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诵被挤到了角落,对方越靠近,他就越想躲。
类似于野兽的捕猎,但这只野兽把自己伪装得衣冠楚楚,像循循善诱的教书先生。
“应该,”蒲云深教道,往下,“这样。”
短促的一瞬间,安诵的瞳孔微微放大了。
蒲云深的手并不光滑,相对于安诵手部脆弱柔嫩的表皮,他手心的纹理部分还是过于粗糙了,像是高热的火山熔岩,将安诵细腻的指根整个拢住。
被囚住的小动物手指的皮肤都舒展开来,由于他表皮内部舒张的血管。
“阿、朗!”
安诵面部抽紧,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的表情很可爱。
小动物被困住了,在囚笼里无助,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猎捕者,他无声地张大了嘴巴,然后抽动了下鼻头,将胸脯伏到蒲云深怀里去。
蒲云深毫无疑义地接纳了他。
“好乖啊,安安。”阿朗笑道。
安诵却没力气搭理他。
想叫蒲云深闭嘴的。
“可爱死了。”蒲云深又笑。
非要堵在人耳边:“安安真的一点都不会。”
安诵从头到脚,从听觉系统到触觉都布满了这个人糟糕的感受,奇异的是这个人言语越恶劣,他的感官越清晰,一切都被无限放大,包括隔壁盥洗室的滴水声。
漏水了吗……可是蒲云深会去修……如果盥洗室的水漏得太多,那么水就会淹过来,把他整个人注入那种无机质的液体……那真是太糟糕了……
无意义的、疯狂的呢喃布满了安诵的脑子。
为什么到晚上的时候天会黑下来啊?
太阳被虫子吃了吗?
他听说过有种活动叫跳楼机,人坐在天上,往地面上砸,几百米的高空跳下去会死吗?
不会吗?
“宝宝很听话。”
“好乖。”
“宝宝闭着眼的模样真是可爱死了……”
太恶劣了,可这也是茫茫高空中的唯一浮木。
薄茧拢着安诵脆弱的手指,但几分钟后就变了。
指缘触感湿濡。
手指的皮肤不该有水分,就像是跳楼机跳到了半路,栓着他的绳子换了一套。
更像是……唇?
安诵眼皮掀开了一点。
然后他看见了这辈子最具视觉冲击性的场面。
大脑空了一下。
然后对方的脸——
被他弄脏了。
*
“对不起蒲云深,对不起,阿朗,呜呜呜……”
没有在装,甚至是真的在哭。
安诵崩溃得给蒲云深擦拭,但对方甚至笑了笑,就着他擦拭的动作滚动了下喉结,安诵不确定方才是否有一部分落进对方嘴里了,因为实在是很多。
大概安诵平时没有那种不良习惯,所以就有点多了。
而且是分步进行,一部分结束后就又开始,安诵像是把几个月里从没给人的都交给了他。
蒲云深实在太了解他的身体。
但对方似乎都有点担心他了,揉着他的小腹,将过分激动的男生抱进怀里。
现下安诵刚缓过劲来。
他甚至都没力气说话了,愣愣地盯着蒲云深看了好久,才开始哭。
蒲云深没有出声,只是温柔地吻着他,以最简单的方法安抚着树苗的情绪,安诵伸手掰了下他的脑袋,眼尾依旧漏着泪,蒲云深顺从地搂过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贤者时间,在这种时间里他饲养的小动物可能会需要安抚和搂抱。
安诵像被一条煎得两面黄的沙丁鱼,先是让人抱。最后仰面朝上渐渐不动了。
细掀他的眼皮,还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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