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阿勒睁大眼睛,胡子像染了怒火般倒竖着:“老子问你话呢。”卢雁白翘起二郎腿,慢悠悠地将头枕在脑后,不怀好意道:“陈铭,你来说。”这事说过一次,第二次就简单多了。由于陈铭看不惯古阿勒的傻缺样,这第二次复述可谓是绘声绘色。而且陈铭嗓音冷且平,莫名让人有信服之感。卢雁白看见古阿勒的脸色一点一点沉了下去,像霜打的茄子,心里暗爽。古阿勒的头上仿佛炸了个响雷,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而后又变得涨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他敌视着卢雁白:“我凭什么相信你?”卢雁白伸手勾了勾脑后的头发,轻哂一笑:“要不要我把那个断袖和妓女,甚至是那头猪带到你面前?”古阿勒瞪着他,却没有再怀疑卢雁白的话。怪不得,怪不得。那日早上醒来,古阿勒腰酸背疼,但思雨却平静如水。见他醒来,思雨只冷冷撂下两个字:“走了。”当时,他心里想着思雨那娘们真是妖精,明明折腾了一夜,居然跟没事人一样。万万没想到,真相是这样。好几天过去了,那里还肿着。“妈的,我要杀了那贱人。”古阿勒气急,不知哪来一股牛劲,挣脱了陈铭的桎梏。卢雁白才不会任他冲动。陈铭会意,三下五除二就将古阿勒摁在椅子上。古阿勒不安地扭动着双腿,蹬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音:“你放开老子!”哗啦,茶水洒了古阿勒一身。卢雁白将茶壶放回案上,神情严肃:“冷静下来了吗?”这一浇让古阿勒一脸颓然。细想之下,他觉得他作为男人的尊严没了。不只是尊严,还有节操。古阿勒没有再说话,卢雁白也没有催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踩在地上的兽皮毯上。良久,古阿勒抓起桌上的茶杯,用力一捏。破碎的瓷片磕破他的手,那红色的暖流顺着杯渣掉在地上。卢雁白的话适时响起,掷地有声:“洛南川身边的侍女都敢这样对你,古阿勒,你对洛南川已经没意义了。”他的话刺激到了古阿勒。古阿勒额前的青筋暴起:“老子无可替代!”“哦?”卢雁白漫不经心,“可是他跟我说不会一直屈服于你呢。人家呀,早就找好后路了。”古阿勒手一甩,手上的瓷渣混着鲜血洒了一地,怒斥:“你放屁。老子知道他那么多腌臜事,他敢?”“你知道他,他难道不知道你吗?”卢雁白反问,“我猜,除非鱼死网破,不然你搞不了他。”卢雁白扯了一下嘴角,继续道:“这次,他将你的尊严踩在脚底下,下次会不会取你狗命?”一语中的,古阿勒面如死灰。良久,他悠悠问道:“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卢雁白抬了抬眉,直言不讳:“挑拨离间呀。洛南川对我不义,你对我不仁,我就给你们俩找不痛快。”少年今日一身白衣,模样清俊,与身后的鹿头装饰碰撞在一起,甚是不搭。他说的是真话。想到这,古阿勒更加烦躁不安,没搭话。卢雁白笑笑,起身:“陈铭,我们走。”今日他在古阿勒这里如此招摇,洛南川肯定知道了吧。不知道洛南川会怎么想,卢雁白只怕他什么都不想。……卢雁白跨进白府时,天空中飞来一洁白,他吹了个口哨,那白鸽稳稳落在他伸出的手上。他不由得勾唇一笑,之之的消息。可看过那纸条后,他笑不出来了。他好像把他的姑娘从狼窝送到了虎穴。偏偏他的姑娘胆子大,居然要趁机直接铲了人家大半年的部署。“陈铭,你带几个人去清水县。”卢雁白缓缓开口,顿了顿,他补充道:“要快。”陈铭蹙眉:“怎么了?”“打架啊。”卢雁白说得直白,眸底压着戾气,将纸条递给他。陈铭定睛一看:“我这就去。”……大家都是大晏的子民。这句话点醒了林崇。他们要毁掉的不是普通的五谷,而是后患无穷的玛妲。动手之前,花枳派何烁打探过了,淑莹花田里只有花农以及思姑娘那边留下的十来个守田人。而且何烁说了,那十几个人武功不弱,却好酒。这不是天助我也吗?花枳派出八面玲珑的刘大嫂去给他们送加了点东西的酒,刘大嫂自然幸不辱命。药倒守田人后,捕快们则麻利地将那些人捆进了监狱。看花枳忙前忙后,活力满满的样子,林崇一直笑盈盈的,甚至贡献了一坛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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