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属柯没有第一时间应声,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陷入沉默。
邓却宁能感受到对方似乎轻微地挣了挣手腕,但无济于事。
“小柯哥哥,你挣不开的……别白费力气了。”他在耳廓上落下一个安抚性质的吻,伸手干脆利落地撕开自己后颈的抑制贴,直接丢到了一边。
omega腺体下一秒便暴露在了空气中,空气中铃兰香气的omega信息素逐渐变得浓郁。
但戚属柯的嗅觉神经有问题,几乎闻不到,自己的omega信息素也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想到这里,邓却宁的眸色倏然间沉下去了几分。
“你说,今晚是你的发热期……是么?”
戚属柯略显突兀地开口问道。
“对。”邓却宁主动侧了侧身,把后颈的位置留给他,试图让对方看得更清楚,“之前因为接受过精神治疗,我的发热期紊乱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都断断续续的。本来我的发热期不应该在这几天……但傍晚的时候,腺体突然有了前兆症状。”
“我之前帮你抚慰过很多次信息素。被你软禁在这里之后,也抚慰过一次。”戚属柯的视线落在面前逐渐隆起的omega腺体上,目光锐利,“虽然你的腺体看起来确实有些发肿……”
邓却宁感受到他探究意味的视线落在后颈的腺体处,心头一跳,圈着对方的右臂无意识地收紧。
“但是我能感觉到,你的信息素,好像和之前发热期时……”戚属柯眉梢微挑,“不太一样。”
“是哪里不一样?”邓却宁的声线有些紧绷。
“你的omega应该没有达到发热期的浓度。”戚属柯沉吟片刻,下了定论,“一般都会浓郁几乎快化成实质,一旦挣脱抑制的束缚,就会拼命缠着我的腺体,不肯放开。”
“可能是因为这次发热期来得猝不及防……腺体还没来得及准备好吧。”邓却宁垂眼,找了一个准备好的完美借口,“今天还是我今年第一次自己出现发热期,上次虽然被你的易感期影响过一次,短暂出现了两天发热期的症状,但那几天全程都戴了抑制颈环,我的腺体没有得到标记,也没有任何抚慰。”
“我上次说过,标记和情事,你只能二选一。”戚属柯语气平静。
“你明明知道,在那种状态下,我根本不可能选择只让你标记的。”药剂的效力逐渐涌了上来,邓却宁把滚到喉咙口的闷哼硬生生咽了回去,“你当时就没想过给我第二个选择。”
“你说得没错。”戚属柯闻言,意外痛快地承认了,“我当时确实不会标记你。”
“为什么不愿意标记我?”邓却宁深吸了一口气,不着痕迹地抖了抖左手的袖管,把自己手腕处的针孔遮住,“不是终身标记,只是临时标记……都不可以吗?”
戚属柯感觉到手腕上的禁锢手环再一次收紧,垂眼看向对方,语气里听不出具体的情绪:“却宁,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让我标记你?”
“你五年前洒脱地一走了之,什么都不在乎……我知道,没有什么能留住你。”
邓却宁几乎快把自己的omega腺体送到他的嘴边,声音几不可察地发着颤。
“现在我们已经互相剖白过心迹,你也在尝试着接受我,这是我做梦都没有想过的事……”
对方越来越红肿的腺体几乎快挨上戚属柯的唇尖,他没有躲开,也没有迎合。
“但我真的怕了,小柯哥哥。”
邓却宁的额前因为忍痛,而浮起了一层薄汗。
他脱力般埋进戚属柯的颈窝,偷偷把饱含omega信息素的汗水蹭到了对方的衣领上,像是小狗在试图在主人身上留下自己的专属气味。
“给我一个标记吧,这样我才能真正地确认,我是属于你的……”
“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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