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之中,卢雁白也不用端着那富家少爷的架子,与司越、花枳、陈铭围坐在一起。卢雁白对司越道:“可是有查到什么?”司越邀功似的道:“今日是初一,我听您的,密切关注着罗妈妈,还真让我发现了有个男人悄悄进了她房间。”卢雁白身子不自觉坐直,问道:“什么人?”“是个胡商,叫古阿勒。”司越有注意过这位胡商,但来这倚红楼的胡商又何止古阿勒?他便也没有多关注,直至今日看见他跟着罗妈妈进了房间……事出反常必有妖,司越假意与楼里一伺候过古阿勒的姑娘闲聊。那姑娘也觉得奇怪,古阿勒每逢初一十五总是会见罗妈妈,她还猜测古阿勒也好半老徐娘那口。卢雁白蹙起眉头,稍思考了一番:“陈铭,去查一下这胡商的来头,越仔细越好。”跟罗妈妈谈个生意陈铭那边很快有了消息。这古阿勒是一个开酒楼的商人,是鞣冉人,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在岩州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古阿勒生性好色,相较于风情万千的胡姬,更偏爱大晏的清秀美人,故纳了很多大晏女子为妾。为了找乐子,古阿勒隔三差五地来倚红楼。重要的是,陈铭查到古阿勒并非是真正的鞣冉人,而是来自挞坝。挞坝非常适合种植玛妲,是乌石散疯狂扎根生长的地方。陈铭还查到,这古阿勒每月十三、二十八都会与挞坝有往来。十三、二十八?初一十五?这么相近的日子,在场的人都明白,这是他们交易的时间。司越大喜:“有了交易的日子,是不是通知州府抓人就可以了?”他真的很想回上京,上京好上京妙。相比较之下,陈铭沉稳得多:“只知道时间,不知道交易地点与方式也是徒劳。”卢雁白用手指轻轻刮着烟斗上的烟渍,悠悠道:“纵使这些都知道,我们也不要打草惊蛇。”司越与陈铭不解地看向他,花枳开口道:“你们公子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卢雁白勾起一抹笑:“之之懂我。罗妈妈背后的人什么来头我们还不知道呢。”陈铭曾经查过罗妈妈的身份,她本是难民,逃亡到岩州,凭着出众的样貌当了倚红楼的花魁,年岁大了成了倚红楼的老鸨。这么普通的身份,怎么就有胆子去分乌石散的一杯羹?众人懂得卢雁白的意思,不免赞同。若要绝对解决乌石散的祸害,必然要将这些人连根拔起。想起罗妈妈来岩州之前的经历是空缺的,卢雁白又让陈铭去查罗妈妈当花魁之前的事。“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花枳问道。卢雁白抬了一下眉骨,道:“跟罗妈妈谈个生意。”昨日京中来了消息,派去秦州的钦差被刺杀;边关那边情况也不太妙。他得抓紧了……“公子想跟我谈生意?”罗妈妈不明所以,仍保持着以往脸上谄媚得体的笑。卢雁白拍了拍手,司越捧着一个箱子上前,打开。金灿灿的光芒从里面迸发出来,罗妈妈没想到竟是一箱金条。她心中微动,不知道这白公子葫芦里卖什么药:“恕我愚昧,没明白公子的意思。”卢雁白的手攀在箱子盖上,脸上带着玩味的笑:“罗妈妈,我也是生意人,乌石散这种赚大钱的事,我也想分一杯羹。”此话一出,罗妈妈不免露出惊讶,还没有哪个被乌石散缠上的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罗妈妈没有回答,这种事有风险且她做不了主。卢雁白见她脸上阴晴不定,耐心道:“我们白家虽根在岩州,但枝叶广布,门路多的是。跟我合作吧,保你赚的盆满钵满。”他说得傲气,身子往后一趟,翘起二郎腿。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罗妈妈心里暗暗想着,他们做这种事也不止是为了求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罗妈妈拒绝道:“卢公子若是自己需要,我定当全力提供。只是这合作谋利一事,还是算了。”卢雁白给了陈铭一个眼神,陈铭会意,上前一步,快速将刀架在了罗妈妈脖子上。罗妈妈僵直了脖子,双手不自觉举起,声音略颤抖:“白公子这是想干嘛?”卢雁白拿起桌上的烟斗,敲了敲桌子,漫不经心道:“我这手下脾气不好,你若是不遂我意,他可要不开心了,他不开心就喜欢杀人玩儿。”大风大浪多年,罗妈妈镇静下来:“公子又何必为难我一个妇人?”“我有吗?”卢雁白一脸无辜,理所当然:“只是你不小心往剑上撞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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