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贺问洲皮笑肉不笑,“昨晚是谁精准地找到鱼龙混杂的酒吧,上来就点了两个男模左拥右抱?”
话语里的醋劲都快满溢出来了。
白草莓酸甜的汁水在唇腔中爆开,酸得她牙齿直打颤,舒怀瑾缓了好一阵,才说:“你不是日理万机,只让保镖跟踪我而已,怎么知道这么多细节?”
舒怀瑾用那双纯澈生动的眼睛直白地看着他,“要不仔细讲讲你的心路历程?我还挺好奇的。”
贺问洲眸色暗邃,别开视线,淡淡:“给雇主拍照是保镖的职业素养之一。”
舒怀瑾顺着他的逻辑推演,“所以保镖的职业素养不包括将醉酒的受益人安全护送到家,需要雇主本人到场,才能圆满完成任务,是吗?”
“……”
见他沉默不语,少女温暖的身躯蓦然靠近,同那日好如出一辙的草莓香气扑面而来。如同诱人堕落的陷阱抛出诱饵,令他屡再松懈中计。
“贺问洲,你怎么不说话。”舒怀瑾看着他狭长冷硬的眼尾,不怀好意地笑,“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只是怕你误入歧途。”贺问洲避开她的凝视,尽管表面伪装得依旧镇定,剧烈跳动的心脏和沸腾的血液都在昭示着她的让他难以置信的事实。
看见她对着其他男人巧笑倩兮,他只觉得分外碍眼,恨不得当场将人丢出去。
亦或者做得更决绝一点,让这种类型的商业场所彻底消失。
一切似乎在可控与失控之间徘徊,即便是当初被养父踢出赌局,四面楚歌孤立无援之际,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贺问洲停顿片刻,睨向旁边幸灾乐祸的小姑娘。
“男模多脏你不知道?”他竭力拂去心头的微悸,声音冷肃下来,“离他们远点儿。”
或许是觉得这样没有半点信服力,他补充,“你年纪还小,社交圈越简单越好。”
舒怀瑾竖起耳朵听了,但没听进去,小声腹诽:“人家至少比你懂得怎么提供情绪价值。”
“情绪价值?”贺问洲说,“我看上次追在你后面的那小竹马就挺懂这些的,你要是想找人陪你一起,不如找他,至少知根知底。”
从没见过这样心平气和将女孩子往别人身边推的,先不说程煜对她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骤然被卷入进对话,的确有点奇怪。舒怀瑾盯了他半晌,将信将疑地问:“我要是找他,你就不会吃醋了?”
贺问洲耐着性子说:“我从来没有吃过醋。”
舒怀瑾不信,“你肯定在意,只是嘴硬不肯说。”
贺问洲做势要离开,她急忙挡在他身前,知道又点燃了某人的雷达,仰脸望着他,“还没擦药呢……”
他沉默不言,黑眸居高临下地落向她。
舒怀瑾怕他发难,声音软了些,“你勒红的,总不能不负责售后吧?”
饶是贺问洲对她已经拿出了十万分的耐心,在反复磋磨耗尽间,仍是生出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躁郁,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份陌生的情绪究竟源自何处。
他终是于心不忍,停下脚步,“昨晚擦药了吗?”
舒怀瑾点点头,紧挨着沙发边坐下,两手撑着边缘,脊背轻挺,紫葡萄般的水眸透着乖软。只可惜,她不是什么单纯懵懂的兔子,就算是,也是狡兔三窟里最狡猾的那一只。
说要让他帮忙擦药,她却一点也不配合,连长裤都不愿意往上挽。
贺问洲只好半蹲下身,单手握住她的脚踝,指尖轻捻着她的喇型牛仔裤往上推。她的脚踝骨感很重,像一株纤薄的铃兰枝干,掌心相贴之际,肌肤的细腻温润才慢慢显现出来。
喉间发干的异样感受再度袭来,然而却已骑虎难下。
比照片里的距离更近。
清晰的视觉冲击远胜昨夜车内的模糊一瞥。
贺问洲的目光在她光洁的小腿上划过,“怎么没看见痕迹?”
舒怀瑾默不作声地欣赏着两人的状态。她端坐在原地,一只腿被他握在掌心,男人的指骨冷白遒劲,因姿势而不得已露出的腕间戴着一枚江诗丹顿,他身上透露出的禁欲感太强,以至于画面张力近乎拉满。
令人臆想联翩。
那点不起眼的伤,今早起床时就已经淡得了无痕迹,哪还看得出来。
舒怀瑾瞳眸里熏染了些许恶劣,装作不知,茫然地说:“可能是你记错了,在另一只腿上。”
昨晚贺问洲秉承非礼勿视的训诫,没有过多在意,因此分辨不出她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贺问洲只好放下她这截裤腿,去掀另一边。
肌肤依旧瓷白细腻,看不出丝毫痕迹。
“呀!”舒怀瑾惊呼一声,先发制人道:“我早上起床的时候看着还有点明显,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看来贺大佬给的药膏药效不错。”
她飞快得卷下裤腿,将这件事轻描淡写地翻了篇,徒留贺问洲复杂的情绪在心头翻涌交织。
从贺问洲的酒店套房回去后,舒怀瑾在微信上给他发了演出的公告信息。
[晚上八点我们正式上场,贺大佬要是想来捧场的话,千万别错过啦]
她们今晚的演出有独奏、二重奏及合奏,独奏及二重奏由梁莹和赵师姐负责,因此,曲目看似令人眼花缭乱,舒怀瑾实际参演的只有蒙蒂的《恰尔达什》,也是他们这趟公费出行的重磅表演曲目,仅有四分三十秒的出场时间,意味着台上的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贺问洲没有回复。事实上,舒怀瑾从他助理那打探到,他今日需要拜访一位重要客户,要陪人打高尔夫、应酬,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根本无暇顾及她。
入夜后的伦敦飘起了细雨,潮湿的雾气笼罩在巴洛克风格的建筑上空。以圆顶闻名的地标式建筑掩映在泰晤士河岸错落有致的建筑群中,不远处便是奥莱里亚耐城墙,地理位置十分优越,万一贺问洲结束应酬后赶来,应该不算太麻烦。
舒怀瑾抱着这样的期待,直到演出结束,在观众席匆匆扫过,看见了一张意料之外的面孔。
本该在京北安心上晚自习的程煜穿着一身白色西装,雀跃地朝她挥手。
圣保罗大教堂只有一部分用于演出,留给参演者的更衣间有限,舒怀瑾不想跟陌生人挤在一起,披上长款呢子大衣,举着伞从后台饶了出去。程煜拿了两把伞,站在细雨如丝的黑夜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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