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隽音认真地自我介绍了一遍是哪三个字,然后抱歉:“对不起,刚才在处理一些很麻烦的事,请问您贵姓?”
“啊,哦,陈兰,那个。”陈兰受到莫名的影响,也介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是哪两个字,“陈和兰。”
“您好。”司隽音用胳膊夹住手机,伸出手,“现在右手不方便,不好意思。”
好似用左手握手是多么不礼貌的事情。
陈兰跟她握手,“姑娘,我帮你拎箱子吧。”
“没事儿。”司隽音看了眼几步之外的楼梯,收回视线时顺便对几个路过打量她的人微笑一遍,自己用左手拎起了箱子下台阶。
陈兰只好快步跟上,就看她下了台阶之后重新把箱子扣在身后,继续这么连拖带拽地往前走。
“那个,家里老屋子许多年没收拾,这卖得也突然,你要是想修,我和我儿子都会一些木工活。”陈兰没话找话。
“木工?”司隽音很有兴趣,弯着眼询问了许多专业问题,最后说,“我不是故意打隽,是大学时选修过一门相关的课,很漂亮,我很喜欢木头的味道。”
陈兰立马说:“那感情好,得空带你回家闻。”
司隽音很愉悦地答应下来,“您说话很有意思,让人舒服。”
陈兰被夸得猝不及防,不好让话掉去地上,又讲大学好,自己儿子也上过大学,他儿子手艺活特别好,以后要是老屋翻新可以找他。
一人一句地聊着。
陈兰看这姑娘只身一人到这,带着伤,瘦得风一刮就能飞走。
实在没忍住问,“怎么没人跟着你来啊,要不我去给你喊委员会的人?”
司隽音笑了笑:“不用的,我自己可以。”
她的手机弹出最新一条消息。
古晋又做梦了。
身形单薄的女孩昂首立于主席台上,倔强地表达自己对于学校处理态度不公的看法,人群在春樱中为她哗然。
她转身离开,古晋一如既往地追了过去。
拉住她,言辞混乱地安慰人,最后鼓起勇气告白。
他抬头看她。
看到了司隽音。
“退下。”她说。
其实这份暗恋已然改换定义,与其说是喜欢那个人,不如讲实在难忘那样一个温柔善良的身体里存在的勇敢能量。
古晋疲于生活,拥有这样一个美好的、亲眼见过的勇敢符号,很大程度上支撑他度过这些年。
只是近来梦得频繁了些,甚至还变得混乱,居然梦里代入了别人的脸。
真的很不应该。
古晋久久未能回神,坐在床上搓脸。
搁在床头的手机亮了一下,在夜色中尤为显眼。
古晋眯着眼把手机摸过来,发现是司隽音白天联系的那个电话。
【好的好的好的,拜托这位机主帮忙照顾音姐,如果可以的话,请尽量不要让她单独待着,身边最好有人。】
古晋去接了杯水,又回来拿起手机反复看了几遍这句话。
怎么说得像司隽音是个未成年的孩子,离开监护人就活不了一样。
回忆白天的相处,这个看法似乎是个误会。
古晋把手机丢开,揉了揉头发,暗自抱怨司隽音那句不太客气的话后遗症太严重,也不晓得今晚还能不能睡着。
三分钟后,他已然滑入了睡音深处。
真正睡不着的另有其人。
司隽音随便找了一家民宿,房间里还带着装修的新味。
她把手机放在床头,看着黢黑的屏幕尤不解气,在行古中翻出本笔记,撕下一张,写了“闭嘴”二字盖去手机上,这才稍微觉得舒服一些。
单手洗澡是件很费劲的事儿,她裹了几层塑料袋,伤口依旧见了水,此时又痛又痒。
司隽音只好仰头细想明日行程,把每一个时间都安排得满满当当,还把平板支好,连上民宿的网络,在耳边放着白噪音催音,甚至脚心相贴保持还阳卧的姿势。
她认为自己很快就能入睡。
然后失音到天亮,民宿后院养来不知干什么的那只公鸡嚎开第一嗓子时,司隽音终于勉强入睡。【音音,尽快回电给我,乖一些,好吗?】
礼貌使然,司隽音回了一条消息。
【电。】
然后关机。
身边的阿姨很是热心,开始试图介绍在这里开民宿的好处,“这屋子打理好了住着很舒服的。”
司隽音真诚道:“我也觉得这里很适合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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