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阴兵过境。祝之渔紧紧捂住嘴,踉跄后退,后背蓦地撞上什么冷硬的东西,熟悉的触感惊得她猛一回头看——还好,只是石壁。不是寂临渊的胸膛。她微微松了一口气。鬼将军引领军队,踏破黑夜的寂静。祝之渔僵在原地。不能出声,千万不能出声惊扰亡魂,否则极有可能引起他们躁动,发动攻击。她在识海中问:“怎么会这样,鬼魂不该入黄泉,渡忘川吗?为什么这队鬼将仍能留在世间。”陪伴系统查找资料,回答她:【也许是怨念过于深重吧,有一种说法,鬼魂可以弥留阳界七七四十九日,代价是白日受烈火焚烧之痛,在第五十日的黎明魂飞魄散。】“嘶,这代价也太痛了。”冷风嗖嗖,祝之渔身子直打颤。她总觉得浓重鬼气缭绕着自己的身体,也许来自前方这群鬼将,也许不是。祝之渔浑身上下不舒服,低声催促:“统子,你觉得,这只军队多久才会离开呀。”【也许一会儿,也许一宿……宿主!不好!他们过来了!尽快远离他们的视野!】陪伴系统尖叫。祝之渔心弦一紧,自墙角悄悄探出头,只见鬼魂军队浩浩荡荡直冲她的方位而来,杀气冲天。“完蛋了……”祝之渔转身便跑,不管不顾在黑夜里狂奔,穿过每条大街小巷。不知跑了多久,她钻入一道深巷,累得扶着墙,上气不接下气。漆黑的夜幕破开一丝光亮。黎明终于到来,鬼将逐渐散去。祝之渔心有余悸,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道颤颤巍巍的声音突然自背后响起:“小姑娘,怎么孤身一人待在外头呀。”“啊啊啊啊啊啊——”祝之渔霎时吓得魂都飞了。“哦呦,聒耳朵的嘞。”老妇人捂住耳朵,望着吓哭的女孩,耐心安慰道:“不好意思喔小姑娘,吓到你了。”祝之渔腿软倚着墙,边哭边礼貌询问:“您……是人吗?”这话有些不中听。老妇人叹了一口气,把她扶起来:“摸一摸,手掌心热乎的,婆婆我啊,还没埋地底呢。”“孩子吓坏了吧?咱们这座城池近来可不太平,一入夜,便有鬼魂游行,怕死了。哪有你这样大胆的娃娃,天黑后还敢出门在外。”祝之渔抹一把眼泪:“我是新来的,并不知晓本地的事情。”老妇人点点头:“我猜也是,人生地不熟险些丢了小命。天快亮了,来,孩子,洗把手,再洗洗脸蛋,瞧你,一路风尘仆仆的。”祝之渔谢着接过她一瓢水。少女惊魂未定,自然不曾留心注意,水流诡异地在她指尖缠绕,恍若根根手指用力挤入她指缝,一寸寸推入指根,占有欲强得惊人,十指紧密相扣不留一丝缝隙。也不曾看到水面倒影中,苍白的手指扣住了她后颈,如情人挑逗般轻轻剐蹭。指尖的水流轻柔地滑过少女手腕骨,抚摸同心缕消失的痕迹,骤然暴怒收紧。“啊!”祝之渔惊叫一声,只觉手腕被什么扎了一下。她抬起头,借着熹微晨光望见了门匾。这是一家小饭馆。“婆婆,”祝之渔揉了揉手腕,试探着问,“您这儿缺帮手吗?我可以给您帮工。”初来人间,她身上一枚钱也没有,想要帮助亡魂了结夙愿,想要寻找原身的踪迹,实在太难了。“成啊,包你吃住,这年头日子不好过,能帮一把就帮一把。”老妇人很直爽,探头朝门外喊了一嗓子:“越桃,新来个姑娘,你带她做事。”“哎,来啦!”少女鲜亮的身影闪入门中,一条麻花辫斜搭在肩头,发尾用细绳扎紧,点缀几朵清晨路边顺手新采的花骨朵儿,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灵气。“你好,我叫越桃,日常便是帮婆婆收拾小菜园,拔些新鲜菜赶在饭馆开门前送过来,另一些带到集市去卖,帮着饭馆记账,偶尔小店忙不过来也会帮着跑腿。”越桃是个鲜活的姑娘,很有个性,带点儿娇蛮与泼辣,干活干净利落,将袖子一挽,大大咧咧地挽住祝之渔,快步跨过门槛:“走吧,我带你去小菜园看看。”祝之渔被她拽得一踉跄,脚还没抬起来便绊到了高高的门槛上,摔了一跤。一道无形的力量环住她腰身,稳住了脚步。“嗯……?”衣物摩擦,产生的粗糙触感与蛇尾交缠十分相似。祝之渔缓缓低下头,怀疑地盯着自己的腰肢。“走啦!”没等她缓过神,越桃快成一阵风,兴高采烈地将人一把拽走。背后。男鬼修长的指骨反复搓捻,回味方才落入手掌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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