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忍着身体各处撕裂般的剧痛,每一次挪动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骨头摩擦的钝响在耳膜里嗡嗡回荡。
冷汗浸透了破烂的衣衫,混合着泥土和干涸的血迹,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视野边缘阵阵发黑,但我咬紧牙关,拖着那条几乎不听使唤的伤腿,一瘸一拐地,终于挪到了那霓虹闪烁的招牌下——“夜莺酒吧”。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浪隐隐透出门缝,撞击着我昏沉的意识。
门口几个穿着黑背心、肌肉虬结的看门小弟,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来。
见我衣衫褴褛、满身污血,还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和汗臭混合的气味,他们脸上立刻堆满了嫌恶和警惕,像驱赶流浪狗般粗鲁地挥手呵斥:“滚开!哪来的臭要饭的?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快滚!”
就在他们准备动手推搡的瞬间,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壮汉,外号“铁头”的,借着门口旋转的彩色射灯,目光锐利地扫过我的脸。
他原本凶狠的表情猛地一僵,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大,凑近一步仔细辨认。
那张沾满污垢和血痕的脸庞轮廓,似乎穿透了时光的尘埃,与他记忆深处某个久远但深刻的影子重叠。
“嘶——!”铁头倒抽一口冷气,脸上瞬间布满了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他失声惊呼,声音甚至盖过了门缝里漏出的鼓点:“阿…阿民兄弟?!是阿民兄弟?!老天爷!真是你回来了?!”他猛地推开身边还在发愣的小弟,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急切地吼道:“快!快他妈去通知薛姨!快!就说…就说阿民哥回来了!就在门口!快啊!”
被他吼的小弟一个激灵,连滚带爬地冲进喧嚣的酒吧深处。
等待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伴随着伤口的抽痛和眩晕的侵袭。
我几乎要支撑不住靠倒在冰冷的墙壁上。
仅仅过了不到一分钟——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酒吧那扇厚重的隔音门被“砰”地一声用力推开!
一个身影,像一道裹挟着夜风与幽香的闪电,急促地冲了出来。正是薛姨。
她依旧穿着那身标志性的黑色修身旗袍,丝滑的缎面在迷离的灯光下流淌着暗哑的光泽,勾勒出成熟女性惊心动魄的妖娆曲线。
精心打理过的卷发因为跑动而略显凌乱,几缕发丝贴在光洁的额角。
那张平日里总是挂着慵懒风情、仿佛能勾魂摄魄的精致脸庞,此刻却写满了前所未有的焦急、震惊和一种被压抑了太久的愤怒。
她一眼就锁定了倚在墙边、摇摇欲坠的我。
那双风情万种、此刻却燃着火焰的眸子,瞬间锐利如刀。
她几步冲到我面前,带着一股冷冽的香风,几乎没有任何缓冲,伸出涂着蔻丹、保养得宜却异常有力的手,猛地一把揪住了我早已被血污浸透、破烂不堪的衣领!
“阿民!!”她的声音又尖又厉,像淬了火的钢丝,穿透了嘈杂的背景音,带着无法遏制的颤抖和积压多年的怨怼,“你告诉我!当初!当初为什么?!为什么像人间蒸发一样,连一个字、一张纸片都没留下就不辞而别?!你把我薛凤仪当什么了?!把这里当什么了?!你……”她咬牙切齿地逼问,眼中怒火熊熊,仿佛要将我吞噬。
然而,她汹涌的质问声戛然而止。
就在她揪紧衣领、身体前倾、几乎要贴到我脸上的瞬间,她终于看清了我此刻的状态。
那不是伪装,不是落魄,是实实在在濒临崩溃的惨状。
额角凝固的血块,脸颊的淤青和擦伤,破碎衣物下露出的可怖伤口,因剧痛而扭曲抽搐的嘴角,还有那根本无法掩饰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虚弱和痛苦……这一切,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她心头的怒火。
薛姨那双漂亮的眼睛猛地睁大,瞳孔深处剧烈的震动取代了愤怒,揪着我衣领的手指像是被烫到般骤然松开,力道瞬间化作了无法抑制的颤抖。
她倒吸一口凉气,艳丽的脸庞瞬间褪尽了血色,变得煞白。
“你…你这是……”她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声音陡然变得沙哑而破碎,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惶和骤然涌上的心疼。
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她猛地伸出手臂——不再是揪扯,而是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生怕碰碎什么的力道,用力地、紧紧地扶住了我几乎要滑倒的身体。
她的手臂异常有力,支撑住了我大半的重量。
“快!快进来!”她急促地命令着,声音带着强压下去的哽咽,“铁头!搭把手!扶他去后面医务室!快!”她几乎是半架半抱着我,步履匆忙却异常稳健地往酒吧深处走,完全不顾我身上的污秽蹭脏了她昂贵的旗袍。
通往内部区域的走廊相对安静了些,但薛姨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她扶着我,目不斜视,步伐快得惊人。
我微微侧头,看到她紧抿着红唇,下颚线绷得紧紧的,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剧烈地颤抖着,拼命想锁住眼眶里迅速积聚的滚烫液体。
那晶莹的水光在她漂亮的眼睛里打着转,倔强地不肯落下,却将她的焦急、心痛和一种失而复得又怕再次失去的复杂情绪,暴露无遗。
她甚至不敢再看我身上的伤,只是死死盯着前方的路,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很快,我被搀扶进一间位于酒吧最深处、与外面喧嚣世界隔绝的小房间。
这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陈旧药品的混合气味,布置简洁却器械齐全,像个微型诊所。
薛姨小心翼翼地将我安置在一张铺着白色消毒床单的窄床上。
当我的身体接触到相对柔软的床铺时,难以忍受的疼痛让我控制不住地闷哼出声。
这一声痛哼,像是最后击溃堤坝的石子。
薛姨一直强忍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再也兜不住,一颗接一颗,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无声地、大颗大颗地砸落下来,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她飞快地用手背抹了一下脸,动作近乎粗鲁,留下一点模糊的妆痕,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她手上的动作。
她猛地转身,动作麻利地打开一个老式的沉重医药箱,发出“哐当”的声响。
翻找药品和器械时,她的手指依旧在微微发抖,但眼神却变得异常专注和锐利,带着一种久经沙场般的沉静。
她熟练地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我身上粘连着伤口的破烂衣物,露出底下狰狞的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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