脑卖了,网上的活不想接,他在快餐店吃了点东西,坐了一下午,看了一下午来来往往的人。晚上又回关藏那儿去了。关藏给了他钥匙,一开门,客厅里灯亮着。
&ldo;你回来了?&rdo;
没人回答,他换鞋进去,发现关藏在厕所抱着马桶吐。
他蹲在关藏身边,问:&ldo;怀孕了?&rdo;
关藏吐得眼里泛泪,看他来了还开心地笑:&ldo;美美……!&rdo;说完又一阵呕。
&ldo;别他妈一边叫我一边吐啊。&rdo;他站起来去厨房,案板上放着牛肉丁,刚做好的,还没凉。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回到厕所,&ldo;你吃了什么?&rdo;
&ldo;没放凉的肉。&rdo;关藏吐完,直接坐在地上,靠着墙。
他想了想:&ldo;烤肉那次你也吐了?&rdo;
关藏点点头。
&ldo;吐你还吃?&rdo;
&ldo;我想讨美美欢心嘛。&rdo;关藏握着他的脚腕,一脸可怜样。
&ldo;滚鸡巴蛋。你现在吐给我看也是讨我欢心吗?&rdo;
&ldo;我在想,会不会吃着吃着就习惯了,以后可以跟你一起吃。&rdo;关藏接过他拿来的水,被他拿纸巾粗暴地擦嘴,&ldo;看来暂时习惯不了。&rdo;
他拿手指头戳关藏脑门,&ldo;精神病就别费心装正常人。&rdo;从裤兜里掏出一颗糖:&ldo;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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