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霁尘忽的笑出了声,渐渐的轻笑变大笑,他看着眼前这贪生怕死的陆怀忠,身子后仰,跌坐在地也不管,继续笑得癫狂。
等到他笑够了才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静室一角的长柜前,将柜门向两侧打开。
失踪的侯夫人与世子被五花大绑堵着嘴,一动不动的看着那满脸震惊的陆怀忠,侯夫人满怀热泪,世子呲目欲裂。
他们无法动弹,但恨意却早在陆怀忠说出‘让他们死’这四个字时便冲破脑壳,死死的印刻在心中。
霁尘将二人从柜子里拖出来,扶着他们坐在地上,将他们口中布条扯掉:
“都听到了,陆侯在最后关头,选择让你们死。你们还跟我打赌,说他即便面临生死也不会不管你们死活。很明显,我赢了。”
说完,霁尘又起身走到陆怀忠身前,这回没再废话,而是直接将毒丸塞到他嘴里,不等他吐出来,就捏着他喉咙让他咽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霁尘便起身对着墙壁敲了几下,然后便掏出一块绣着玉兰花的帕子,不声不响的坐在矮桌上擦手。
片刻后,门外传来脚步声,几个道士打扮的人进来,二话不说将那一家三口拖了出去。
静室中忽的安静下来,霁尘在矮桌上坐着,心头莫名感到轻松。
困住了他十多年的恨,仿佛在陆怀忠说出‘让他们死’时,就烟消云散了。
今日事让他彻底明白了,并非他和阿娘低人一等,不配得到爱护,而是他们很倒霉的遇到了一个烂人。
一个在更好的选择面前,心安理得丢弃曾与他海誓山盟的人,在生死威胁前,抛弃他所谓心爱的妻儿,似乎变得合理起来。
魏嫣说的对,这些年他被困住了。
阿娘的离世,少时的凄惨,让他对陆怀忠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他立斩刀下。
今日之前他以为自己是被仇恨困住,现在才明白,他其实是被自己困住。
为这样的一个烂人赔上自己后半生,太不合算了。
忽然隔壁传来敲击声,一道清冽的女声响起:
“说了这么多,口渴吗?”
他所在的静室,位于两间丹房的上面,两间静室仅隔了一道墙,听得见声音,却互不相通。
“哦。”
霁尘应了一声,这才从矮桌上站起,环顾一圈,回味着那一家三口离去时的模样,差点没把自己回味吐了。
下了静室,经过丹房,来到廊下,正好魏嫣和潘妤也从隔壁的丹房出来。
看见潘妤时,霁尘有些惊讶,魏嫣见状,解释道:
“我担心你闹出人命,请皇嫂过来帮着料理尸首的。”
霁尘了然点头:“原来如此,有劳了。”
潘妤:……
还没从刚才那出狗血大戏中回神,又听魏嫣这炸裂发言,潘妤的表情管理差点失灵。
看着两人现在的样子,潘妤脑中忽然冒出一个词语:贼公贼婆。
她算是被拖上贼船的。
要是今天霁尘真的一个失手,把陆怀忠给弄死了,潘妤说不好还真要帮着他们一起收尸。
“你就这么把人放回去,不怕陆怀忠回来报仇啊?”潘妤忍不住问,字里行间都是对风险的担忧。
霁尘神色坦然:
“报什么仇?他们一家如今不都全须全尾的回去了吗?”
潘妤想想,好像也对。
霁尘又没杀人,顶多算是绑架未遂。
“等了这么长时间我也饿了,要不去得月楼吧,我想吃他们家的狮子头。”魏嫣说。
潘妤其实也饿了,本来是有饭吃的,但为了不当电灯泡,故意没留在崔宅用饭,此时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听魏嫣说去得月楼,当即同意。
于是三人向道观外走去,路上潘妤还紧张的四处张望,生怕那武安侯杀回来,霁尘见状说:
“放心吧,我给他喂了药,一时半会儿他起不来。”
潘妤讶然,所以他最终还是下手了。
跨过大门,正要问霁尘具体情况时,听到一阵疾驰而来的马蹄声,三人循声望去,看见马上来人时,潘妤眼前亮了又亮,迫不及待迎到台阶下。
魏铎勒马,马蹄还未停稳,他便从马背上翻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三人身前,先将潘妤转了一圈,确定她没受伤后,才向霁尘和魏嫣质问:
“你俩搞什么?”
下朝之后,就听暗卫来禀报,说是潘妤被魏嫣从翊善坊喊到了青阳观,而魏铎也是刚刚才知,昨日武安侯夫人和世子失踪的事。
他立刻猜到是霁尘做的手脚,毕竟霁尘恨陆怀忠不是一年两年了,作为兄弟,魏铎当然明白霁尘的苦,所以并不打算干预他,最多等他真的干出什么,再想办法替他收拾。
谁知他和魏嫣居然把潘妤给扯了进去,魏铎哪里还坐得住,巴巴的出宫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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