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云深最开始十分讨厌这种生疏感,但当他逐渐擅长用这种正经口吻之后,竟然适应得十分良好。
“安先生,”又一个电话打来,安诵哼着歌,带着围裙去接,他听到对方说,“我下班会给你带五块钱的大白兔奶糖,作为回报,我可以吃两只你的鸡翅膀,作为晚餐之一吗?”
又彬彬有礼地补充:“鸡翅膀的市场价是二十块钱一斤。”
神踏马二十块钱一斤的鸡翅膀。
卢海宇忍笑忍得发苦。
他家蒲总西装革履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市桧了。
他竖起耳朵,然后听到一个温柔细腻的嗓音说,“当然可以,蒲先生,我会多赠给你一只鸡翅作为晚餐。”
“谢谢安先生。”
“不客气。”
等挂了电话,一声惊破楼顶的大笑在蒲云深办公室里响起,卢海宇与邱行飞两个,笑得泪都出来的,又是锤地板,又是拍大腿:
“你俩在搞什么?”
“玩cosplay吗?”
“不是蒲哥,咱们五块钱的大白兔奶糖,就别跟人计较了吧?”
蒲云深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冷哼一声:“你们不懂。”
正在狂笑的俩人卡了一下,他俩确实不太懂,早就听闻婚后的生活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没有半点儿浪漫可言,没想到他蒲哥还没结婚就沦陷了,都五块钱五块钱地给人算起账了。
这也太可怕了。
没管那两个人的心思,到点儿后蒲云深火速回了家,晚风舒凉,天边仍留有余晖,一进门,就看见他常坐位置的餐桌边,整齐地摆放了三只肥胖鲜美的鸡翅。
一碗薏米粥、一小碟三文鱼,以及炒好的各色小菜,地板被擦得像镜子一样光亮,男生穿着玫瑰色的长衣,在二楼画画。
米油之类的材料是他和安诵合资买的,账单挂在客厅的墙边,每日一更新。
蒲先生的回家,没有引起他任何反应,他甚至很刻意的,没往蒲云深那边看一眼。
“安先生,奶糖给你放在茶几上了。”
柔美的少年“嗯”了一声,道,“多谢。”
蒲云深往楼上望了一眼,那道清浅冷淡、伴随着玫瑰香的身影起身,回到了卧室,对他的到来似乎并不怎么在意。
饭后,蒲云深去了健身房,安诵也在他旁边的跑步机上。
他要锻炼。刚萌发出这个心思,蒲云深就把一张锻炼时间表给了他,安诵仔细地研究了表格,发现这种时间制,恰好让他锻炼身体,又不至于长出粗壮的肌肉。
可能他现在这种单薄的身材,恰好遂了蒲云深的眼,让他没有雄竞的欲望。
安诵跑了一会儿就累了,他穿着雪白的小衫,冷白细腻的肌肤露在空气里,伏在跑步机上轻轻地喘气,玫瑰分子似乎在空气里极速激增,香得人直欲沉沦,旁边人没忍住,说了一句:“安先生累了?”
安诵偏过脑袋,只见那只大型人类只穿了一件小内裤,隐约掩映出那惊人的尺寸,汗水顺着他流畅完美的肌肉线条往下流,这个人正锻炼着腰。腹,往上做着顶胯运动。
安诵“嗯”了一声,“有点累了。”他转过脑袋去,汗津津的,依旧趴在跑步机上。
蒲云深甩开起重机,大步走过来,认真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没什么问题,便文邹邹地说:“安先生要不要回客厅缓一缓?”
“我已经锻炼了一个小时了今天。”安诵无意识地嘟哝,又努力撑起精神,咬着“蒲先生”这三个假惺惺的字眼,“蒲先生先去洗澡吧,我随后来。”
“好的安先生。”蒲云深说。
安诵拧眉盯着他的背影,直到蒲云深出了门。
他总觉得蒲云深每次咬“安先生”这三个字,都在暗搓搓发笑。
其实,偶尔他自己也很想发笑,尤其是朗诵的总裁,跟他掰扯二十五块钱一斤的鸡翅膀的时候。
*
年轻的男生荷尔蒙旺盛,这几天将健身的时间改作了下午,一出来就要有一身汗。
卧室里的诵香香甜甜的,细腻又白皙,他不洗一下澡,压根儿不敢进卧室。
浴室外的手机震动声催命一般地响起。
蒲云深打开花洒,将沐浴露挤出一大块,倒在手上。
他买了许多瓶根本就不认识、但是价格很贵的沐浴露,以及一些,他半年前压根儿都不会看一眼的身体乳,像加工一道菜似的,按工序仔细地给自己擦洗、涂膏。
他闻了闻自己。
香。
诵会欢喜。
就在这时,他听到浴室外诵的声音:“蒲先生,有人给你打电话呢。”
给他打电话的是喻辞。
这几天,他已经被喻辞连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像是要催魂。
那是陌生的手机号码,安诵不认识。
蒲云深正在擦洗的手一僵,没来得擦干净身上的水,随手裹了条毛巾就往外跑去:“安、安先生!别接,别接那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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