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诵很在意他,真的把他那天说的话都听了进去。
那么细心的人,一定是听出来了他想要一个名分。
如果安诵的心脏因此出了什么问题,他不会原谅自己。
总统套间里有一条长桌,周遭是很复杂的那种极繁主义装扮。
类似安诵近期装饰的小卧室,繁而不乱的纱布满了整个套间,有几只巨大的花瓶堆在墙角,容人进出的通道很窄,两端的尽头分别是一张绒纱吊床,一张长桌,桌上燃了几个蜡烛似的台灯。
很温柔的氛围,不会对心脏病人造成惊吓。
笼罩在身周的冷松香似乎淡了,安诵“唔”了一声,清醒过来。
这不是他熟悉的地方。
脚边蹲守了一个人类,西装革履,清贵而冷淡的轮廓在并不清晰的光线中,明明灭灭。
安诵往里缩了下脚,他不太知道自己被蒲云深带到了什么地方。
“醒了?”
安诵点了下头,懵懂的,仰起脸来。
心口依旧在微微起伏。
西装挺括的男人靠近过去,把掌心贴在他心口:“不要太紧张,安安,没事的。”顿了下,又低声,“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们就和从前一样,不要有心理负担,主要是养好病,可以吗?”
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从他把安诵带上车的那一刻起,就不可能再回到以前了,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
安诵听到“主要是养好病”那一句,突然眼眶涌上泪。
委屈地扁了一下嘴巴。
优雅温和的风度被撕开后,他就没几天在蒲云深眼前正常过。
他突然很想让蒲云深吻他,但想到蒲云深布置了晚餐,可能会有仪式之类的,便忍住了泪意,由人牵着他的手,沿着窄窄的通道走,往燃着烛光的长桌走去。
蒲云深似乎在努力,让安诵适应这种更近的关系。
能适应得了暧昧,就能适应得了恋爱。
能适应得了恋爱,就能——
不能。
不可以,蒲云深在心里对自己再三警告。
要问问医生。
“没事的安安,不要紧张。我们很熟悉了,不要怕我。”
“……你语气有问题,你会让我觉得你一直在担心我的身体。”
“我是在担心。”蒲云深道。
“你为什么担心我?”安诵说。
蒲云深依旧在牵着他的手,月光从半敞的窗照进来,为他身上渡上清寒。
他顿了一下步,往回望去。
被他牵着手的男生眼睛睁的很大,漂亮的浅褐色眼睛流光溢彩,像盛满了碎月光。
他的神情告诉蒲云深,很需要对方准确的回应。
他要再三确认,自己就是被爱着。
他是棵很缺乏安全感的桉树苗。
“因为喜欢你。”蒲云深很轻很柔地开口,动作很小地用空着的那一只手,揪了揪安诵的腮肉。
“喜欢你很久了。”他又说。
唇角微凉,那少年踮脚吻了他一下,继续睁着很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
仿佛在整个世界里只看得见他了。
蒲云深突然十分担心安诵的心脏,他自己原本是个很克制的人,但此时的心脏跳得很快,那安诵这种心脏病人可能更受不了。
他的指骨按住安诵的心脏,似乎想要把它攥在手里,保护起来。
“没事。”安诵道,“你吻我一下,蒲先生。”
他从没得到过真正恋爱意味的吻,他不知道真正夹杂着爱欲的吻是什么样的,他想要试试。
“不要紧张,安诵,”蒲云深俯身了一点,但安诵一直在紧张地抖,“不要紧张,我们,试试。”
对方是很温柔、没有危险性的生物。
安诵的紧张感稍稍降低了。
下一秒,他的下唇猝不及防地被含住了,以舌。尖压了一下,这种侵袭性和危险性,是蒲云深过去从没对安诵展示过的,像是一直伪装着的野兽终于对他露出了本来面目。
青筋毕露的手扣上了安诵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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