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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杀马特女孩见艾自由囧在那，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然后把一张报纸递到她手里：&ldo;这件事，我是从今天的早报上看到的，你看！&rdo;

艾自由接过报纸看了看，心里倒轻松了许多。现在花家公开了花凌失踪的消息，对她下一步的调查倒是很有帮助的，至少不用对被调查人旁敲侧击，而只需直接问出问题即可。

&ldo;没错，花小姐已经失踪，目前无论是花小姐的家人，还是警方，都没有任何有价值线索。&rdo;艾自由喝了一口水，注视着她，希望能够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一些什么，虽然艾自由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有所收获。

只见杀马特女孩的眼圈微微发红，很快豆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滚了出来。她有这样的反应是艾自由始料不及的，忙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她。

&ldo;你怎么突然哭起来了？&rdo;艾自由一边问着，一边感动于她们的友情。回想起听说花凌失踪后自己当时的反应，不禁有些惭愧，就这样被一个小店员给生生比下去了。

但杀马特女孩接下来说的那番话却让艾自由苦笑不得。

&ldo;呜呜……上个月的工资还没结呢！本打算用工资把信用卡的欠款还上……呜呜……&rdo;杀马特女孩越说哭得越厉害，她脱下身上的围裙，狠狠摔到地上。

艾自由被杀马特女孩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见她已经穿好了外套，俨然一副准备要离开的架势，忙拉住她：&ldo;等等，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rdo;

杀马特女孩一把甩开艾自由的手，冷冷地回给她两个字：&ldo;没空！&rdo;，然后快速向门口冲了过去。

艾自由还有重要的问题要问这个杀马特女孩，怎么能让她这么轻易从眼前溜走呢？这时艾自由脑中灵光一闪，大声喊：&ldo;花小姐欠你的工资，我来还！&rdo;

那杀马特女孩听到这话，突然止住脚步，回头吃惊地看向艾自由，似乎不相信是艾自由说出的那番话。

&ldo;花小姐欠你多少钱？&rdo;艾自由问道。

杀马特女孩略微思索了一会，小心翼翼地说：&ldo;上个月的工资加上这个月的几天，一共1900多，你如果要替她还的话，还1900就可以了。&rdo;

见她如此大方，艾自由索性答应给她2000元了事。由于艾自由的手头上并没有那么多的现金，便加了她的微信号，把钱转给了她。她收了钱后，态度立即变好了许多，重新坐到椅子上，并答应可以回答艾自由三个问题。

于是，艾自由选了她最为关心的三个问题来问她，并用录音笔进行录音。

艾自由问：&ldo;你最后一次见到花小姐是什么时候？&rdo;

杀马特女孩回答：&ldo;星期二的下午，大概四点钟左右，那天我们闭店很早，花小姐说她要参加一场舞会，需要提前做些准备。&rdo;

艾自由问：&ldo;花小姐有没有和你提过，她为什么要参加那场舞会？&rdo;

杀马特女孩回答：&ldo;花小姐这个人的性格很特别，我来这家花店工作有半年多，还是头一次听说她参加舞会，所以好奇问过她为什么会参加，她说她也不清楚，是她父母要她参加的。&rdo;

艾自由问：&ldo;最近一段时间，花小姐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rdo;

杀马特女孩回答：&ldo;没有。&rdo;

杀马特女孩离开后，艾自由又重新听了一遍录音，然后在记事本上的第三页写道‐‐

【1星期二下午四点左右，花凌从花店离开。

2花凌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参加舞会，猜测订婚事件是由她的父母一手策划的。

3最近一段时间花凌并无异常。】

在记录的最后，艾自由标注上消息来源‐‐店员咪嗷。咪嗷是那个杀马特女孩的微信名，因为忘记问她的名字，所以用她的微信名来代替。

之后，艾自由在花店里转了转，见里面没有她想要的线索，便拿起钥匙，关店走人。那钥匙是杀马特女孩临走前留给艾自由的，让她帮忙转交给花凌的家人，以便她能从花凌的家人那里拿回替花凌支付的2000元钱。

艾自由对那2000元钱的兴趣不大，但是她却是很有兴趣会一会花凌的母亲。

傍晚，艾自由出现在花宅门口。为了装扮成咪嗷的样子，她特意画了夸张的浓妆，戴上五颜六色的假发套，又在衣服外面胡乱挂了几条金属项链。此时的她，活脱脱地又一个杀马特。相信，即使是与她相熟的人站在她面前，也不会认出她。

给艾自由开门的是一位身穿护士服的中年女人。根据刘侦探在邮件中的介绍，艾自由知道她姓李，是专门负责照顾花夫人的护士。一个月前，花夫人的精神出现问题，情绪很不稳定，而且有自杀的倾向，以至于花宅原来的佣人没有能力照顾她。花博士不忍心把花夫人送去精神病院，所以才从精神病院高价请了李护士来照顾她的日常起居。

李护士看艾自由的眼神很特别，先是惊恐而后是满满的嫌弃，她把艾自由领进客厅，让她在沙发上等候，然后便独自走上二楼。艾自由则在心里默默盘算如何从花凌母亲的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两、三分钟的工夫，她便听到一阵轻咳声。

她抬起头，看见楼梯上走下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刚刚带她进来的李护士，而另一个应该就是花凌的母亲了。

借着顶棚的水晶灯发出的暖光，艾自由上下打量花夫人，她穿着一件白色的丝绒旗袍，皮肤保养得很好，只是精神明显憔悴许多，眼睛红肿着，像是不久前刚刚哭过的样子。可想而知，女儿的突然失踪对她的打击非常大。

花夫人在艾自由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她见到艾自由这副杀马特装扮，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嫌弃的意思，反倒亲切地询问她的来意。艾自由谎称自己是花店的员工，今天在报纸上得知花凌失踪的消息，很惊讶，也很担心，特别过来问一问那报道是不是真的。

花夫人听完她的话，叹了一口气，眼泪簌簌地落下：&ldo;那报道是真的，小凌已经失踪了，再过几个小时就整整四天了。&rdo;

&ldo;花夫人，您别哭，报道上说，警方已经开始介入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花小姐的消息。&rdo;艾自由注视着花夫人，希望可以察觉到什么。

谁知，这花夫人却哭得更加伤心起来，抽泣着：&ldo;我们周二晚上报的警，这么多天，一点线索也没有！警方说……&rdo;

花夫人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抽泣得更加厉害。艾自由连忙安慰她，好一会她才继续说：&ldo;警方说，让我们……我们有个思想准备……小凌很有可能是……&rdo;

艾自由明白花夫人要说些什么，忙坐到她身边，用力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ldo;花小姐会没事的！&rdo;

让艾自由始料不及的是，花夫人突然用双手抱住了她，她的力量很大，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她试图挣脱开花夫人的怀抱，却没能成功，真没想到，一个五十多岁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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