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在某些时刻喜欢醉酒,热爱醉酒,醉酒的人赢得了暂时忘记二货蠢蛋以及傻叉的权力,在美梦构筑的狂欢中纵欲纵情,也许前一秒钟安诵还觉得自己在冷松香里埋一会儿,过几秒就能重新起来,但显然,他细瘦的肩膀在毯子里陷得更深了。
蒲云深的味道从来都不是解药,只能引起更深一刻的沉沦。
他觉得自己是在分崩离析,细胞在身体里裂解,崩裂成更小的块,无法维持生命的运行。
他在漆黑的夜里看见了美丽的星云。
这星云逐渐清晰,逐渐褪色、消失,变作了蒲云深沉凛深邃的眼睛。
安诵歪着脑袋,眨眨眼。
有听诊器放在他心口,宋医生在专注地听里边的声音。
“带走。”蒲云深道。
青筋虬津的手背血管微突,极有克制性地按在安诵的腰上。
陈春闻言,押着喻辞走向他们的车,慕秋池连眼皮都没抬,冷淡得好像整件事都和他无关一样,王叔一步上前,将签好了的支票递送给慕秋池,但在离开的时候,显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怎么样?”蒲云深低下头。
宋医生:“没事,就是醉酒加过度疲惫,可能他方才为了维持清醒消耗了不少精力,他方才醒了一下。”
“嗯,我看到他醒了。”
“但还得继续睡,”宋医生说,“整个睡眠过程最好在间断性身体检测中渡过,以防他的心脏突然出现什么问题,无法救治。”
第77章蛋糕物理意义上的蛋糕
意识像是沉在水里。
有只手在摸他。
那只手骨感宽大,从他挺拔的鼻梢,一路摸到他心口的脆弱器官,它以很微弱的频率跳动,那有点硌人的手在那里卡住不动了,安诵的耳朵被人惩罚似的叼了一下,潮湿暧昧的气流顺着耳膜往内鼓。
睡梦中的安诵“呜”了一声。
咂咂嘴。
王叔掌握方向盘,以能表现出来的最大限度的冷漠表情开车,没往后扫一眼。
蒲云深平淡地将手指抽出来。
手指蹭过安诵温软的肌肤,发出“啾”得一声。
低头看安诵。
这个把自己搅得心浮气躁的醉鬼,如今却睡得很安生。
毛绒绒的脑袋蹭在他的胸肌边,由于酒精的挥发,脸都睡得有些烫,连脖子的地方都是比往常温度高的。
蒲云深沉默地把手压在他额头,给他降温,身上散发的燥郁,仿佛是只有紧密贴合才能解决掉的,而安诵脆弱的身躯,就让他这种燥郁注定不能今日释放。
掌心传来睫毛轻扫的感觉。
像一只细嫩的树苗,张开了叶子。
蒲云深视线漆黑,静得像极地最深的夜。
安诵扭动脖子:“阿朗?”
“嗯。”
手指撵着安诵腮边的软肉揉了揉。
安诵的脑袋搭在他胳膊上,从钝钝的痛中抽出一缕活气。
“蒲老爷子的生日宴持续到几点?”
“六点,已经散场了。”
“这样,”安诵眸光轮转,“我记得你说过,和嘉禾的官司是不是已经胜诉了。”
“对,上个月就胜诉了,怎么,喻辞学长有提这件事?”
“没有,他就一直要带我去C城。我记得C城有嘉禾的总部,但我问他什么,他就一直跟我叙旧,也没有提任何有关嘉禾的事。”
安诵的太阳穴放了一根微凉的手指,低缓轻柔地给他做着按摩。
“叙什么旧?”
“讲了一些……过去的事。高中和大一时期的。”
蒲云深没有吭声,冷厉苍白的指缘一个颇具控制欲的姿势抚摸安诵的发顶。
车轮碾过石子,颠了一下,安诵的眼原本睁着的,现下又飞快闭上。
半晌,安诵才睁开眼,“那你需不需要回去参加他们的晚宴,我记得你的工作日程上,有这个说法?”
蒲云深原本是坐直,抱着他的,让安诵斜卧坐在自己的腿上,即便如此贴切的距离,他的礼仪依旧保持地很好,除却随着安诵的话,愈发深邃稠深的眼。
突然低下头:“我对安先生的定力真是甘拜下风,醉得都要不省人事了,还能清醒过来连续说这么一长串话。”
安诵原本就在晕,此时朦朦胧胧听见了一个安先生。
他茫然地睁开了眼。
清泠的水雾包裹着他眼里的一团茫然,看起来既可怜又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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