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空旷的王府里跌跌撞撞,最终冲向了通往地下的石阶。
那是王府的冰窖。
油灯的昏黄的光晕在狭窄的石阶上跳动,驱不散周遭渗骨的寒意。
他一步步向下,空气越来越冷。
冰窖深处,几排巨大的冰块散发着森森白气。
他走到最里面。
那里,有个秘密。
过去这些日子,有一个少女冰冷的躺在这里。
他记得她是王府里最可爱的侍女,有着圆圆的脸蛋,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更有一把清亮的好嗓子。
殷启喜欢听她唱歌,常在午后让她在花园里唱些小曲。
但一切都在那个夜晚之后戛然而止。
那日,他从女君宫中归来,晚上喝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省。
再醒来时,天旋地转,头痛欲裂。
然后,他惊恐地发现,这个他最喜欢的侍女,全身赤裸躺在他的怀里,身早已气绝身亡。
她的身体上布满了他醉酒时留下的可怖淤痕。
致命之处在她脖子。
上面指印清晰可见,如同烙铁般烧进他眼中。
巨大的悔恨无法言说,出于愧疚,他给她洗干净了身体,穿上最漂亮的衣服,放在冰窖里,仿佛这样做她还能活过来似的。
只是现在,比见鬼还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少女的尸体不翼而飞了。
殷启浑身汗毛倒竖,全身血液瞬间冻结。
这不可能!
他用灯照向四周,摇曳的光在巨大的冰块和墙壁上投下扭曲晃动的阴影。
尸体呢?明明被他亲手放在这里的!冰窖只有一条出路,他刚刚才下来!
是谁发现了他的秘密?
她在哪?
有什么东西捏碎了他的理智。
殷启喘着粗气,抱着头蹲下去了。
世界天旋地转,墙壁向他挤压过来。
他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睡在宫里。
身下是柔软温暖的锦被,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药香。
头依然沉重,像是灌了铅。
他费力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
雕梁画栋的殿顶映入眼帘,四周是熟悉的宫廷陈设。
几个御医正在讨论他的病情及用药。
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急火攻心”、“惊厥”、“需静养”等字眼还是断断续续飘进他耳中。宫女进进出出端药送水,脚步轻悄。
他坐起身,环顾四周。
他还记得冰窖里的噩梦,可现在……?
一个御医注意到他的动静,连忙上前一步,脸上恭敬:“启王你醒了?”
话音未落,外间蹲在地上,正对着煨药小炉子胡乱摇扇子的殷受跳起来。
她抢过宫女手里滤药渣的碗大声说:“孤要亲自给王兄喂药!”
殷启脑袋昏沉,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王兄醒了?”
女子的脆声将他从恍惚中拽回。
定睛一看,妹妹殷受正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药碗,风风火火地冲过来。
她涂着鲜红甲油的指甲紧紧掐着碗沿,那过分长的指甲让她的动作显得格外笨拙和不稳,药汁在碗里危险的晃荡。
旁边的宫女急忙上前一步阻止:“女君,还是让奴婢来服侍启王吧。”
“不要!”殷受断然拒绝,下巴一扬,“孤亲自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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