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华寺是王府出资又扩建了许多,南昭王每年都要去宝华寺香烧祈福,所以封熙兰提出去宝华寺上香,是正当的理由出门。
嬷嬷叫了两个女使跟去,说是随身伺候,其实不过是安插个眼线罢了。
因雪水初融,路上湿滑并不好走,封熙兰已许久没出门,经过前几日小产,身子骨虚弱得很。
待马车到了宝华人,人已经颠簸得有些头晕想吐了。
他在马车里呆了好一阵,才由青芽给扶着下了马车。
南昭的太阳很烈,不似京中那样温煦,这里人肌肤都是小麦色,封熙兰一下马车,立即引来不少香客偷偷回望。
身姿清绝、骨子里透着贵气的哥儿,白得似是一团雪,双着了一身素衣,连带着眉眼都如十二月寒霜,冷得不近人情。
寺庙外边也有许多摆摊的,吃的玩的香烛纸钱,能想到的都有买。
封熙兰朝青芽使了个眼色,青芽人虽不太聪明,但跟了他这些年,一个眼神便心领神会。
他立即掏了些碎银子,分给了后头两个女使,嘴甜道:“两位姐姐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便好好自个儿去玩吧,这阶梯难走,怕是要累得够呛,我与世子妃两人一起上去便成了。”
这两女使本就不情愿陪他们走上这108节阶梯,便欣然接了碎银子,自个儿跑去玩了。
不过是出来上个香而己,还能整出甚么幺蛾子?
封熙兰还是装模作样的上了香,看他朝菩萨拜完,青芽问道:“小郡王刚才许了什么愿?”
封熙兰嗤笑了声:“我本就心不诚,如何许愿?菩萨真听到了怕是也要恼。”
青芽抿唇静默了下来,只觉他们小郡子的性子变了许多,双前虽骄矜,但性子活泼开朗,问什么也敞亮的答。
如今整个人越发阴骘,字里行间总带着刺,叫人也不敢多言。
这寺庙太大了,封熙兰漫无目的走了几个殿,已经快到山顶,没力气再往上爬,他坐在殿外的石凳上喘了几口气。
如今这身子太虚弱了,他也不曾想小产会如此大伤元气。
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王府上下谁都知道,成婚这么久,司明没有进过他的屋,他不可能会有身孕。
这个孩子他不可能生下来,不允许,也没有生下来的意义。
正待休息好要离开时,身后突然有人唤他的名字,“阿兰。”
封熙兰身子僵住,喉结滑动了下,眼眶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他回头满是憎恶的看向那人。
却见他气质与从前有所不同,整个人温和了放多,手中捏着一串古檀木佛珠,青色的长衫随风摆动。
司墨冲他笑了笑,缓缓走向了他,封熙兰却是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心有余悸。
“阿兰,我……”
“找个僻静一些的地方说话吧。”
司墨眼中盛满了惊喜与期待,忙不迭的点头:“好,你随我来。”
他将封熙兰带到了自己平日修习的惮房,封熙兰让青芽将手里的妆匣留下,便让他出去等着了。
司墨拿起炭火上温着的茶水给他沏了杯热茶,这会儿倒是显得儒雅温润起来,矩规的坐到了他的对面,没有任何逾矩。
封熙兰冷笑:“你觉得我会好吗?”
司墨看到了他眼里的憎恶,默默的垂下了眼帘,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中的佛珠,夜夜抄经诵佛说是普度众生,神佛却一次也没有救他于水深火热中。
“司明,待你如何?”
“与你何干?”
司墨胸口翻涌着的酸意几乎要将他淹没,渐渐无法呼吸,他撕扯着喉咙,哑得说不出话。
两人相对而坐,静默无言。
只听得窗外风吹抚着一旁的小竹林在沙沙作响。
司墨强压着的,不愿撕开的内心,在封熙兰恨恶的眼神注视下,一寸寸被瓦解。
“阿兰,对不起。”
封熙兰没有说话,紧抿着唇面上没有表情,桌下手已紧握成拳。
“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我……”司墨心脏仿佛被刀剜着,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只是不想失去,没有人教过我,没有人……”
“我后来其实很后悔,我知道伤害了你,我只是喜欢你。”
司墨语无轮次,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心里想到什么便与他说了,“我知道司明不会珍视你的,我太着急了,我真不想伤害你,我明明是想保护你的。”
“你装够了吗?”
司墨猛地抬头看向他,紧抿着唇不再说话。
“你应该装得很累吧?是不是连自己都要被骗过去了?念了几天佛,就真当自己从那不通人性的畜生变成悲悯众生的圣人了?”
司墨突然笑了声,眉眼满是邪性,习惯使然地拨动着手里的佛珠:“非也非也,过去是我,现在是我,都是真实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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