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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1页）

&ldo;嗯。&rdo;

&ldo;为什么，希莉雅？&rdo;

&ldo;为了证明，&rdo;希莉雅答道，好生厌恶自己地扭曲起来，&ldo;鬼魂是在唾弃索林把玛歌逼上绝路。索林的确有罪，唐！千真万确！&rdo;她抽泣起来。&ldo;我知道那样做好蠢。我星期三晚上跟你说了好蠢。但我走投无路。我只能想出这个办法。&rdo;

&ldo;瓶子你是哪儿拿的？&rdo;

&ldo;唐，我根本不晓得那个就是真的瓶子！&rdo;

&ldo;控诉你最有力的一点，希莉雅，而且铁定无法反驳的一点，就是玛歌死后只有你握有那个毒药瓶。&rdo;

&ldo;可是我没有。我是后来找到的。&rdo;

&ldo;找到的？&rdo;

&ldo;那些瓶子全长得好像，不是吗？至少，我觉得像。我是想说如果搜出什么假瓶子，只要看来逼真，作用应该一样。你还记得瓶子好灰好脏吧，连上头的标签都要认不出来？&rdo;

&ldo;嗯？&rdo;

&ldo;原先在地窖里，&rdo;希莉雅告诉他，&ldo;跟其他几十个废弃瓶子摆一起。全都好脏，我压根没想到……&rdo;

&ldo;你是说凯斯华的地窖？&rdo;

&ldo;唐！不是！这里没地窖，除了修女房，而且那些房间不算真的地窖。我讲的是宽阶宅。所以我从来没想过那瓶子有一丝丝可能会是真的，因为我觉得玛歌已经把她用的瓶子丢进壕沟了。&rdo;

&ldo;瓶子是你在宽阶宅的地窖找到的？&rdo;

&ldo;对。&rdo;

何顿往后一退，避开照上凸窗的炽烈阳光以及高高在上、这会儿指针指到12点1刻的马厩钟。

恰恰，他想着，就是他其实该有心理准备的反讽状况，叫人哭笑不得。希莉雅发狂似的急着要找个类似的瓶子，正巧找着了原先那个，而且自己都不晓得。然后不利于这位智慧女罪犯的证据便反扑过来‐‐而她可是连侦探故事提供的常识都没有，连她留在瓶身的指纹也没擦掉。

希莉雅在宽阶宅找到瓶子（这点可有意义？）不过他们能证明吗？警察会相信吗？

（感觉上，厚垫门外头一间间画廊的某处，菲尔博士正在呼喊他名字。）

&ldo;还有，唐！&rdo;希莉雅一手搁上他膀子。&ldo;我‐‐我一直到昨晚才晓得。在那之前只是猜测，只是玩笑话。不过，玛歌真的有过情人。&rdo;

&ldo;你怎么发现的？&rdo;

&ldo;昨晚在玛歌的起居间，&rdo;希莉雅打着颤，&ldo;在那张中式齐本代写字台里，我们找到一张收据。&rdo;

&ldo;什么收据？&rdo;

&ldo;一年的房租（对，一年的！两人一定爱得如火如荼），租的是新庞德街56b一间公寓之类的。是命相馆！菲尔博士看了好像兴奋得不得了。收据的日期是去年8月初。菲尔博士甚至打了电话到伦敦电话公司，发现有个号码登记在范雅夫人名下。我搞不清楚菲尔博士到底要找……&rdo;

（这会儿远处呼喊的声音更清楚了。）

&ldo;我很确定他要找什么，&rdo;何顿说，突然转醒。&ldo;他要我去看看，因为那地方还保持原样。而且他说除非我赶上火车，否则大事不妙。而这会儿时间……希莉雅！&rdo;

&ldo;嗯？&rdo;

&ldo;你说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要是玛歌曾经当过哪个人的情妇你会很高兴对吧？&rdo;

&ldo;我是说过，&rdo;希莉雅的眼睛进出火光，&ldo;我现在还是这么说。&rdo;

&ldo;你错了，亲爱的。这是她犯过的最大错误。&rdo;

&ldo;怎么说？&rdo;

&ldo;因为有件事，&rdo;何顿说，&ldo;看来已经十拿九稳了：等我们找着玛歌的情人，我们就逮着凶手了。&rdo;

第十六章

玛歌的情人……

或者，搞半天是他弄错了？

何顿的计程车把他放在牛津街街尾时，新庞德街笼罩在下午两三点的阳光下看来是灰与白的坚固堡垒。曾经是时尚大街，这会儿看来至少也是消费大街。虽然比旧庞德街要宽，而且店面号码设计得也没老街那么混淆视听，不过和牛津街‐‐嘈杂熙攘，好像老有伦敦一半的人口在此激烈竞走‐‐相较之下还是落后。

可话说回来，就算在这里，交通还是混乱极了。庞大但沉稳的旗子从二楼的旗杆飘下来，彩色的字母款款摆出诱人姿态。

当代绘画！有一面旗子这么标示。现代大师！另一面旗写着。无所不拍！第三面旗大刺刺地宣称。狗先生，第四面旗用法文很不客气地写道。艺术美容师！色彩鲜艳但有点阴脏，如同担心秀出太多玻璃的店面。

铁格子后头的大片玻璃和珠宝。毛皮大衣。礼服。瓷器。艺廊里阴暗的绿墙还有镀金画框。古董家具展示在长窗后头，厚沉如同豹一般很壮观。何顿看到家具在匆匆而过的行人屏障后头飘过去。56b，这会儿……

56b应该是在街道左边，除非伦敦郡公所惯有的幽默感竟然把号码往反方向排去。

56b，找到了！

何顿在右侧街道疾行，钻到某家门口侦测对街状况。说来还真叫人讶异，他旁边的墙上有面铜牌宣称楼上是婚姻介绍所，可以私下进行介绍手续，并保证消息不外泄。换作其他时候，他会心痒痒地想知道如果直接踩上楼梯进门的话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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