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汇集流淌,最后从檐下滴落。有几滴砸在悬挂的花铃上,撞着铃儿轻晃,叮当摇出好听的声响。
正院,一个婆子领着一串丫鬟,从垂花门下鱼贯而入。
“先在廊下等着,主子唤的时候,才能进屋。”婆子在丫鬟们面前缓步走着,提醒她们该有的规矩,“新来的都听好了,进屋后不许随处乱看,当心惹主子不快。”
丫鬟们齐齐称是,个个都是不大的年纪,十五六七岁。
婆子满意点头,抬手帮着拔掉一个丫鬟发间红簪花,瞅她一眼:“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在这里,趁早摒弃不该有的心思。敢惹出遭烂事,主院那边的伯夫人绝饶不了你们。”
说完,便一一检查丫鬟手中的东西,确保万无一失,俱是些主子一会儿洗漱要用到的。
眼看着等了一阵功夫,房门还是没有开。婆子往守门的两个婆子看去,对方轻轻摆手,示意先让送水的丫头进去。
婆子整整衣裳,给了丫鬟一个眼神,后者乖巧点头,遂绕过回廊,到了正屋门外。
轻轻开门,丫鬟端着铜盆送进去,穿过正间,轻着步子到了内间主人卧房。
房内,幔帐晃动着,轻薄半透,隐约而见里间的交迭痴缠,女子压抑的啜泣传出来,伴着床木摇晃的吱呀声。
室内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幽香,不属于任何一种花。
帐内,女子轻呼一声,随后又生生咽了回去。丫鬟赶紧收回目光,脸热心跳,赶紧摆好铜盆,从屋里退了出来。
无双的跪伏着,双臂落在锦被上,柔弱纤细,指尖抓皱了红色的缎面。她的黑发铺散开来,贴着脖颈、柔肩,脸颊一下下的在被面上擦着,鼻尖和喉咙忍不住哼出声。
这样的声音好似勾子一般,让身后的人开始变本加厉。
外头的雨更加急了几分,摇晃窗扇,最后爆发着。
龚拓倚在床边,抱着蜷缩坐在自己腿上的女子,手指扣着她的肩头:“多睡儿罢。”
闻言,无双抬眼瞪他,眼尾浮着红润。这话夜里他也说过,后来怎么了还用她说?她才不信这种鬼话。
“这样看我,你在想什么?”龚拓的指尖去刮她的鼻梁,汗湿的鬓角让她看起来着实楚楚可怜。
无双清了清干燥的嗓子,轻道:“要去主院奉茶。”
身为新妇,成亲后第一日是要去给公婆奉茶,也是趁这个机会,宋夫人会让龚家的女眷聚过来,正式介绍世子夫人。
“也不急,”龚拓指肚一下一下的琢磨细腰,享受着靠在身前的温软,“下雨天,她们过来会晚些。”
他这样说,无双可不敢这样做。第一日便姗姗去迟,人家表面不说,心里也会想的。
她是想起来,可身子是真乏得厉害,现在就是强撑着眼皮。尤其身边靠着温暖的胸怀,更是烘得她昏昏欲睡。
“今日都要做什么?”龚拓问。
无双半眯着眼睛,神情蔫蔫的:“伯府那边,母亲请了族里的伯母婶娘过来,晌午女眷们会一起坐坐,用膳。”
“哦,”龚拓笑了声,捏捏无双的下颌,“没有我的位置?”
无双在他怀中仰脸,眼睫扇了两下:“眠花楼,是什么地方?酒楼吗?”
昨晚她可听得清楚,那些想闹洞房的人最后去了眠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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