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女娃娃,怎么什么都要讨价还价啊?”鱼伯笑道。
“那还不是被你逼的啊!我当然是能省则省啦!不过话说回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呀?……”我看出鱼伯不会答应我的要求,索性转移了话题,将自己的疑惑都说了出来。
“你的感觉没错。我们在茶楼和包间的过道上设立了一个空间入口,只有限定的人才能进来。比如你这类的赎魂者,或者我这类的引魂使。”
“那这里究竟是哪里?”我好奇地问道。
“这个你就不用多打听了,只要知道每个月来这里就行了。”鱼伯的语气忽然变得生硬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带着一丝怒意,尽管我不明白这样一句话为何会惹怒他。
“有什么不能说的?还神神秘秘的……”我心有不满却又不好说得太过分,毕竟鱼伯现在可是握着我的性命和尸身!要是得罪了他,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见我一脸唯唯诺诺的神情,鱼伯脸色缓和了些,语气温和地说道:“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还有啊,别说我不告诉你,这里你也只能在每个月的交易日才能进来,平时你是进不来的,所以也别打主意突然跑到这里来找我,更别妄想带普通人来到这里。他们如果来到这里会有危险的,知道么?”
见鱼伯一脸严肃的模样,我慌忙点头应着,把他的话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我虽然有许多的问题想问,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也问不出口了,只能呆呆地抱着水杯喝个不停。
好在没过多久,手镯的光芒消失了,墙上的屏幕显示出手镯的时间已经充满。
鱼伯将手镯递给我,忽然搓着手贼贼地笑道:“那个,你是不是该把欠我的钱还了呀?不够也没关系,先把这段时间的利息还上也行。”
“啊?那个,鱼伯,嘿嘿,能不能,能不能再缓几天呀?您看,我又要付房租,又要付变身的月租,平时还要过日子……”我嘴里泛苦,真是由内而外都跟苦瓜一样啊!
鱼伯失望地皱着眉头撇了下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似乎在猜测我是不是真的有说的那么惨。我被他看得心虚,两只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好了。
忽然,鱼伯嘿嘿干笑了两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谁让我是个好人呢,那就再宽限你些时日。不过,下个月的时候就算你不能把咨询费给我,也要把利息给我。”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我一定会想办法的!谢谢鱼伯!”尽管我现在也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办法做到,可是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这辈子头一次尝到被追债的滋味,还真是“酸爽”呀!
“对了,鱼伯,我还有件事情想问你。”我戴上手镯说道。
“什么事?”鱼伯挑了下眉毛,一看他那神情我心里就咯噔一下,冲口而出道:“您不会再跟要咨询费吧?”
鱼伯搓着手,嘿嘿笑道:“别紧张嘛,要看你问什么事了。或者我可以不收费,毕竟我是个好人嘛。”
我咽了口唾沫,一点也没有觉得他现在看起来像他口中的好人,不过我还是清了清嗓子问道:“我发现,自从我变成玩偶之后,就看到好多奇奇怪怪的光斑……”
“什么!?你说什么?你看到了光斑?什么样的光斑?你好好给我说说!”鱼伯的神情一凛,刚才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样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呃,这个,那个……”看到鱼伯表情的变化我被吓了一跳,觉得自己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或者是问了一个颇为严重的问题。
在鱼伯肯定地表示,绝对不会收取我任何费用的情况下,我这才把自己看到的情形,仔仔细细地说给他听。
鱼伯听完之后站了起来,凑到我面前使劲儿盯着我看。我顿时感觉到一股冰凉的气息扑面而来,制冷强度比空调还好呀!这要是大夏天一定觉得很舒服!可是现在,我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鱼伯盯着我看了半天还不过瘾,二话不说就要来掰我的眼睛,吓得我直往后退,大叫着:“你要干嘛!?”
“别动!让老夫看个清楚!”鱼伯厉声说道。
此刻我已经被他逼到了墙边无处可退,只得老老实实地站着不动。
鱼伯一翻手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个放大镜,这放大镜居然还自带强光,不过这光一点也不刺眼,倒真是有些奇怪。
他一手拿着放大镜,一手掰着我的眼睛,仔细地盯着我的眼睛看了良久,脸上露出了惊异的神情。
“啧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竟然让我碰到一个拥有明灵睛的人!”鱼伯一面感慨地说着,一面收起放大镜。
“明灵睛是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鱼伯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摇着头不无惋惜地说道:“可惜呀,可惜。虽然是个好东西,你拿着却没有任何用处。”
我一再追问,鱼伯却死活不肯回答我。
既然如此我也不打算多留,万一回去晚了,王婆婆又该担心了。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鱼伯忽然叫住了我。
“莲莲,等等!”
“不是莲莲,是年年!”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也不知道这鱼伯是哪里人,莲莲和年年都叫不清!不过叫不清我名字的也不止他一个。
“嘿嘿,年年!”鱼伯讨好地重复了一遍,又开始搓起了手。
一看他搓手我就觉得不妙,有些心虚地盯着他问道:“您还有什么事儿吗?”
“是这样的,你看,这明灵睛在你身上也没什么用处,不如咱们做个交易吧。你把明灵睛卖给我,你我之间的账目一笔勾销!如何?”鱼伯笑眯眯地说道。
哈?这个死要钱的鱼伯转性了?竟然肯把我的债务一笔勾销?这可不像他的作风啊!我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思索片刻说道:
“鱼伯,倒不是我不愿意跟你交易,可是这明灵睛是个什么鬼我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跟你交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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